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上一次回将军府,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
在军营里呆习惯了,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这一夜,他虽睡的极好,却还是五更天便醒了。
睁开眼睛,他想到了昨日的种种。
这一天,过得比他这辈子都要快活,像是个美梦一般,耶律烈不想醒来。
美滋滋地朝榻上一看,却发现空空如也。
耶律烈心里一惊,刚要起身,感觉手臂有点沉,怀里还有点软。
他垂眸一瞧,琥珀色的瞳仁,差点从眼睛里脱框而出!
他的小媳妇……此刻正像是一只乖巧软糯的小奶猫,柔顺地蜷缩在他的怀里。
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红色的被褥上,衬得她如雪般的肌肤更加白皙。
五官小巧,精致可爱。
肉嘟嘟的小嘴随着呼吸的频率,微微张合,气息都是香香甜甜的。
她好软,好乖……
乖到耶律烈都不敢有大动作,生怕会惊扰到小娇娇香甜的睡梦。
明明,清早起来是一个男人最冲动的时候。
可此时软玉温香在怀,他竟然忍住了!
或者说是舍不得这一刻的美好。
耶律烈连呼吸都很清浅,一瞬不瞬地望着怀中的小奶包。
他忍不住发痒的手,将她脸颊上散落的碎发,掖在耳后。
粗粝的指腹,从娇嫩软滑的小脸上微微扫过。
云初暖的睡眠浅,感受到发痒的脸颊,她用手扒拉一下,谁知道却传来‘啪’的一声。
她一惊,连忙睁开眼。
便对上了那双错愕中带着窘迫的眸子。
“耶律烈!你好无耻!答应的事情做不到,干嘛还要同意!”
云初暖气急,还以为这男人不讲信用,趁着她睡着就爬到了她的床上。
却不知道,这个锅完完全全是她自己的。
耶律烈都快要化身委屈的小媳妇了,“暖暖,我……”
“不要装可怜!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云初暖抽回手,从地上爬起来,下意识就往榻上钻。
屁股刚一沾床,云初暖便愣住了。
她看向坐在地上那个扁着嘴的男人,一脸的委屈,一脸的有苦说不出。
云初暖懵了,“额……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蛮子将军不理她,反而白眼一翻,下巴一扬,佯装生气的样子,重新钻回了被子里。
气鼓鼓的背影,都能看出来他有多火大。
云初暖心虚啊!
敢情是她自己睡觉不老实,掉到了床下,醒来以后还骂人家无耻?
好像……还打了他一巴掌……
云初暖连忙下床,来到他身后,推了推他宽厚的肩膀,“对不起嘛,我以为……”
“你以为老子不遵守诺言?我既然不愿守信,为何不直接睡了你?就抱一下,还得被你骂、被你打,老子有病啊!”
耶律烈一把掀开被子,给小娇娇看他清早起床,叫嚣的格外厉害的某个部位。
“知不知道老子忍得多辛苦?都他娘的要炸了!”
云初暖:“……”
好家伙,一大早上就我看这么令人窒息的画面,你礼貌吗?
她红着脸,别过眼,“是我误会了嘛,别生气,你很乖,最乖了好不……”
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手腕一紧。
下一秒,云初暖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后,被压在了地上的被褥上。
他半俯在她的身上,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哪怕隔着布料,也能如此清晰深刻地感觉到他的存在。
云初暖面色爆红,“你冷静哈,我都道歉了,这可不是你兽性大发的理由!”
耶律烈可不就是想直接兽性大发了。
然鹅,在小娇娇防备的目光中,他还是败下阵来。
只能愤愤地在她唇瓣上狠啄一口,恶狠狠地在她耳边道:“老子,便为了你,熬上十三个月,等你十八岁之后,老子要把此时遭的罪,全部讨回来!等着!”
耶律烈是一秒钟都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已经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他匆匆逃走,就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云初暖摸着发烫的嘴唇,想到他刚刚恶狠狠的‘威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努力养肥,而待宰的小羊羔?
太可怕了!
她的第一次,会不会被一步到胃,直接死过去啊!
吞了一口口水,云初暖非常没出息地,插上了房门。
等耶律烈再回来,她死活都不敢开门。
最后,耶律烈也是没有办法,叫来巧儿,跟着她一起进去的。
小娇娇看到他就躲,耶律烈又气又无奈,临走时在她的耳边道:“现在不用怕,到时候怕也没用,老子这就去王宫多抓两只鸡回来给你补身子!”
都说鸡汤大补,小娇娇的身子骨太弱,耶律烈也是真的没把握,到时候她能不能承受住自己的攻势。
在这之前,还是先将她养肥点……
他喝着饺子汤,吃了两口糙面馒头,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云初暖又气又羞,还拿他没有办法。
人家又没说现在就要碰她,她也是答应好了,十八岁之后,现在反悔,是不是太晚了?
那他万一也反悔了,该怎么办?
“公主,您怎么啦?”巧儿哪里知道这俩人发生了啥,只是瞧着公主脸红的不太对劲儿,她是又好奇又关心。
云初暖抬眼一看,这才发现她的头发都没有梳,披头散发地搭在肩膀上。
立刻会意了巧儿的意思,收起了那无用的担心,眨巴着眼询问道:“是不是等我给你设计发型呢?”
巧儿嘿嘿一笑,“公主,俺都期待很久了!枣儿她们约好今日去摘野菜,俺都没凑热闹,嘿嘿嘿,嘿嘿嘿,那公主有时间吗?”
“有啊,不过……你先洗洗头吧,我也想洗洗澡。”
最后这句,是贴在巧儿耳边说的,生怕蛮子将军还没有走,说的小心翼翼,极为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