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晖,你是老夫带过的这最有天赋的学生,这么多年,被耽误了不少,要是从小开始学,说不准就会成了传奇。”
韩夫子看着最近陈晖的学习进度,略带遗憾的说道。
可陈晖却不觉得遗憾,能有现在这样的机会,属实不太容易,反而感激的看向韩夫子。
“多谢老师,若我从小读书,未必能遇见老师,成全你我师徒之名,一切乃命中注定的缘分。”
韩夫子看陈晖的样子,深觉自己没有认错人,如此宠辱不惊,他日必成大器。
“好好好,老夫看你如今基础扎实,不过诗词歌赋这一块,还要多多下功夫,好好准备一下,下次的童试,你可以下场了。”
韩夫子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个学生哪里都不错,就事作诗着实是不开窍,也不能说不好,但是和那些惊才艳艳的才子来讲,还是过于平庸。
陈晖也很是无奈,他一个穿越人事,要是说诗词鉴赏,他说第二,想说第一的人都要斟酌一下,但是作诗,确实已经超过他的能力范畴了,只能勉强的凑成一首诗。
告退了夫子,张勋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张兄,久等了。”
“正好多看一会儿书,老师同意你下场考试了?”
陈晖点头,不过他也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张兄,我在诗词歌赋这一块确实差的很多,反而是张兄才华横溢,在下不才,想和张兄讨教一番。”
要是别人张勋肯定懒得理,但是陈晖这人不同,张勋很欣赏,而且在张勋看来,陈晖只要不作死,以后定会有一番成就。
“陈兄,你我既是同窗,又是兄弟,何必如此客气,我倒是有一点小经验,你要是不嫌麻烦,我将自己整理的笔记借予你。”
陈晖一激动,搂着张勋的肩膀。
“张兄,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我请你吃酒去。”
张勋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
“既然如此,陈兄,我也不客气了,何时能去你家吃个烤鱼?”
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陈晖大手一挥。
“明日如何?今日不知是否能买到鱼,回去我和陈夏说一声。”
张勋一想起烤鱼,口水都不自觉地咽了咽。
之前觉得自家娘子做的东西,还能凑合吃,但是自从在陈家吃过饭,这对比也太强烈了,尤其两家还是一墙之隔,陈家做饭的香味,时不时就要钻进张家。
“那就...”
“啊,不要打了,唔...”
陈晖和张勋俩人对视一眼,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会有人做如此明目张胆之事。
俩人都不是爱管闲事之人,也没打算上前凑,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真要上去,还指不定谁揍谁呢。
可陈晖却突然觉得被打之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本来没放在心上,却突然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打,给本公子往死里打,让你不听话,陈志学,下次还敢不敢了?”
陈晖看向张勋,这竟然是陈仕的声音。
一股无名之火之涌上头顶。
“张兄,我遇到熟人了,你先回去吧。”
陈晖刚要转身,张勋则拉住了他。
“别冲动,听声音,对方的人不少,你这样单枪匹马过去,保不准会挨揍,我帮你。”
陈晖本不想让张勋掺和进来,可张勋真诚的眼神打动了他。
“那好,保护好自己,千万别受伤。”
“住手,陈仕,你这是做什么?”
陈仕愣了一下,抬眼一看,竟然是陈晖,不是冤家不聚头,他还没找陈晖算账,他自己竟然送上门了。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被撵出去的好二哥嘛,怎么?又来多管闲事?你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
陈晖一看陈仕那样,就知道是个纸老虎虚张声势。
“打我?你确定能打得过?陈仕,志学是你侄子,你疯了吧?”
陈仕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突然疯狂大笑。
“疯了?我是疯了,被你们逼疯了,今天先放过你们一马,好二哥,咱们改日再见哟。”
陈仕带着人离去,陈晖和张勋将陈志学扶了起来。
陈晖看陈志学脸上一块青一块紫,还有淤血,脸色十分难看,这哪里打人,这简直就是要人命。
“志学,你没事吧?”
陈志学已经被打肿的眼皮,实在是没有力气在掀开,听着声音,他知道是二叔来了,他也不过是碰碰运气,刚才在挣扎的时候,一路向二叔学堂的位置跑来。
还好,他被救了...放松下来,人也直接晕了过去。
“志学,志学...”
“水。”
陈志学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脸上都被抹了去肿化瘀的药膏,此刻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仙女模样的陈夏。
“堂,堂妹?”
“你醒了?我去叫我爹,你等一下。”
陈夏连忙在院子里面叫了起来,陈晖听到动静,赶紧来看。
“志学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二叔,谢谢你救了我,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胡话,那天是为何会?”
陈志学沉默半天,觉得这事情,除了二叔,他竟然无人可说。
“二叔,小叔他疯了,他为了银子,竟然和好多混子勾搭上了,他们现在不光打劫学子,还绑架那些富商家的小孩,还让我去偷那些学子的银子,就连好多贫困学子,他们辛苦抄书的银子都不放过,我不干,他就打我,说我知道的太多了,要是不干,就要找人解决了我。”
陈晖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疯了,他是疯了,陈仕怎会做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这...老宅的人知道不知道?”
陈志学敛下眼中的嘲讽,压住对陈仕的憎恨。
“二叔,我奶她们多少应该知道一点,小叔最近没少给她银子,奶在村里逢人就夸小叔有能耐。”
陈夏叫陈晖进来之后,也没出去,冷笑着说道。
“爹,你就不要觉得老宅的人有多善良了,按照陈奶奶那刨根问底的性子,保不准还会给仕小叔打掩护呢。”
陈晖当机立断。
“志学,你先在家中养伤,我回村跟你爹娘说一声,卫夫子那边你不能回去了,我跟老师说说看,看看能不能收下你,剩下的事情,既然陈仕他自己要作死,那就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