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怨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今天你嚣张,明天我就会让你死的难看?”
陈夏一时间被曹新宁的恶语愣在原地,她遇到过不少不喜欢她的人,或许都十分的怨恨她,但好像还没有一个人恨不得她立刻马上就惨死吧?
什么时候已经招恨到这种程度了,偏偏她自己还不知道呢!
不甘示弱的回以反击。
“你放心吧,曹姑娘死了,本姑娘都不会死,甚至还会当着你的面成为萧王妃呢,你现在这样因爱生恨的面貌好丑陋哦。”
曹新宁自负容貌盛极一时,怎么会容许有人污蔑她的容貌丑陋,如此羞辱,和杀了她又有什么区别。
“你才丑陋呢,陈夏你少得意了,萧烨是王爷,你就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自古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我之间必须要分出一个胜负,而我是新人,是胜者。”
这叫嚣让陈夏都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音,清脆悦耳的笑声在附近响彻。
“曹姑娘,有病要早治,病入膏肓也别放弃治疗,妄想病虽然不影响自己,但是影响别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一个人可是牵扯到整个曹家,你说曹家主愿意为了你,付出整个曹家么?”
曹新宁冷笑,眼中的不屑溢出眼睛,一脸嘲讽。
“陈夏,本姑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不会以为我们曹家和你们家那小门小户一样吧?我们曹家的底蕴岂是你能比拟?少惹本姑娘,不然让你死的难看可不是个玩笑,你也别指望王爷救你了,按照我们曹家的地位,王爷只会护着曹家,又怎么会为博红颜一笑,和曹家站到对立面。”
“你们曹家真是好大的威风啊,看来在这常州城中没少横着走啊?所以就可以肆意的欺压百姓?为虎作伥?”
陈夏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陈晖和萧烨在商谈此事的时候也鲜少瞒着陈夏,以至于知道不少这其中的内幕。
“你,你别胡说八道,才没有的事情。”
曹新宁就算是再嚣张,也知道此刻是驿站,不是她的闺房,欺压百姓这样的话是绝对不能说的。
“没有?那本姑娘还真是好奇了,到底是谁给曹姑娘的勇气,竟然能嚣张成这个样子?”
“阿夏说的好,正巧本王也很好奇,曹姑娘的家底有多厚,是不是已经到了富可敌国的地步,竟然如此嚣张,甚至草菅人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天下不姓萧,而是姓曹。”
萧烨的声音不疾不徐的传来,也不知道和曹家主在那个位置听了多久,曹家主连头都不敢抬起,跪在地上,烈日照射,汗流浃背。
“王爷饶命,新宁并无此意,只是说话的时候多少有些没注意,我们曹家就是大萧朝的蚂蚁,哪里需要就搬哪里,怎么能富可敌国呢?曹家也没有那么丰厚的底蕴,常州城每次受灾,曹家的能接纳人就接纳人,能施粥就施粥,说拿银子就拿银子,请王爷明鉴,曹家绝对没有二心。”
萧烨转动手中的扳指,一旁的暗一定睛一看,趁着几人说话,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悄悄出去。
看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曹家主。
陈夏故作懵懂无知的说道。
“哎哟,曹家主为什么要跪下啊?王爷,咱们可不能失了待客之道,其实曹姑娘也没说什么。”
曹新宁忽然松了一口气,有些意外陈夏竟然会帮着她说话。
可这口气松的有点早了,陈夏接下来的话,差点没直接将她送走。
“也就是说了说曹家的实力,王爷啊,没想到您家从建朝就开始攒下的家底,怕是连曹家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呢,这话可不是本姑娘道听途说,而是经过曹姑娘亲口认证的,怪不得曹姑娘说我家是小门小户,就这实力,谁敢在他们曹家面前撑的上是富裕人家,咱这只能是末层贫农。”
陈夏眼神无辜,双手摊开,懵懂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萧烨的嘴角噙着笑意,知道对方玩心大发,也不介意推上一把,谁让找不到曹家的证据,大帽子扣上去,看看曹家慌乱不慌乱。
“真是没想到曹家已经富裕成这个样子,是本王失敬了,曹家主怎么还跪着呢,赶紧起来吧,这要是伤到了膝盖本王可就罪过了,曹家主府中如此富裕,又拥有仁爱之心,自然是不将朝廷颁发的救济银放在眼里,如此说来倒是可以理解了。”
曹家主不傻,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会善了,曹家主家中银子虽然多,但是都不是明面生意所得,而且这些银子也不经查。
但看萧烨的意思是不打算这么轻拿轻放了,他甚至有些怀疑,今日的事情是不是萧烨故意为之,就是为了想从他的手里面多拿出来一些银子。
“王爷且慢,这事情是在下想左了,其实我们曹家一直都想再捐助一笔,虽然王爷不能将我们曹家写入功德碑中,但做好事怎么能留名呢?家母心中向佛,在下从小听着母亲的佛理长大,又岂能见死不救,但常州城及其周边因为洪水受到影响之后,曹家的船行也因此影响极大,的确没有新宁这丫头说的那样家底丰厚,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让在下的女儿过的舒心,随口编造的谎言而已。”
陈夏挑眉看向萧烨,却见萧烨点了点头,让人将曹家父女送了出去。
看着俩人离开的背影,陈夏欲言又止。
“阿夏有话要说?”
“曹新宁不对劲,我感觉她有点疯疯癫癫的样子,而且曹家主没来之前肆无忌惮,可曹家主来了之后,直接吓的不敢说话,这和平时的她不太一样,这个曹家主也不好对付,隐藏的很深,还能屈能伸,刚才他起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眼神的阴狠,你可能没有看到,那个眼神真是让人心神颤动。”
萧烨握住陈夏的手,宽大袖袍遮住交握之处,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俩人挨着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