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一坐仙山,云雾缭绕,风景绝美,奇石怪峰,灵气氤氲。
此时的叶青心里忽然激动起来,这就是广成子的洞府啊!十二金仙终于要露面了吗?作为一份封神故事的爱好者他挺想向广成子要一张签名的。
要么人家是十二金仙之首啊!看看整部封神里面只要这广成子一出场,谁能落得了好?关键这家伙典型的胜不骄,败不馁,一心一意把元始天尊的意思执行到位,而且都成功了,可以说是所有老板都喜欢的类型。
叶青又忽的紧张起来,自己既然已下定决心修仙了道,可看飞云道长和桐道人等,包括那云梦泽的应龙,无不是根性绝佳,天赋过人之辈,但千年修行还得处处谨慎行事,还得去抱截教的大腿。而自己除了有一双可以破幻的眼睛,似乎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又如何能得仙人青睐?可要是不能入其门下,自己又要去何方寻访名师?
桐道人收了“飞虹”,看着叶青在那心神不宁,便笑着对他说:“小友不必过分担心,修道一途最讲究水到渠成,切不可患得患失。道心一定,路途中的坎坷都不过是要去闯过的关卡罢了。”
叶青听了感激的点点头,这几年跟着桐道人,一直觉得他性情淡薄,尤不喜闲谈,但为了他的事却破了清修,算是他修道一途的第一个恩人了。
叶青随着桐道人漫步登山,桐道人说非九仙山之人不得在山中催动法宝,故此都要拾阶而上。叶青听了咋舌:好大的威风,这就是金仙的做派啊。
桐道人在前面边走边说:“那日你出现在我道观前,便是你我有缘,你要拜我为师我却没有答应,你可知道为何?”
叶青自然不知,摇了摇头,也不知桐道人看到了没有。
桐道人也没等叶青回答,自顾自说下去,“修道之人皆有境界,收徒一事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收一徒弟,不只是简单的传业授惑,还要担其因果。你看云梦泽那应龙修炼三千余载,历经两次天劫,论其法力已入仙人一流,但也只是把云梦泽一众生灵纳入仆从之中,而不敢行收徒之礼,便是担心自己福缘太浅,承受不了因果业力。飞云道兄法力虽比不得应龙,却得墨云山方圆百里的百姓供养香火,这一方水土便让他有了连很多仙人都没有的福缘,故此才能收了朝月。”
叶青走在后面听着桐道人侃侃而谈,暗道怪不得桐道人不能收徒,原来是因为这个。
桐道人还在说着:“就如我来说,虽得师尊传道,却也没行拜师之礼,只算得上半个外门弟子,对外却也说不上是阐教中人。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呆会见了师尊,你也莫要紧张,做好自己也就是了。”
叶青答应着,这时两人也已走过了半山腰,叶青愈发觉得清净凉爽。
这时忽见山上下来一人,身着青色道袍,腰系丝绦,看上去也就二八年纪,但叶青也知道能在这九仙山上出现的人非仙即妖,断不能以平常视之。
来人见到两人,举手施礼,“见过两位道友,可是到此寻仙访友?”
桐道人还礼道:“正是,特来寻访师尊时迦贤。”
来人道:“原来如此,两位请上山。”说完,自顾自的下山去了。
桐道人对叶青言道:“这就是九仙山的门人了,看他身上那块玉牌没有?上面雕了一个金钟,你记住了。”
叶青仍旧点头。桐道人又交待了几句,叶青才知道原来桐道人也没有来过几次,更没有见过广成子,都是匆匆拜见过师尊就下山去了。
不一时来到一座山门前,门两边雕了一副对联:
一心学道,道无穷,穷中有乐;万事随缘,缘有份,份外无求。
桐道人整了整衣冠,也没敲门,便推门而入。叶青看里面只是一座小道观的模样,没想到广成子的洞府如此简朴。却见桐道人到了正门前,躬身施礼:“徒弟拜见师尊。”
正门一下子被推开,里面笑呵呵的出来一人;“是桐儿来了?”
叶青偷眼观瞧这个在《封神演义中》都不曾提过的广成子的徒弟,只见它生就一副笑脸,虎背熊腰,身高足有丈余,穿着青色道袍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修道之人。倒向一个饭店的掌柜。只是当他眼睛看向叶青时,叶青才觉得其眼神深邃,精光隐隐,不可小觑。
桐道人已经与他寒暄了一会,便转过头指着叶青道:“这就是徒儿跟您提过的叶青小友,心向大道,又不得其门,因缘际会得遇弟子,弟子不忍他浪费年岁,特来请师尊看其资质。”
时迦贤把他俩请进门内,坐于蒲团之上,变问了叶青的来历,叶青又把自己的事情出了说了一遍,时迦贤听了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听到其眼睛可破幻之时来了兴趣。当下运起幻术测试了一番,被叶青一一识破,时迦贤甚是满意的点点头。
又问了桐道人近些年的修行状况,最后说道:“桐儿,当年为师见你时,形如槁木,心有死志,幸而得了一份淡然,锲合大道不争之意,故而传你道术,你也算辛苦,才有了今日成就。然你修炼五百载,却迟迟不来天劫,可曾想过什么原因?”
桐道人低头受教。
“只因你又少了一份雄心,离了大道必争之意,又如何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时迦贤说这些话时颇为严肃,跟那张笑脸形成鲜明的反差。
桐道人听了默然不语,只眼神有了几分坚毅之色。
当天桐道人便下了九仙山,至于是回了桐山继续修炼还是游历洪荒也没跟叶青交待,但如时迦贤所说,大道一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要朝夕必争。
至于叶青,时迦贤把他留在了道观里,说要指点他一些道术。叶青一阵激动,还以为自己能拜师了。但接下来这几天叶青又感觉回到了在桐山的日子,每日里只是打坐练气。虽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叶青已经意识到修道一事不是请客吃饭,是一条充满枯燥和艰难的道路,但每日里做苦禅他还是觉得太无聊了。
而且待了几天后,叶青才发现这道观压根就不是广成子的洞府,他的桃源洞不在此处,应该在山中更深处,而时迦贤也只是广成子门下之人,算不得衣钵弟子。叶青想了半天才明白时迦贤所谓的门下之人就跟应龙手下那对鸳鸯差不多,不过都是修道人,也不能算作仆从。他这小道观算是九仙山的门卫……
叶青哀叹算是出师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