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羽然倒吸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
唐汐默默转开眼神，直到电脑里传来脚步远去的声音，两人才又重新看过来。
“应该是去洗澡了吧？”
唐汐道：“他觉得我们的生日会太无聊了，所以才没有认真看，这样下去，永远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汐姐，你的意思是，给他找点不无聊的？”
唐汐点点头：“你在这里守着，免得他突然又出现了我们却错过了，我去找点不无聊的事情做。”
“是。”
唐汐走出书房，返回宴会厅。
刚走到拐角，就被墨沉宴拉到了一边。
“墨沉宴？你在外面做什么？”
拐角处只留了暖黄色的壁灯，更昏暗，也更安静，显得两人的呼吸声都如此明显。
墨沉宴磁性低沉的嗓音认真说道：“在等你。”
“等我？”
“嗯，我三天没有见到你，好不容易在生日会上能和你说几句话，你又有事要忙。”
墨沉宴的声音有些委屈，哪里像别人口中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家族继承人，他简直是个撒娇的大男孩。
唐汐无奈道：“抱歉，我……”
“不用抱歉，”墨沉宴一字一句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很想你。”
这句话让唐汐有一瞬僵在原地。
她原本和墨沉宴一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即便确认了情侣关系，也没有太多僭越。
最多是初始说了喜欢两个字，上次在江寒川的婚宴上，她又亲了一下墨沉宴。
可这些都是情绪推动之下，下意识的行为。
她总觉得，过后会很快忘记。
但是今天不一样，没有任何情绪铺垫，墨沉宴直白又温柔的说，他很想她。
好像在说一件最普通平常的事情，可越是普通平常，越是让人心动。
因为那想念像是晨起的空气，像是手边的白开水，像是让人安心入睡的柔软的被子，一直充实着生活。
“唐汐？”
墨沉宴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你生气了吗？”
“什么？没，没有生气。”
墨沉宴低低的笑了，喉咙里的笑声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
“笑什么？”
“笑我自己，实在贪心。
以前我只是跟在你身边，并不觉得紧张，想着只要能和你常常见面就够了。
可现在做你的男朋友了，我却总是紧张，担心你因为我说的某句话生气，害怕你因为一件事不高兴离开我。
现在，我不止想要和你常常见面，贪心的想要更多。”
唐汐下意识的顺着墨沉宴的话问下去：“更多什么？”
“更多……”
墨沉宴原本握着她的手，此刻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腕，到小臂。
“想抱着你，想……”
墨沉宴的手往上，轻轻的抚过唐汐的脸颊，最后停在她精致的下巴处，指腹扫过她水红色的唇，却轻柔到没有蹭下一点点口红。
“想和你、接吻。”
唐汐的脸霎时滚烫，如果面前有个镜子，她大概已经红的不像样了。
接吻这样直白的词，墨沉宴说的毫不羞涩，露骨又诱人。
墨沉宴往前一步，贴近了她，逼到拐角位置，垂下头和她额头相抵，气息愈发急促。
“可以吗？”
他是真的很怕唐汐生气，于是又补充道：“拒绝我也没关系，在我这里，你随时可以答应，或者拒绝。
换句话说，我希望唐汐在我身边，永远自由。”
唐汐几乎被墨沉宴的气息灼伤，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睫毛轻颤。
许久没有等到回应的墨沉宴缓缓垂下眼睫，抿唇道：“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们可以慢慢来。”
他作势要起身让开，西装下摆却被唐汐的手拽住。
而后，他听到唐汐微颤的声音。
“我，没有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