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道:“在殿中听道长与那魔将说道有些合作,只不知所说的合作是什么?”
无魅笑道:“这因陀罗等四位魔将当年随魔王欲色天外出洪荒,惹了好大一场风波,不曾想却被人打的灰头土脸,又被追进血海之内,便是到了此处,这里是因陀罗所管辖区域,他便召集了手下数百名魔校以及十余万阿修罗,摆下‘戾影大阵’,想把对方击败”。
“却不料那人着实厉害,只一拳,便杀伤了大半,还是冥河老祖出面才平息了此事,然后便是与三教订立契约之事了,再然后便是欲色天又立了那人的雕像,与自在天一般,不再出血海半步了”。
“事情告一段落,其他人没什么,顶多是回去修炼养伤。但因陀罗就倒了大霉,管辖地被打成废墟,数千年不生一物,手下阿修罗死伤大半,一下子变成了四魔将之中实力最弱的了”。
“按道理讲,这因陀罗也是为血海遭此重创,可谁知冥河老祖也没有为他行些方便,数千年过去,差距便越来越大了”。
“你与阿修罗接触太少,不知道他们除了听从上级的命令,好勇斗狠,嗜血好杀,这种氛围中可想因陀罗之艰难。”
“既然正常途径是走不通了,那因陀罗便只能另辟蹊径。于是,为了增强修为,他便把目光放到了血海之外,洪荒之中”。
“我曾与你讲过,当年我得了一部功法,虽助我有了进益,但却让我不得不依赖血海灵物来修炼。刚开始也是与血海中的阿修罗进行交易,但我所需根本不是一两件灵物所能满足,不得已我只能进血海来以此处戾气来祭练法器。”
“你也知这血海乃是戾气汇集之所,在外根本找寻不得,但想进血海还是要有非常大的胆量的,我也是筹备良久,也算幸运,进来之后便碰到了因陀罗”。
“以我修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也感受到我所修功法戾气颇重,便与我交谈一番,也是各有所需,最终变成了现在这般。”
“他为我提供在血海之内的修行之所和血海之中的一些灵物,而我,则从外界给他提供一些洪荒灵物。这些年合作也算顺利,所以才能搭得上话”。
看叶青还有些不可思议的模样,无魅笑道:“莫要惊讶,就我所知,如我这般的修道人,其他魔将也都有,甚至还不止一个”。
叶青问道:“那刚才因陀罗一直说如今血海之内俱是紧张,是怎么回事?”
无魅轻轻的摇着头,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血海之中近来少有争斗”。
叶青疑惑道:“没有争斗不是甚好?”
无魅笑道:“我也说过,这阿修罗一族天生好斗,尤其是四位魔将的手下之间,每天要是没有上百场厮杀是很不正常的。像我这种情况,更是连边界都不敢去,就怕碰到另外魔将的手下。就是这样,还要时常有魔校护卫”。
“而像现在这样平静的日子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也就是说,要么这些阿修罗转性了,要么就是如今血海之内正在酝酿一些大事。”
说道这里,无魅又问道:“刚才魔将所讲,如今血海中有三教中人,可是与你同来之人?”
叶青想了想,也不再瞒他:“正是,我等到此也是为了要查探血海之内的情况,只是没想到进来之后却没在一起,若不是碰到道友,我恐怕还在四处乱转呢”。
无魅说道:“难道你们不知一同进血海是要以法器进入的,分开进的话是不可能在一处的”。
叶青一听原来想自己这等二十多人进入血海,便需以法器把人卷起,再由一人携带法器进来,否则即便是两人也不会落在同一处。
叶青心想原来如此,这余元当初也是一人来此,看来也不知道此事。那么说来,其他人跟自己一样,都落了单。
却不知情况如何,只是刚才魔将府内所说,已经有人被发现了,很可能还动了手,但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无魅说道:“我在此处还需再待几天,才能将法器祭练完成,不知道友作何打算,若是想继续进入血海之内,在因陀罗的地界之内,我还能请魔校护送你,只是若到了其他的地方,恐怕我也使不上什么力的”。
叶青想了想,没急着做决定,而是问道:“道友原先说让我帮忙一事,不知让在下做什么事?”
无魅听了,笑道:“原来道友还记得,也没什么大事,原先我以为道友是来此地寻宝,又是阐教弟子,便想与你做个交易,让道友帮我祭练法器,现在嘛!既然道友此来是有要事,我便不敢耽误。”
叶青知他所言不实,但此刻又不能多问,便说道:“我想还是去找寻一下同伴,若是在这里找不到我便出去等候了”。
无魅点头道:“你既然还有此意,那我便与那魔校说一声,让他陪你一趟,只是你要记住,尽量不要到了其他魔将的地盘,否则以你的修为很是危险”。
叶青施礼做谢,又拿出一瓶丹药,递给无魅:“还是要多谢道长相助,等出了血海,道长可到二仙山寻我,到时我俩再论道”。
无魅也不客气,伸手接过,交代了几句,把那拿着大锤的魔将召唤进来,说道:“我这位道友要在血海寻找灵物,还请富咆魔校陪他一趟,这瓶丹药算是一点谢礼”。
说着,把叶青送给他的丹药递与富咆,富咆伸手拿了,看也不看,连瓶子一起扔进嘴巴,吧唧两口,就吞了下去,还很陶醉的舔了舔嘴唇。
叶青一瞧是有些生猛,但有了它相陪,至少在这边是没什么危险的。
辞了无魅,这次叶青放开胆子,祭出赤焰,让富咆同坐了上去,又服下一颗丹药,腾空而去。
这富咆肩上扛着大锤,满面严肃,叶青不知该如何跟他聊天,看看四周也不知能不能碰上走散的同伴。
倒是富咆说话了:“你这葫芦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