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成啊。”
王禹成心惊肉跳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岳父大人的声音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还不等陈晖说什么,王禹成也知道母亲今日做的有些过分,若是放到寻常人家,倒也无所谓了,都但谁让他岳父岳母都是个心疼闺女的。
立马坦言道。
“岳父大人,我父亲不回去回去的时候,一定会把我母亲带回去,这您不用担心。”
“如此便好,我们不日也会启程,望贤婿记得答应我的话。”
陈晖看王禹成上道,自然是没有多说,说多了惹人烦。
三朝回门时间过的很快,没过几日,陈家也要启程前往京城了,陈秋和陈柔都去找小伙伴们道别了,陈夏在京城除了季念秋也没有合得来的密友。
“知道你家近日忙,我一直都没敢过去烦扰你,哪成想你竟然这么快就要去京城了。”
季念秋握着陈夏的手,一脸不舍,从此美食将会一去不复返,虽然长肉很难受,但是美食的有货,谁又能控制的住呢。
陈夏啼笑皆非,我又怎会不知道她怎么笑的。
“少来,打量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呢啊?
季念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显然是心情很好。
“夏儿妹妹把姐姐也带走吧,我娘亲天天就知道看这家的男儿,那家的男儿,反正在她的眼里谁都好。”
季念秋嘟囔着嘴一脸抱怨,虽然她不想嫁人,去婆家哪有在娘家舒服,但是母亲有命不敢不为,明明在家当千金小姐,嫁人就要去伺候夫君婆婆,还有管理夫君的一堆小妾,她是有多大的病才会去做这么不划算的事情。
“你不想相亲这事情,有没有跟你爹说?说不准还可以劝说一下你母亲呢。”
“谁说都没用,男大婚女大当嫁,我大哥又不娶媳妇,她只能来在我这体验一把,为我大哥结婚做准备!”
心里面埋怨了一圈也没用,左右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就会变成别人口中的老姑娘。
陈夏也不好劝说,古代十四五嫁人很正常,要是二十来岁还没嫁人,保不准就会被人猜测,是不是有什么病。
不会安慰人的方式,就是在季念秋可怜兮兮的目光之下,答应了要给她做各种糕点。
同样是桃花糕,但陈夏做出来的味道就是好吃,就算步骤和用料都一样,那也不行,家里面的厨娘做出来的只能说中规中矩,没有让人觉得特别的经验。
只要想到以后吃不到了,季念秋心里就抓心挠肝的难受。
想着以后陈夏在京城就不回来了,她仰天长叹一口气,真是太难了。
突然,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陈夏看,看的陈夏汗毛竖起,一激灵,多年的直觉,让陈夏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你要干啥?”
“夏儿妹妹,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你嫁给我哥哥如何?当我嫂嫂,我哥哥长相没的说,最重要的是,只有一两个通房,没有妾室,多好啊。”
陈夏默默无语,都不用说她已经和萧烨确定了关系,就是没有确定关系,她也不会考虑季晋文,别的不说,通房和妾室也没有区别,大家族中一般男子成亲后,原来的通房都会给个恩典,直接升个妾室。
更不用说季晋文作为季家主支的长子嫡孙,以后肩负季家传宗接代的重任,更何况季夫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怎么看季晋文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对于陈夏来讲,嫁到世家还不如去普通人家,最重要的是,季晋文自己也没有任何的表示,现在也纯粹是季念秋的一厢情愿。
“夏儿妹妹,你不会觉得我哥哥不好吧?不看着还行啊,是个会疼人的。”
陈夏摇了摇头,她现在和萧烨的事情,还没有放到明面上,不便多说,但是她志不在此,若是选择季家,就等于从此以后不能抛头露面,世家大族的底蕴确实有,但是更重要的是传统,很多年也没有人可以突破。
她不觉得自己可以让别人为其改变,甚至以后的生活可以一眼望到死,想想就觉得可怕。
“遇到太优秀的人,会让我压力太大,更何况,我想季夫人应该在给季公子相看人家的时候有她的标准。”
这倒是让季念秋有些意外,她确实是临时起意,这些话说出来之后,她也隐隐有些后悔,倒不是说季家的门槛有多高,季家只要求家世清白即可,但是季夫人对儿女的婚事极其认真,找到人家基本上也都是门当户对。
像陈夏这样基本上等于白身,虽然是公公学生的女儿,但比起季家和其他世家,底蕴还是太弱了。
“反正我是不想和你分开,等我去问问我娘,有没有京城的人家给我看看,我大哥估计不久也会去京城当官。”
陈夏这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据她了解,三年一次的大考刚刚结束。
季念秋也没绕弯子,直接说道。
“世家大族有世袭制度,这一任是我二叔,下一任也就是在我们这一辈,就是我哥哥了,皇恩浩荡,到时候直接去就可以了。”
陈夏:“...”
这好像有点万恶,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有的人想要通过考试改变士农工商的地位,但却很艰难,有的人却可以唾手可得别人劳心劳力付出努力却仍旧仍不到的地位。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俩人没有再言语。
陈夏离开的时候,在途经的花园中看到了季晋文,带路的丫鬟见到大少爷自然要上去打招呼,她不打招呼也不好,但是俩人也不熟悉,莫名有点尴尬。
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陈夏见过季公子。”
陈夏半晌都没有听到季晋文的回话,正准备直言告辞,却听到温润磁性的声音。
“你好像很怕我?”
陈夏眉心一跳,倒不是害怕,只不过是不想跟他有太多交集,不知道为什么,陈夏就觉得这人就是等于麻烦,能躲多远就躲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