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柱没敢耽搁,拿着东西就赶紧赶路。
陈夏和陈三柱都没注意到,俩人刚才说的话,都被人在门口听的真亮。
“娘,不好了。”
大伯母听到重要消息,后面的事情压根没在意,一路狂跑。
“啥玩意不好了?老娘身体好的很,你少在那乌鸦嘴。”
“我的娘啊,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工夫说我,我刚才看见三弟着急忙慌的回来,我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有事,我就偷摸的跟了上去,结果你猜我听他和陈夏那死丫头说啥?”
“啥?”
“三弟的掌柜弄到不少碎粮,说是便宜处理,咱们家也应该弄点啊。”
粮食是大事,陈老太一刻也不得闲,赶紧去地里面找了陈老头,俩人一商量,赶紧去陈夏家打听情况。
“娘,我也要去。”
“你去个屁,你哪次是帮忙的,我看你都是帮倒忙,消停眯着。”
陈老太现在不得不怀疑,这说不准大伯母就是故意的,不然那每次点子都那么寸呢。
“老婆子,一会儿去了,你也少说话。”
“老头子,我咋能不说话呢,我的跟他们争取好处啊,说不准就不用给银子了,咱们家有点陈粮,给爹娘粮食还敢要银子,我看他们是真不孝。”
陈老头:...虽然他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他已经看明白了,老二和老三已经和家里面离心了,要是再这样,以后怕是...
“行了,你可闭嘴吧,少在那折腾,我告诉你,一会儿别说话。”
陈老头和陈老太去的时候陈晖也已经回来了,正在哄陈柔在那玩游戏,李翠梅在一旁绣手绢,陈春在一旁编络子,陈秋和陈夏在厨房里面。
“陈叔?”
亲儿子却叫自己叔叔,陈老头的心里面百般不是滋味。
“我今儿个来是听说了个事情,想过来跟你打听一下。”
陈晖点头,陈老头不管咋说也是原身的父亲,虽然断亲,只要不过分,他会尽力帮助。
“您说。”
“老三帮你们家买了点碎米?这年头谁家都缺粮食,能不能跟老三说说,给咱家也弄点,我们出银子买。”
一听陈老头说拿银子买,陈老太顿时就忘记了,陈老头来之前的嘱咐。
“还要啥银子啊,我们可是你们的爹娘,管自己爹娘要银子像话么?”
陈晖等人直接忽视了陈老太的话,只是对着陈老头说道。
“三弟确实有跟咱说过这个事情,但是多少银子我还问,等问好了,我在给您给回复,您想要多少?”
陈老头低头沉思了一下。
“一百斤?”
打仗打多久陈老头不知道,家里面还有地,至要能等到收粮食就可以了。
“一百斤?老头子,你疯了啊,那得多少银子啊,咱家可没银子,仕儿还没娶妻,剩下那点银子都是我给他娶媳妇儿的。”
陈老头生气的低声吼道。
“那你就饿死吧,银子是老子挣的,老子说咋花就咋花。”
在粮食面前,什么儿子不儿子,好像显得也不是那么的重要。
陈老太气的直接跑了出去,陈老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老二,你别介意,你娘她就那样,都已经多少年了,咱们是亲爷俩,没事的时候还是要回家看看。”
陈晖点头,反正他也没有要回去的打算。
陈晖等人在吃饭的时候,谁都没有提这件事情,陈家老宅的人,对大家来讲,纯粹就是骨子里面发出来的不喜欢。
“爹娘,我有个事情,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啥?”
陈夏轻咳了一下嗓子,看了看每个人的表情,大家的注意力好像都不太关心,她要说什么,一个个的眼神如狼似虎的盯着桌面上的饭菜,嘴里面还有呢,但眼神却时刻注意着别人。
“咱们要不然搬到城里去住咋样?”
陈夏说完,低头抢菜的人们全都抬头看向陈夏。
“你们看我干啥?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想想,咱家的地租出去了,也没人能干动农活,家里面的那点自留地都是大姐打理的,我的花房是我自己收拾的,咱们去城里也是一样啊,到时候爹中午也可以从学堂回来吃饭午休,到时候和三叔也能近一点,娘和大姐去绣庄也方便。”
陈晖和李翠梅对视一眼,俩人都觉得,这算是个好主意。
李翠梅犹豫的问道。
“咱们去城里是租宅子还是买宅子,要是买宅子恐怕不够吧?”
陈夏想了想自己攒下的银子。
“我觉得差不多,就算不够,我这还有不少呢,买宅子是咱们家的大事,而且我听三叔说,现在有很多人,害怕打仗到咱们这边,都打算北迁,卖宅子的肯定很多。”
“北迁?那咱们迁不迁啊?”
陈夏想起某个走了的男人,那个男人的话,应该还是可信的。
“咱们先不用,和邻国打,还有那么远的距离呢,应该打不到咱们这儿,我想趁着这个机会买宅子,着急卖宅子的人,价格不会出的太高,对咱们来讲是个机会。”
陈春这个时候抬头,弱弱的说道。
“我的银子也可以贡献出来。”
陈秋无语望天,发现家里人都在看她。
“你们看我干啥?我可没有银子,我就那么几个铜板,还是二姐赏我在小贩那买糖吃的,反正你们别打我的主意。”
陈晖坑姑娘可是专业的,丝毫不在意铜板有几个。
“秋儿,爹觉得既然你大姐和二姐都出力了,只要你还有铜板,那你也应该出点力,不用数量太多,只需要尽一份心意。”
陈秋是个爱财如命的姑娘,一脸肉疼、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拿出来一个铜板。
“就这些了,不能再多了。”
陈夏嫌弃的点了点陈秋的脑门。
“咱家除了你之外,就没有这么抠门的人,你都掉钱眼儿里了。”
“啥叫钱眼,我这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那你说说你咋取的?”
陈夏这话直接给陈秋干哑火了,瞬间闭上了嘴,说是说不过了,只能闭嘴一言不发。
“咋不说话了?”
陈秋心想,反正她就不说话,谁也不能把她的嘴给敲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