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笑着对叶青道:“仙长此次出行,看来收获颇丰啊!”
叶青与奉学刚坐在古树之下,繁花院内只有若水在,此刻见了便上来伺候。
叶青听了他的话到不惊讶,若水进入二仙山三十年,从一个小小童儿长成现如今一个风流俊秀的修道人,关于他的能耐叶青还是知根知底的。
若水在四人当中修为进境并不是最高的,比起河东和三千都要差一点,但他修行这些年以来,却让他修出了一门神通,那就是对灵力的感触异常敏感。
这能耐黄龙真人瞧了,便说这应该是若水自身的天赋,是随着修为增强而逐渐感悟到的。这能力颇有用出,若是用来寻宝很是不错,但一来是金仙门人,自身所需日常修行都已足够;而来灵气浓郁处不是异兽便是福地,想来也轮不到他来染指。
比如叶青,此次带了两件品相不错的法器,若水便感觉到他身上的灵气要比以前浓郁的多。
叶青待他们四个如同小弟,这些年来教导他们也算耗费了不少心思。二仙山杀伐之术,自是以飞剑为尊,便是在整个阐教弟子中,黄龙真人也是翘楚,所以当年叶青第一次教导他们时,便是想着先让他们修习飞剑术。
只是修道之事实在不能勉强,这是叶青从他们四个身上领悟出来的。
四人之中,唯有三千,对飞剑术异常着迷,而且进境神速,比起当年叶青不知要强多少,就连黄龙真人看了之后,就赏赐了他一把飞剑,名曰“飞星”。叶青偷眼瞧,那飞剑品相竟然不比自己的差!
其他三人就完犊子了,对于飞剑不是说不能修行,而是一看就不是这块料。但叶青除了飞剑术,其他的道术实在拿不出手,没办法,只希望他们能够自学成才了。
叶青收回心思,把那面护心镜拿下来让若水观瞧,一旁的奉学早想说话,便道:“我还是觉得那国师太过纵容了”。
自从看了异常别开生面的赌局,两人回山的路上,奉学便一直在耳边表达自己的疑惑:“那国师明显也是有修为的,依我看他的道术还很不错,怎么就能被那凡夫俗子所欺?”
叶青听了只是笑笑,提醒他那可不是凡夫俗子,而是真正的真龙天子。
另一方面,自己也没法跟他细讲,这算是最早的王权和教权之争了。武乙作为大王,凡事都被巫教掣肘,这自是让他不甘,只是他能如此作为,也看出其心思通透,绝对不是一般庸王便是了。
不过话说回来,当今巫教乃是三教在人间得代言,其国师竟也是三教弟子。说到这里,叶青又想起赌局之后的事情。
两人看到会场开始变得乱哄哄的,那些百姓如同被打了鸡血,兴奋异常,浑然不想被他们痛打的不过是一块木头。
叶青看到绣球似乎也被带动起来,鼻子嗤嗤喷气,似乎马上想要参与进去。叶青忙拍拍它的脑袋,示意它安静。
说来有意思,当年绣球小时,叶青想要他安静非得死死抱在怀中不可,现在长大了,想再抱住它是不可能了,若是那样,绣球便会带着叶青飞出去,这也是现下绣球的修为增强所致。
但只要叶青轻轻拍一下它的脑袋,绣球便会老实异常,可见听不听话也不是完全依赖实力大小。
示意奉学回去,想着也没什么热闹好看了。可刚要走出人群,就见不远处有两名黑衣教徒站着,似乎在等待两人一般。
叶青此时施了道术,寻常人是注意不到两人一兽的,但不过是些寻常道术,是瞒不过高手法眼的。
果不其然,那两人一看叶青出来,便朝两人走上来,施礼道:“两位仙长请了,不知仙长驾到京城,国师让我等相候,还望两位仙长随我等一行”。
既如此,叶青也不好说什么,便示意两人带路。
那两人引他们进了一处道观,叶青看门上三个大字“老君观”,两边各有一块木牌,上书“天近元门,上极斗牛之气;云开黄道,永依日月之光。”
两人带了两人直奔正殿,叶青一看,装饰的金碧辉煌,正中便是老君像,端坐其上,其后站立一人,明显便是玄都大法师。
此刻老君像前,有三个蒲团,正中坐了一名道人,可不就是高台之上的名国师?
见到叶青两人进来,便起身相迎,施礼道:“大商国师云庶,见过两位道友”。
叶青不敢怠慢,回礼道:“阐教三代弟子叶青,见过国师”。
那国师一听,大喜道:“原来是道兄到此,来,先请坐下”。
叶青与奉学也坐了蒲团之上,与这国师畅谈起来。一聊才知道这国师竟然也是阐教门人。
这云庶,当年投身在云中子仙师门下,作为门人修行三十载,因无仙缘,只配人间福禄,便入了朝廷当了大商国师,这些年为朝廷,为人教,也算是鞠躬尽瘁了。
论起来,两人算是同代弟子,叶青因是正宗的三代入室弟子,像云庶这等门人便都要以道兄相称,这与修为,年岁等无关。
叶青此时才知,这人间,如今都是以人教立为道统,讲究的是清静无为,三皇五帝之时,为人族繁盛起了很大的作用,那么云庶作为人教在人间得代言人是有着无上尊荣的。
可是叶青如今听到的,却是云庶在诉苦:“如今道统虽立,可委实不易,人间香火本就繁杂,当年人教初立,凡人无不敬畏,可后来这人间便不止‘老君观’享受香火了,‘女娲宫’、‘三皇庙’,如今便是各门各族都有了自己的祠堂,再想恢复当年的盛况实属艰难。今日道兄也都看到了,就连王族如今也是蠢蠢欲动,长此以往,恐怕道统难以维持了……”
叶青听他絮絮叨叨,一时不知何意,后来便说道:“今日我偶到此处,倒不是有任务在身,能见识如此景象,倒也涨了不少见识”。
云庶听了此话,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难得道兄来此,不如随我到后院一趟,品鉴一下我这凡间收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