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这样看着,墨沉宴当众处置了肖元,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好在墨沉宴并没有追究其他人,带着保镖就离开了。
角落里,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脸上戴着面具,只露出性感的薄唇,笑起来有些痞气,又带着几分嘲弄。
“唐汐……运气还挺好……”
身旁的人低头恭敬的请示:“那沙发咱们还要吗?”
男人嫌弃的撇撇嘴:“美人都跑了,一个充样子的破沙发有什么好要的,走了。”
说完,带着手下低调的离开了拍卖场。
……
回到车上,秦渊之一把拉过墨沉宴的手切脉。
墨沉宴冷声道:“不用看,我没事。”
“没事?你这脉象比那拍卖场都混乱,还说没事?
不是我说啊,就算唐汐给别的男人打电话求救,也不一定是把你绿了,我看唐汐不是这种人……”
墨沉宴黑眸一扫:“我当然知道她不是这种人。”
顿了顿,他眯起眼:“谁跟你说我被绿了?”
秦渊之眨眨眼,立刻道:“卫停。”
卫停:“我?我没说啊!不是我说的!明明是秦少你自己……”
秦渊之:“卫停!做错事情要承认,沉宴又不是小肚鸡肠的老板,他会原谅你的!是吧沉宴?”
墨沉宴冷笑:“原谅?我看他最近是太闲了。”
卫停:“……”
秦渊之立刻岔开话题:“唐汐手上的伤我已经处理好了,不得不说,她对自己可真下得去手。
那伤口一看就是酒瓶划的,里面还有不少碎玻璃,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能给自己划出这么深的伤口。
而且我看还有人为撕裂的痕迹,真够强悍的。”
“人为撕裂?”
“是啊,这伤口被二次扯开过。
肯定是第一次划伤刺激她清醒了,第二次又自己用手把皮肉掀开,再清醒一次。
不过她自己控制的挺好,这伤口位置痛感强,但是不会影响行动,也不会失血过多,这也挺厉害。”
墨沉宴听着秦渊之的解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啊,她多厉害,连伤口都算的这么精准。”
只要她想,她可以把生活里大部分的事情都算的很精准,分毫不差。
可唯独对他,她算都懒得算。
秦渊之急忙道:“先回医院吧,她体内还有药效没褪,得去医院处理。”
一行人开车前往医院。
……
唐汐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
熟悉的消毒水气味提醒着她正在病房里,她稍微动一下,身上就像被人打了一样疼。
“汐姐,你醒了?”
郑羽然听到她的声音,急忙凑过来扶她。
唐汐坐起来,抬了抬胳膊,立刻不适的皱眉。
“为什么身上这么痛?我也没受什么伤啊?”
郑羽然道:“秦医生说,肖元给你下的是一种特效药,能让人全身无力,任人摆布,但意识又很清醒。
现在药效排的差不多了,但是有点后遗症,就是全身肌肉报复性酸痛,像是运动到极限的强烈疲惫感。”
唐汐又抬起手,果然胳膊上的肱二头肌肱三头肌都疼的发颤。
她有些无奈,只能老老实实的靠在床头。
“你呢?你没事吧?”
郑羽然摇摇头:“我只是在厕所闻了点迷香,我没事。
真没想到这个肖元胆子这么大,竟然在自家的宴会上绑架你。
要是真的出了事,他就不怕唐家来找他的麻烦吗?”
提起这个,唐汐眼底酝酿着冷意。
“他不怕,因为这是他和唐其为达成的约定。”
“约定?什么约定?”
“唐其为毁掉关于他的一些把柄,他替唐其为,除掉我。”
唐汐平静的说出这句话,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原本她的身体里或许还有一些原主残留的对亲情的渴望,对父爱的奢望。
可经历了唐其为一次次的伤害和出卖,这一丝渴望,也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现在提起唐其为,唐汐再也感受不到半点痛苦和绝望了。
她能感受到的,仅仅是对原主的心疼。
那个单纯的有些愚蠢的女孩,即便没有死在唐依依的手里,也迟早会死在唐其为这个父亲手里。
她的回归,从来就不是受欢迎的。
“羽然,定机票吧,我们得回一趟滨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