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阿必撸王子的身边有不下百人在护卫着他,可是他们哪里有抵挡得了3大高手的这份能量,可以说,绝对没有一招之敌。经南宫一梦,苍涯居士和练红衣的合力围堵,在众目睽睽之下,轻松的便将那阿必撸王子擒回到了自家的队伍之中。这个时候,又上来了几个别动战士,用粗麻绳从头到脚,瞬间把阿必撸王子捆成了一个粽子 。
反正无论如何也是要打算翻脸了,那就干脆彻底的将它翻个底朝天吧,大不了不用吐谷浑这条线就是。再说目前还没有见过他们的一国之主,事情或许还会有转机,说不定他们吐谷浑的国王慕容树洛干是位通情达理,有着高瞻远瞩眼光的人,那就还能把不利局面给扭转过来。
为了防止有些突发的事情再次发生,罗云霄让那吴乘风和上官雄凤带上30多个别动战士,骑上快马沿路返程,赶回雍州边界处,将那里的坦克和3支特种部队全部拉到这边来,万一谈判不成功,双方翻脸了,最起码先得保障己方能立于不败之地,这才是关键的所在。
阿必撸被擒拿住了之后,反而变得没有之前那么狂妄和嚣张了,他突然哀求着说道:“这位侠士,是小王错了,请求你们放了小王吧!到时候,小王将引见你们去和叔父武王尊下会面,只要有叔父的一句话,你们可以在我们吐谷浑王国的任何一个地方随意行走,而绝不会受到任何的限制。”
罗云霄嘿嘿冷笑几声后说道:“嘿嘿!随意行走,不受限制,这算是哪门子的优惠呀?再则说了,你的国王叔父不发话,难不成我们就会寸步难行,处处受限了吗?”
阿必撸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有人说道:“客人此言虽然说的有些道理,但却是略显有些蛮横霸道。我们吐谷浑是个佛门圣地,佛说一切随缘,众生平等,谁也无法限制他人的自由,这么做是有违佛理的。但吐谷浑毕竟也是个有着法度的国家,一切应以法理而定,可不能这般的妄自尊大,不可一世啊!”
那阿必撸忽然大声喊道:“叔父你来了?你老快些来救救小侄啊!”
来的这人正是吐谷浑王国的第一把手,武王慕容树洛干。他有些不满地问道:“请问孤的侄儿犯了何条恶行,你们将其捆在此地?能否给孤一个说法啊?”
罗云霄双拳抱在一起,向慕容树洛干施了一礼,随后说道:“想必尊下就是武王千岁了。既然说到了佛门,那尊下就一定知道这个因果关系吧?都是事出有因,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其正是那因果之为也;而佛祖还曾说过,出家之人应以慈悲为怀。其实不管你出不出家,为人者都要以慈悲为怀的;更有那贤达之士这样说过,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罗某说了这么多,就想问问武王尊下,驱使凶恶猛兽前来伤人这算是善举还是恶行呢?”
武王慕容树洛干没有丝毫的迟疑,便答道:“此等乃是恶中极首之事,还需要用费口舌来论述吗?”
罗云霄正『色』说道:“武王尊下所言甚是,可是你的这个侄子阿必撸王子就干出了此等恶中极首之事,可谓是丧尽天良,穷凶极恶,惨无人道,这完全与尊下所提倡的佛法理念背道而驰啊!”
慕容树洛干惊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还请阁下说说清楚,小侄到底做了些什么?孤真的一无所知,能否给予明示啊?”
于是罗云霄不再和他知乎则也的咬文嚼字了,直截了当就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慕容树洛干。
慕容树洛干听罢之后,顿时怒火中烧,用手指着阿必撸呵斥道:“没想到你竟然会做下这等恶毒之事。当初若是知道你会如此堕落,绝不可能同意你去养这些凶残的兽类,哪怕是它们曾经为我们吐谷浑王国立下了赫赫战功。你要知道,它们的存在,是对我佛的一种亵渎,这是佛祖的天敌,绝不允许它们再存在下去了。”
他突然转过身对着罗云霄说道:“孤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阁下能否给孤一个面子呢?”
从慕容树洛干的神情上来看,罗云霄开始还以为他是向自己求情,放过他的侄子阿必撸。罗云霄压根也没打算要对阿必撸采取什么手段,只是严正的警告一下就会把他给放了。
可是,谁曾想,树洛干居然是替那些恶兽来求情的,他请求罗云霄将这些虽然邪恶,但也算是生灵的猛兽全都放生到大自然当中。要知道,这不杀生乃是他们信佛之人的一种『操』守,绝不允许有杀戮在眼前发生的。刚才前面的那场杀戮他都不曾看见,却也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的喃无阿弥托佛了。
罗云霄略微地捋了一下后说道:“武王尊下,你不妨想一想,这世界每天都会发生大大小小的各种厮杀,你都能去制止吗?佛祖能制止住吗?有句话说得好,叫着眼不见为净。只要你没有看到,你就当它什么也没有发生便是。就像你来此之前的这场本不该发生的惨剧,作为这个国度最高的统治者,你不也是没有制止住吗?”
看到慕容树洛干似乎低头在『吟』诵经文,便继续说道:“这些恶兽虽然是没有什么意识,可以它们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可以说是到了罄竹难书的地步。现在无论怎么样,它们都必须为自己犯下的恶行来负责。武王尊下,你有一颗善心是没有错的,但必须要看对谁了。像这些伤人无数的恶兽,你一旦放虎归山,当然,这里不仅有虎,还有狮熊豹狼这些凶恶之兽,放虎归山不能全部概括在内,那就把它叫着放兽归山吧!对了,这样听起来就严谨许多了。”
“至于这些恶兽为何不能放生,那下面罗某说一个传说中的故事,听完之后你们就会懂得罗某的意思了。话说,当年将军赵简子带领着大队人马在中山狩猎,捕获了无数的猎物,正打算凯旋归时,见有一狼在远处嚎叫。赵简子立马搭弓『射』箭,却只是伤了狼的皮肉,未能将其『射』杀之。那狼负痛,便惨叫着逃离去了。赵简子遂率众在后紧紧的追赶。”
“当地有个墨家的学者叫着东郭先生,正赶着一头放满了竹简袋子的『毛』驴匆匆的回家。就在此刻,那狼就出现了,对着东郭先生发出了哀鸣,似在求救。而远处已是尘埃飞扬,喊杀之声四起,可见是赵简子的追兵快要到了。”
“东郭明白是有人要捕杀这只狼,便于心不忍。他飞快地从『毛』驴的背上提下2个布袋,将其中一个布袋中的竹简全部倒出,让那只狼钻进布袋里,又把那些竹简尽可能地塞进布袋中,用绳子扎好,再将2个布袋子很费力的提到『毛』驴的背上去了。也就在这时,赵简子带领着队伍赶到了。”
“赵简子看到了一个书生,就问他看没看到一只狼?东郭连忙摇头说不曾看见,赵简子向四周巡视了一遍,确实未发现那狼的踪迹,便无奈地带着人走了。东郭也急忙把地上竹简在一处显要的地方刨个坑埋好,以便日后寻找,随后赶着『毛』驴从赵简子他们的反方向离开了。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那只狼在布袋子里面突然开口说话了,让东郭先生把它放出来,东郭便照着它说的做了。从布袋里出了来后,狼开始了原形毕『露』,残暴的本『性』暴『露』无疑,它说自己饿了,要让东郭做它的晚餐。东郭自然是不肯接受了,双方隔着那头驴僵持了许久,最终东郭提出,在路上问3个人,如果他们都同意你吃掉我,那就给你吃,但有人反对的话,你就应该放了我,狼想了想后便应允了。”
“可是走了很长时间的路,并没有看到一个人,狼已经饿的不耐烦了,就让东郭问道旁的一棵大树,东郭说,草木无知,问其何用。狼说只要有生命就可以了,让东郭无须废话,只管问便是。东郭无奈,只得向大树询问,大树果然如狼之意开口了。它对东郭说我是杏树,当年老农种我时,只费了一颗果核。”
“而如今30年过去了,我从一棵树苗变成了参天大树。那老农仅仅把我的种子埋入地下,可是现在,老农,老农的老婆,老农的孩子,老农的邻居,老农的佃户,还有来访的宾客,都吃我身上的果实。还拿我的果实到市场去卖了谋利益。照说我对老农有非常大的功劳。”
“如今我老了,不能花谢结果,惹得老农恼怒,砍伐我的枝条,剪除我的枝叶,还要把我卖给木匠店换钱啊。唉!我这已是不成材的朽木,但求免除斧凿的杀戮都不行。你对狼有什么功德,就指望免死,我说就应当吃了你。”
“东郭和狼继续向前走,看到田间有一头老母牛,狼便让东郭去问母牛。东郭不敢再有怨言,只得向母牛询问。老母牛告诉他,说自己也是老农家里的牛,一年四季就奔波在田间地头,吃的是草,被无情挤压的是力气和牛『奶』。为他们家忙碌『操』持了10好几年,现在老了,不中用了,他们不顾我辛勤付出了那么多,居然磨刀霍霍准备要杀我,我多冤啊!而你对狼又有什么贡献?它要吃你也属正常。”
“杏树和老母牛都支持狼吃掉东郭,狼很开心,接下来只要再去问上一个,那就可以享受美味大餐了。而东郭却是忧心忡忡,十分的忐忑不安。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走过来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东郭像是 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就和他述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狼却不但不承认东郭曾经救了他,反而说是东郭把它骗入布袋子中是想害死它,于是,一人一狼便争执起来。”
“那老者在旁边一直冷眼看着没有出声,当看到双方争执不下之时,突然开口说,不对不对,我看这个布袋子这般的小,如何装的进这么大一只狼啊?你们是不是骗我的?人和狼都说是真的,绝对没有骗人。老人就叫狼重新再钻进布口袋里,他要亲眼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不是有句话叫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狼为了证明自己可以钻进布口袋,就听从了老人的要求,可是等到它钻进去以后,老人的手上已经多出来一根绳子,看到狼整个部分都在口袋中了,连忙将袋口用绳子扎紧。随后便对东郭说,像这种伤害人的野兽是永远也不会改变其本『性』的,你对狼讲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等于是害了自己。”
“教训完了东郭先生,那老人拎起那只装狼的布口袋,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后来才知道,拯救东郭先生的是出自天庭的太白金星老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