罗云霄突然间问道:”李大厨,我们先把汤里有刀子的这件事情搁在一边。接下来罗某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们的工钱是如何结算的?听你刚才话中的意思,似乎是3年才会结算一回,对不对呀?“
李老三脸上不满的表情显露无余,并且愤愤地说道:”谁说不是的啊!这位大爷,3年才一回薪水这也是没谁了。你3年一次也就算了,可当只要犯了一点的错误,扣除银子是小事,搞不好还会被开除了,让你白白做了2年而分文也拿不到手。唉!这叫什么事儿啊!太他嘛的不合理了。“
罗云霄若有所思地在茅草屋不大的空间来回走了2次,随后说道:”这下我明白了,所有的症结就出在你们老板的身上啊!“
旁边的店小二莫小虎忍不住说道:”老板虽然管我们的吃住,可平时却不给我们一文钱,使得我们一直都处于囊中羞涩的状态。这位爷,你不妨试想一下,3年中不犯一点儿的错误,那是很难做到的,可以说是基本上无人能做到,因而除了主厨和梁管事2人一直都在做,其他人一般都在2年左右的时间段就会以种种理由被老板开除了。“
罗云霄冷笑一声道:”哼哼!这就是所谓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看来你们老板这是有目的性的,就是想要压榨你们的剩余价值,然后再随意找个理由开掉你们,哼哼!这个老板实在是太有心机了。“
练红衣忽然问道:”我有个问题,刚刚罗大哥所说的剩余价值是什么意思呀?恕小妹愚钝,请罗大哥千万莫怪啊!“
罗云霄看了看练红衣,又看了看一旁的吴乘风和练紫蝶,从他们脸上的期待感就知道,他们都想得到自己的答案。也怪自己一时着急,又脱口把现代用语带了出来。唉!只好解释给他们听了。
于是,用尽量能让他们听懂的词汇说道:”所谓的剩余价值,就是老板把雇佣来的工人,令他们干活而不给工钱,工人们干活所得的工钱被老板无偿占有去了。而那部分原本属于雇工的劳动成果就是剩余价值。这是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的重要体现。这个鸿运酒家的老板居然连雇工的工钱都要变相的贪墨掉,可见他是多么的奸诈和无情啊!这样的恶人不将其绳之于法,简直是天理不容。“
练红衣也是愤恨不已地说道:“这个老板确实是太可恶了,要别人替他干活,又不想给工钱,还千方百计的找了各式各样的理由,把不好的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简直是奇葩的很啊!罗大哥,你可要为这些雇工伸张正义呀!”
吴乘风只说了11个字:“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罗云霄对于吴乘风的这个提议还是很有感触的,这短短的11个字可以说明一切了。“好吧!那就按吴护卫长的意思办好了。”
罗云霄让吴乘风跟着那个名叫莫小虎的店小二去城南处把朱长贵接到酒楼去,而自己则和练氏姐妹以及李老三先一步赶回那鸿运酒家。于是乎,一场斗地主,no,no,no!不是斗地主,而是斗资本家啦!一场斗资本家,斗剥削阶级的戏码即将要拉开帷幕。
当他们回到鸿运酒家,南宫一梦等人已经饭饱酒足,正坐在酒家的休息室里嘎着三胡{又称着轧讪胡,是沪语聊天,侃大山的意思}。
看到罗云霄他们回来,便纷纷地站了起来。南宫一梦率先开口说道:“小罗,事情都办妥了吗?”至于为何称之为小罗,这是有缘由的。为了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在外面,年纪大的就称罗云霄为小罗;而只有练红衣,练紫蝶姐妹二人称其为罗大哥。
罗云霄点头而道:“嗯!全都办好了。云海,你去把这酒家的老板给罗某喊过来,罗某有事要找他。”
步云海领命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严老板便颤颤兢兢地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过来。其实严老板在罗云霄他们一踏入酒家的大门开始,已经在不远的暗处不时地张望着,他很想把李老三先叫到身边,给他一些压力,让他不许乱说,但鉴于罗云霄他们这伙人来者不善,也就不敢由此主张,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这老天爷并不随他的意愿,他怕来什么,什么就会找上门来。他害怕有人来找他,果不其然,找他的人,立刻就出现在他的面前。本打算先逃避开来躲一下的,可是怎么可能躲得了步云海的强掌控啊!被轻轻地掐住脖子,他已经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了,只好就乖乖地跟着步云海来到了罗云霄的面前。
罗云霄冷眼打量了严老板一下,用刚刚从冰箱中取出来的言词冷声而道:“严老板,没想到你的本事可真大啊!亏你能想到如此奇葩的点子,实在是令人拍案叫绝啊!”
严老板始终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这位爷说的话,小老儿一时间也不甚明了,还望你老能够指点一二,让小的能够茅舍顿开。”
看到他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死样子,罗云霄便气不打一处来:“哼哼!好一个不甚明了,好一个茅舍顿开啊!你可真是会装。好,那我就来告诉你吧!你所雇佣的厨子,小二还有那些打杂的为何要3年才给他们结一次工钱呢?你不妨先把这个问题给我好好的解释一下吧。”
严老板的脸上已然微微在冒汗了,他舌头有些打结般地说道:“小老儿3年一结工钱,实际上是在为他们着想啊!到了3年后,一下子拿到这么多的工钱,看着也会心花怒放,不是吗?这是给他们制造惊喜感觉,是多好的创意啊!嘿嘿!嘿嘿!”
罗云霄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另辟蹊径地问道:“严老板,我再问你,你这个鸿运酒家开了有多少年了?可否告诉我们呀?”
一看到罗云霄转移了话题,严老板以为他不再追究此事了,那喜悦的神色立刻就溢于言表。他有些得意忘形地说道:“这位爷,小老儿的这家酒楼已经开了17年了,也算是本县城中的一家老字号了。向来都是童叟无欺,规规矩矩的做生意。”
罗云霄并不随着他的话题而翩翩起舞,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走:“那你告诉我,这个酒家开了17年,曾经有几个人做满了3年的?又有多少人是在2年左右的时间就被你开掉的?”
突然间风云变幻,话题一下子又转回到了令他扎心得点上来了,他马上就不淡定了:“这位爷,这些人真的都是犯了错以后,小老儿不得已才开了他们的,这绝对是千真万确的啊!具体为何都在2年上下,那就只能说是巧合了,你可千万别相信他们在那儿胡说八道。”
罗云霄冷哼一声后说道:“哼!你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而别人都在胡说八道,真是够可以的。你利用这些雇工们人微言轻,让他们替你白干2年,再找茬儿将他们除名,使得你从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获取4o两银子或许还要更多。我已经粗略地算了算,这17年里,你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开掉了5oo多人,榨取他们的剩余价值总计高达2oooo两以上,你是赚了个盆满钵满,财源滚滚,却让这些为了养家糊口,而不得不受你剥削压迫的穷人们变得更加家徒四壁,一穷二白。你的这颗心可真是恶毒啊!”
罗云霄的话音刚落,他手下的一众高层便开始愤愤地声讨起来了:“想不到这个老板真的是黑心啊!定然会遭天打雷劈,会遭报应的。”“看着人畜无害的模样,却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看来人不可貌相这一说真的一点也没有错的。”“这个老儿实在是太可恶了,老子宰了他的心都有啊。”“对对对,我看还是一刀宰了得了,留着他必定是个祸害。”
众人7嘴8舌地越说越玄乎,把严老板这个老儿顿时吓得一佛冒烟,二佛出世,三佛升天,已经抖得都不成人样子了,估计就快要真的升天,哦!这种人是不可能升天的,只能下到地狱,到牛头马面,黑白无常那里报到去才对。
罗云霄看到已经差不多了,便厉声说道:“你现在可以卷起铺盖滚了。有多远滚多远,这间店铺我们没收了,它将成为全国第一家公私合营的铺面,暂由李老三,朱长贵,莫小虎等人共同来经营,所得的利润大家平摊,你们觉得怎么样啊?”
除了严老板之外,所有人全都在欢呼雀跃,拍手称好。不过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祖训,严老板还是不声不响的离开了酒家。他当然不会就这么死心的,他现在马上赶往了滁州的府衙所在地庐江。在庐江的衙邸里,他有个亲戚在这里担任着府衙博士的这样一个9品芝麻官。
在严老板的思维当中,州官已然是很大的官员了。能在州府中混上个一官半职可见是相当的不易了。而这些出现在自家酒楼的人估计也是从州府中来的,虽然亲戚不一定压得住他们,但是让他前来和这些人疏通一下总还是可以的,毕竟在一个府衙里上班,低头不见抬头也还是要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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