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打通电话,傅云枭淡淡道:“找夏浅妤。”
周妈微微一愣,这才放下电话。
“你们等等。”
周妈关上窗户转身而去。
栗砚看向傅云枭,愤愤不平道:“傅先生,我们要进去,十秒都不用,何必这么低声下气。”
傅云枭看了一眼小木牌。
“查查这栋房子是谁的。”
“是。”
栗砚转身去车上,顺便拎走了廖蓼。
周妈急急忙忙上楼,夏浅妤还在洗澡,她只得在门口站了站。
一会儿后,夏浅妤走出浴室,见到站在房间门口的周妈,问道:“有事?”
“楼下有人找。”周妈道。
夏浅妤好像知道有人会来,笑了笑:“让他进来吧。”
周妈急急忙忙下楼而去,打开小门。
门口站着的人剩下一个。
“请吧。”
傅云枭走了进去,周妈关上门给他带路。
上了二楼,周妈向他指了指那扇雕花木门的位置,自觉下楼而去。
傅云枭在门口站了站,没有敲门的习惯,直接推门而入。
宽敞的卧室里,幔帐因风微微晃动。
把自己全身裹起来的女孩,半躺在床上,偏头看向来人。
她带着口罩,包着头巾,只一双大眼睛露在外面。
见到他,女孩一点也不惊讶,但是她不满他的进门方式。
“都没同意,你怎么就进来了?”
这两天为了找她,差点掀了整个旦城。
现在还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
傅云枭忍着心里的火气,淡淡道:“问不问都只有一种结果。”
夏浅妤别开头不理他。
傅云枭走到她的床边,正要坐下,女孩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
“我的床也敢坐,连口罩也不带,不怕传染吗?”
傅云枭像没听到似的坐了下去。
女孩不出声了。
男人伸手要摘了她的口罩。
夏浅妤忙捂住:“干嘛呀你?”
“让我看看。”他冷静说道。
“不要。”
“别闹情绪。”
“就闹。”
傅云枭再次将心底的火气压了压。
“该治就治。让我看看到了哪种程度?”
男人再次抬手,夏浅妤还是把脸捂得死死的。
“这可是脏病,你不怕被传染吗?”
“不怕,别考验我的耐性!”
傅云枭有点火大了。
女孩仍然捂着自己的口罩不让他摘。
“那你……敢亲我吗?”
“你说什么?”
傅云枭以为自己听岔了。
“不怕传染你亲我啊。”
女孩挑衅的口吻,令傅云枭怔愣的看向她。
见他正用力的打量她。
她轻哼一声:“嘴上说不怕,行动却很诚实。”
“亲哪里?”男人淡淡出声。
“你凑过来,闭上眼睛,我把手给你亲。”
她的手也带着手套,看不见里面的皮肤变成了什么样子。
“我闭上眼睛,然后你脚伸过来?”
男人不上她的当。
女孩咯咯直笑。
其实,她就是这么想的。
“不用麻烦,是你邀请我,害什么羞,我想亲哪里就亲哪里。”
说罢,男人不再和她磨叽,伸手钳住她的双手。
夏浅妤被他粗暴的动作给惊出一身汗。
“你不怕被感染满脸长脓疮吗?”
“多亲一会儿,长疮也值了。”
不要脸的傅云枭!
只是考验考验他而已,没成想还激出了住在他身体里的禽兽。
“傅云枭,你大爷的,不许亲脸。”
男人被她这句话逗笑了,这两天压在心中的火气也飞去九霄云外。
“不错,这反应,就是你了。”
他强行把脸凑了上去。
“我本来就是我呀,你走开,不要你亲了,走开啦。”
傅云枭哪肯收手。
风情万种的幔帐,淡淡果味儿香无时无刻不在撩着他的鼻尖。
一开始他也是想以恶作剧反制她的恶作剧的,但现在……想来真的。
夏浅妤收回那颗要试探他的心,却怎么也拦不住傅云枭心底冒出的野兽。
“别闹了,再闹我翻脸了。”
女孩眼眶红了,连声音也变了。
傅云枭瞬间冷静下来。
他不无意外的高高在上。
她,头巾没了,口罩飞了,裹住自己的床单早已散开。
尽管她身着居家服,在从傅云枭的角度看下去……这个样子,还是很想狠狠欺负她。
“好好的,把自己包成粽子干什么?”
女孩眸光闪烁,她能说是为了试探他吗?
当然不能。
“保护你呀,可没想到你不识趣,弄得大家想翻脸。”
“不声不响跑来这里住下,我在外面找了个天翻地覆,还好意思跟我翻脸?”
傅云枭只能想些让自己生气的事,转移某些心潮彭拜的想法。
“我怎么就不声不响了?傅老夫人亲自把我送出来的,我在哪里落脚,与你没多大关系了吧。”
傅云枭被她这副身在险境不知险的模样激怒了,低头,狠狠咬下去……
“傅云枭,我要和你绝交。”
女孩痛苦的捂着嘴巴。
疼啊,疼得发麻。
好像又肿了吧。
“再说一遍?”
男人的脸离她更近了。
把心中的禽兽摁回去已经够配合她了,居然还想和他绝交。
不发狠,这丫头收不了心。
“这里是我的地方,不欢迎你,你出去。”
女孩不傻,这会儿换做委屈巴巴的神情撵他,令他凶不起来。
“这里怎么会是你的地方?未澜邸才是。”傅云枭纠正道。
“人家送我了。”
“谁送的。”男人的声音冷了几分。
“金野,为了要我与我合作,送点小实惠,我凭什么不收?”
傅云枭对她贪小利的话无言以对。
“你也不嫌地方小。”
“属于自己的地方,再小都喜欢。”
“那我送你个大的。”
“不要。”
“为什么?”
宁愿接受别人送的,也不接受他的。
傅云枭准备把体内的禽兽再牵出来溜溜。
“你老欺负我,我要收了你的贿赂,以后还不让你给欺负死。可金野送的就不一样了,他不敢惹我,否则以后再有好东西,就不与他合作了。”
听了这话,男人心中的禽兽缩了回去。
“院里的车呢,也是他送的?”男人的口吻中还带着小怒火。
“车算我自己买的,从利润分配里扣,我每天要用它代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