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晒干的薄荷叶、桂皮磨成细腻的粉末,越细越好。
小砂锅拿出来,点上小火,陈夏将蜂巢用清水冲洗几遍,清洗后的蜂巢用白色纯棉细布包裹住,加入水,小火慢慢的熬,再找一个擀面杖粗的木棍给不停的按压。
让蜂巢中精华一点点和水融合,这是一个满攻出细活的东西,陈秋很无聊,就在陈夏的旁边帮忙看着火候。
“二姐,我想小白了,它咋这么长时间都没出现呢。”
陈夏:不是没出现,是出现的时候都被她安排去送信了,这狐狸是个懒的,可能是不想当信差,才故意隔三差五出现一回。
“可能是因为你太想它...带回来的肉了,所以它不来了呗。“
陈秋气鼓鼓的看着陈夏,这小模样别说,和李翠梅还真像。
“才不是呢,才不是我的问题,咱们家现在也不缺肉吃啊,大家都能挣银子,我啥时候也能啊,这样咱们家的银子也能多一些,不然哪天你们干不动了咋整?我不能回到没有肉吃的日子。”
“秋儿妹妹,听二姐一句劝,你现在已经很圆润了,着实不适合再胖了,少吃点肉,你看咱娘,从晚上开始都只吃菜了,你知道为啥不?”
陈秋自然是不知道了,她现在还生爹爹的气呢,不来哄她,就不跟爹爹好了,所以这个时候才在院子里,省的爹爹道歉的时候,找不到她。
“为啥?”
“女悦己者为容,咱娘觉得胖了,怕咱爹觉得她不好看,所以就开始减肉了。”
陈秋感觉她好像被内涵了,别看她人小,但是该懂的,她都懂,看了看她自己的小肉手,好像她也应该减了,到时候爹爹...
“二姐,那我要是减肉,爹爹是不是也会心疼我?到时候就不心疼娘亲了?”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女人的战场,是关于女儿和娘子的争夺,陈夏默默的为陈晖点上一根蜡烛。
“你开心就好。”
陈秋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二姐,明天开始,你多做点青菜,我也要吃青菜,我还就不信了。”
陈夏:青菜都要被这些人吃涨价了,毕竟自家院子里面的小青菜还没长出来。
一边和陈秋说话,一边弄蜂巢,终于将蜂蜡制作好了,在砂锅中留下十分之一,剩下的放到木罐子中放入阴凉处保存。
加入猪油,再将之前的薄荷、桂皮粉末放到里面搅拌均匀,小火到已经开始冒小泡,就制作完成了。
陈夏为了装饰上好看,还特意弄了一个白蓝色的小瓷罐,将液体熏香倒进去,再把蜡烛芯放到中间。
陈秋的注意力终于转到陈夏的身上。
“二姐,你这是弄的啥?有点好闻?比你做的薄荷洗发水好闻。”
“薄荷熏香,用了之后会有一种淡淡清爽的味道,也会提神醒脑。”
陈秋一听,二姐弄的都是好东西,别管是啥,先下手为强。
“二姐,送我一点。”
“这个不行,等我下次研究出来别的再给你弄,你不是很喜欢那个没过花瓣的味道么?明天我给你做玫瑰味儿的。”
陈秋突然那嗅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息,也不蹲着了,站起身,双手抱胸,一脸八卦的看着陈夏。
“二姐,你不会是有心仪的男子了吧?这个不会是送他的吧?咱爹娘知道不?你可不能随便找个人就嫁了啊。”
陈夏:被比自己年纪小的妹妹突然教育了,感觉怎么有点怪异呢。
“你这小脑瓜想的都是些什么啊,一边去,别耽误我干活。”
陈秋小大人般的叹了一口气,姐姐大了,要到出嫁的年纪了,这可真是太愁人了。
......
“哟,陈姑娘今日怎么过来了?稀客啊。”
陈夏经常不定期的去铺子里,要是有什么不懂的,萧六会不定时的去陈家讨教。
今儿个阴天,陈夏感觉还有点凉,杨铭扇着个扇子,好像不知道冷一样,不停的煽风,说出的话还是和往常一样欠揍。
“稀什么客,你见过哪家老板是客的,那个包厢的是王夫人?她经常回来?”
杨铭神秘一笑,故作玄虚的说道。
“你猜?”
陈夏向后退了一步,皱着眉打量杨铭,这人今日脑子好像不是很正常。
“猜个腿啊,爱说不说,你今日受刺激了?还是有什么好事情?咋笑的这么荡漾?”
没错,就是荡漾,陈夏找了一圈,才想到这个词。
“荡漾?”
杨铭琢磨半天这两个词,突然大笑了起来。
陈夏此刻没别的想法,这人怕是有点什么大病,脑子不太清楚,不然怎么笑成这个样子。
“行了,不跟陈姑娘卖关子了,这个王夫人确实是每天来,点的东西还不少,而且每天待着的时间也不少。”
陈夏看着王夫人身旁的婢女,突然灵机一现。
“每天带来的婢女都是一个人?”
杨铭:...这他哪里知道?他又没对王夫人身边的婢女起歹心。
招呼陈三柱进来,又把陈夏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要是不说,还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可这么一说,却发现。
“好像不是一个,从开业到现在,除了前几天和其他夫人约好的时候,带的是一个婢女,其他时候,都是不一样的。”
得到答案,陈夏似笑非笑的看着杨铭。
某人美名其曰巡视铺子,天天来铺子里面看情况,结果这么重要的问题,竟然愣是没有看到。
“咳咳咳,那个,陈姑娘,你说你这眼睛咋长的呢,怎么这么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不同了呢。”
“少说没用的,这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杨铭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连忙说道。
“你说你说。”
杨铭这下是彻底服气了,这人不光做出来的东西厉害,想法古灵精怪,就连有问题的人也一下就能看出来问题。
“王夫人来这儿的目的不言而喻,平日多注意点就行,别出现之前三人的情况,其他的不如静观其变,我倒是想看看,王员外这次又打算做什么,要是没有什么新花样,那真是太无趣了。”
陈夏说的很随意,杨铭听的心肝颤。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