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
“夫君,不要让老子总是提醒你!”
“别闹!”云初暖轻轻拍了他一下,“你记不记得小鸡,小兔,还有那些飞速长得猪牛羊?”
耶律烈点头,“怎么了?”
云初暖越想,便越觉得心惊肉跳,“有没有可能……我们的孩子……”
她说到这里,耶律烈瞬间就get到了!
连呼吸,地屏住了,“你是说……”
云初暖的小脑袋,点头如捣蒜,“我忽然想到一部电影,里面的女主角,就是怀孕后孩子飞速成长!因为肚子里的宝宝生长的速度太快,导致女主在那部电影结尾后……死掉了……不过她的丈夫是吸血鬼,将她复活了……但是我……”
这种可能,云初暖只要一想到,就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
她会死吧!
一定会死的呜呜呜!
耶律烈的心跳,忽然开始加速。
他虽然有些听不懂小娇娇说的什么影,不过应该和皮影戏差不多吧。
这么魔幻的剧情……他想都不敢想!
“不会的……暖暖不会的!那些东西都是畜生,吃过了你的血珠子,所以……所以崽子才会飞速成长,老子没有吃过啊!不会的!肯定不会!”
“可是,你用过……”云初暖有点想哭,“而且还用了不少……不过人体是有新陈代谢的……
唔,以后慢慢解释吧……
等我们开始备孕的时候,我提早就不再给你用血珠子,无论你身上的伤疤有没有去除,等我们的宝宝出生了,再说,好不好?”
“好!”耶律烈当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媳妇儿,实在不行,我们就不生了……”
“不行!”
云初暖还是很喜欢小孩子的。
尤其是和自己最爱的男人,生一个小宝宝,她梦寐以求。
“到时候我们小心些便是了,反正怀孕之前……唔,提前半年,就不给你用血珠子了!”
“嗯嗯,现在就不用了,以防万一!”
“现在距离我们成亲还有一年呢,一个月之内,你身上的伤疤,怎么也能去掉了。”
耶律烈反对无效,最后只能任由小媳妇儿乖乖指挥差遣。
两人腻乎了一会儿,云初暖又问了一次,她进宫需要注意的事项和人。
男人却极其嚣张而又肆意地告诉她:无需在意任何人,任何事。她只需要做她自己,若是必要的时候,可以演一次大夏国那位嚣张跋扈的七公主。
云初暖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不过因为有这个男人在。
她的紧张似乎缓解了不少。
吃过晚饭,两人又去看了疾风。
疾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在耶律烈的命令下,它还得装病。
当然,小狼崽子便由它自己照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了血珠子,云初暖发现小狼崽子仅仅一天的时间,就长大了许多。
她的心里,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说过自己生宝宝的事情……
夜里,两人睡在了一张榻上。
其实从那天起,云初暖便没有再赶蛮子将军下过自己的榻。
他每夜虽然那只大手还是会不老实,但基本上在她身上留下一些他自认为很满意的烙印后,便抱着她安然入睡。
云初暖也渐渐习惯了在他炙热的怀中睡去。
可是今日。
不一样了。
在浴房里发生的事情,更加进一步地促进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以前耶律烈只敢‘解解馋’。
可现在……
云初暖只是用另一只小手,点着他的唇瓣,“有没有刷牙?有没有洗脸?有没有用我给你的润肤露?”
“有!不信你闻闻,香不香。”
他借着这个机会往她的身边,使劲儿蹭了蹭。
云初暖面色通红,纤细的腰肢被他紧紧搂着。
她深吸一口气,小脑袋朝他的方向凑过去,“色胚,越来越不正经!”
“谁让老子的媳妇儿,调教得好。”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近到微弱的烛光下,他能看到她脸上细弱的小小绒毛。
在那张粉嫩白皙的小脸上,犹如一颗水蜜桃,让人想狠狠咬上一口。
“暖暖呀,你说的那个故事,当真存在吗?”
从小娇娇和他说了那个故事后,耶律烈便无时无刻的担心。
刚刚去疾风那里看了一眼,他也注意到了小狼崽子的变化。
那种担心,更是无法抑制。
就算他努力不去想,却还是会从脑子里冒出来。
人,怀胎十月。
若是飞速……到底能飞速成个什么样子?
耶律烈不敢想。
“不是真实的,只是忽然想到了,有点害怕。你又不是吸血鬼,万一我真……”
“不许胡说!”
他气息炙热,瞬间将小姑娘包围住。
那张小嘴,说着让他不喜欢的话,耶律烈不爱听,“血珠子,从今日开始,不要再随意用了。无论是谁,你听话。若是想用,便用在那些农作物上,至于其他的,不可再用了。
这东西,你暂时知道它的好处,有没有想过,哪一天万一给你带来不好的后果,怎么办?”
这个,云初暖不是没想过。
只是她每日都取血珠子,也没见出什么事,还安然无恙的。
有这么好的东西不用,那不是可惜了吗?
“你又要劝我了?我告诉你哦,这可是我要帮助边辽人民发家致富的金手指!我夫君的家,便是我的家,家里穷困潦倒,总不能不管啊!
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呢,我说的那个西红柿,明日应该就能结果了。
王宫中的宴会,我是不敢吃,我们在家里吃饱了再去,好不好?
明日我给你炒个醋溜土豆丝,西红柿炒蛋,宫中不是送来了贡米吗?再焖一锅大米饭!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你先尝尝土豆是什么味道的,这东西的做法可多了,若是有朝一日,大夏国再敢来犯,我们就不用怕他们了!
你去战场上保家卫国,我在家中为你做好后勤工作!”
小公主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像一盏灯,暖暖地照进了耶律烈的心里。
这一刻,他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只是想紧紧地,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暖暖,我总是在想,我何德何能,遇到了你?”
小娇娇挺翘的鼻尖轻轻地蹭了下在男人高挺的鼻子上,肉嘟嘟的唇瓣一勾,两颗梨涡甜得醉人,“傻瓜,那我又何德何能呢?值得你把我放在心尖上宠着,纵着?”
耶律烈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傻。
他在她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小傻子,哪个蠢货遇到了你,会不捧在心尖上呢?我只怕给的太少,委屈了你。
听你说你所在的那个地方,如此美好,你却从未嫌弃过我边辽贫瘠,连你爱吃的、爱玩的、爱做的事情通通没有……我心中有愧……”
“你是大傻瓜!”云初暖从被子底下,伸出小手,捏了捏他的脸,“在我的那个世界,可没有一个威风凛凛的耶律将军!游戏可以不玩,食物可以不吃,但是你,就只有你一个你呀!
再说了……”
云初暖说着,忽然顿住。
她几乎要脱口而出,你那位太师父和我一样,也是个穿越人士。
她在这枚纳戒中,储藏了许许多多现代的东西。
云初暖一直感觉很奇怪。
太师父难道可以自由在两个时空穿梭吗?
为何能在纳戒中,储存如此之多的现代物品?就好像有备而来,专门准备好了的一样……
但是……她不知道那位太师父,是否想将她的事情告诉别人。
万一人家就想保密呢?
云初暖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瞧着眼巴巴的男人,她软声道:“我能留一点秘密吗?不是关于自己的,我的所有事情,你可全都知道了哦。但,别人的事,还是留给别人自己去说吧。”
耶律烈还等着小娇娇继续的话呢,听她这样说,面色微顿。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他伸出大手,在她的小鼻尖上轻轻一勾,“当然可以。媳妇儿,新年快乐,你十七岁了哦。”
外面,在他话音刚落,便响起敲钟人的锣声。
云初暖勾着唇瓣笑,其实很想告诉这男人,年龄是根据生日过的,这副身子,还有五个多月才过新一岁呢。
不过,这是古代,过了年就等于过了一岁。
她在男人的唇瓣上落下一吻,“新年快乐,夫君,以后我们每年都会在一起吧?”
提起这个,耶律烈忽然就回答不上来了。
战事这种东西,没有任何人能够左右。
以前的他,在战场上,甚至有时两、三年都不能回来一次。
只是近两年边辽逐渐强大,战事没有那么紧张了,他才能得空回来。
小娇娇似乎知道他的顾虑,软软地安慰道:“我知道也许会有战事,不过除此之外,你都要陪着我,守着我,岁岁年年在一起,可以吗?”
“嗯。”
“打个勾勾。”
她伸出小手。
他心甘情愿陪她幼稚,伸出自己的大手,轻轻勾住那葱白如玉的小手,盖了个章。
云初暖甜笑着,男人却用双手,虔诚地握住住她的小手。
她困惑之际,他的大手便是顺着她的小手,一直按摩到肩膀的位置。
他的手,真的很大。
捏在酸酸软软的手臂上,舒服的不行,比现代的社会的按摩技师技术还要好。
云初暖舒服到闭起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男人的大手一顿,吞咽口水的动作,在寂静的午夜里,是那么明显。
云初暖咬着唇瓣,勾唇一笑,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不知不觉中,她便在那双大手的按摩之中,睡着了。
等那张肉嘟嘟的唇瓣,轻轻吐出如兰的气息后,耶律烈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他盯着那张令他眷恋沉迷,刻入了骨髓之中的俏脸……
轻轻地,缓缓地,将她放在身侧的小手拾起。
右手,食指上的那个红色圈圈,印记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
可是想到它的作用,他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耶律烈悄悄地,悄悄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地,光着脚,提着鞋,走到了门口。
等蹑手蹑脚将房门推开之后,他将鞋子放在门外,穿上后,才轻轻地将房门关上。
他提着一盏油灯,直接去了西边的耳房。
疾风感受到有人靠近,本来要发出吼声,却在闻到主人的气息后,轻轻哼唧了一声,并没有吼叫。
它的怀中,有一只纯黑色的小狼崽正睡得香甜。
黑色,是狼族中最高贵的颜色,也是边辽人崇拜的象征。
可是这些,对于耶律烈来说,都不重要了。
它只是看着那一日之内,便成长飞速的小狼崽子,忍不住心焦气躁。
“疾风,不然你再怀一胎?”
耶律烈想试试,血珠子是否真的能让胎儿迅速成长。
疾风:“?”
它歪头。
如果知道主人这话里的用意,便想骂人了。
耶律烈‘啧’了一声,“你一只狼,不行。”
他撇着嘴,一副不认同的模样。
疾风:“……”
它感觉,主人有病。
大半夜的,让它再生一胎不说,还说它不行!
它行!
行得很,好吧?!
今日那中原女子,还夸它来着!
它,疾风,可是最伟大的母亲!
哼!
疾风傲娇地哼唧一声,趴在地上,懒得再理他。
而耶律烈,心里煎熬到根本无法入睡。
他素来都是那种走一步看三步的性子,如今知道了小媳妇儿血珠子的作用,他越发担心她说的那个可能。
女人要怀胎十月才能产子……
若是胎儿成长的过快,会给她带来什么后果,不得而知。
只是,想到她说的那个什么影,什么女主因为胎儿的快速生长而死亡。
便觉得脚底生寒。
娃儿这辈子不要都可以。
他耶律烈之前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遇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再生一个可爱的宝宝。
他的人生只有保卫边辽,这一项使命。
所以,娃儿可以不要,他宁愿一辈子被人说不行,也不能忍受失去她的一丁点可能!
猛地,耶律烈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大半夜,他一个人,提着油灯,便来到了不远处的南院儿。
里面,忽然传出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他的脚步,倏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