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进入大殿之内,叶青抬眼望去,便见正中蒲团之上坐定一人,不是闻仲是谁。
模样没什么变化,端正方严,五缕长髯,身着黑袍,怀中抱了双鞭,只是眉心的那只眼睛,更显的其神威不凡。起身后站立两位年轻道人,生的虎背熊腰,倒像是沙场猛士。
李靖夫妻二人不是第一次见闻仲,论朝廷中事,两人算是闻仲下属,论修行,闻仲乃是截教三代弟子,如今又是三教在人族的代言人,所以,二人对其甚是尊敬。
正要上前行礼,岂料端坐在蒲团上的闻仲忽的站立起来,快步走向前来,施礼道:“竟是叶青道友,怪那武元竟然没有通禀,我还以为只是李总兵前来,实在失礼,万望道友莫要见怪”。
原来那武元刚才进来通禀,只说陈塘关李靖等三人前来,闻仲便没有细问,只让他传三人进来,哪里想到竟然有叶青在列。要知叶青跟李靖不同,他乃是阐教三代弟子,与自己算是同辈师兄弟。自己这般便算是托大了。
叶青一听,笑了笑,便也释然了,哪里想到还有这层误会。
李靖夫妇二人此时才走上前来,施礼拜见,闻仲让三人落座,又指向身后的两人道:“这两位是我的弟子,吉立和余庆”。这两人听到国师说到两人,便上来施礼。
叶青乃是为了明日观礼,算不得什么大事,再说也不是以自己为主,所以,叶青便示意李靖两人先行禀报。
李靖把陈塘关的事情详细禀告给了闻仲,闻仲听后点点头,道:“此类事倒也不独陈塘关发生,不过如陈塘关如此规模的倒属首例,两位莫要着急,吉立”。
吉立站到面前,施礼道:“弟子在”。
闻仲道:“你先带上十名国教弟子,随李总兵前往陈塘关,摸清敌方虚实,等女娲宫落成大殿之后,我便带人前去相助”说着,闻仲又道:“余庆,到库房中取两块阵符玉,让吉立带去,如此,可保陈塘关无虞了”。
李靖两人辞行,叶青随闻仲把两人送出了三清观,却没有再回到观中,看李靖二人与吉立等国教弟子飞空而走,两人却也没有回道观中,而是顺着大道往下走去。
叶青先开口道:“当时游历在外,故而道友到二仙山时无缘得见,不知当时道友是有何事?”
闻仲听了笑道:“当时是路过仙山,便向进山拜会,倒也没什么大事,不过今日一见,道友仙道有成,实在可喜可贺啊!”
叶青也笑着说道:“道友可也不差,如今已至金仙之境,看来这些年道友也是没闲着啊!”有这个疑问倒也正常,叶青虽知这人教气运加身,能让闻仲修为大进,但也不应该这么快才对,因为闻仲的修行天赋说起来跟自己半斤八两,便是比起云庶来两人也多有不如,但云庶当年坐上国教之位数十年也没有这般快法,难不成这闻仲又有奇遇不成?
两人说说笑笑,聊得都是这些年修行方面的问题,两人此刻已经走到宫城之外,四周车辆路人都也不少,叶青便开口问道:“敢问道友,如今这商朝大王若何?”
闻仲道:“当今大王乃是一位有作为的贤明之主,一心要做尧舜之君,道友看这朝歌气象,必知大商国运昌隆,当能传至千秋万代”。
叶青可不想扮演什么预言家,自是不会告诉他未来的情况,只是说道:“明日落成大典,人皇轩辕与大妖英召都会前来,到时必是盛况空前啊!”
闻仲点点头,道:“此事我等筹谋数年,终于等够建成一座由女娲圣人亲身坐镇的女娲宫,如此一来,大商岂不是更加昌盛?”
叶青越发觉得这闻仲有些不同寻常,怎么回事也说不清楚,看来坐上这国师之位后他的秉性似乎也改了不少,怎么这般关心起大商的国运了,要知当年云庶可曾经跟自己说过,这国师之位不过是代老君传道之职,只为人教道统而已,便是改朝换代与他而言也没什么关系才对。
闻仲忽然道:“道友若是有意,我可带道友往宫内一行,想来商王必会隆重接待才是”。
叶青一瞧,又转到宫城门口了,一想里面有没有苏妲己,自己进去看什么,便摇摇头道:“这就算了,道友若是有事可自去,我还想看看这朝歌风貌”。
闻仲点头道:“我还要进去与大王商讨明日祭祀事宜,道友请自便,晚间若是有空,你我可坐而论道,岂不是好?”
叶青施礼作别,看着闻仲进入宫城,自己转身信步而行,想着是不是回到三清观休息算了,这朝歌风物喜人,但与自己来讲也不算什么,想起在葫芦里憋着的绣球,还是回去算了。
就在叶青转身往回走时,就听得一阵喧哗声起,随之便是四散奔逃的百姓,叶青仔细一瞧,确是一匹受惊的马失控乱跑乱撞,已经冲撞了好几个人,此时正一个劲的往自己这边冲来。
叶青能隐约的察觉出这匹马有点灵气,但很少,应该是在外面吃了什么灵草之类的,但效果一般,顶多让它强壮一些,更有精神一些,不过作为一匹马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此刻它双眼赤红,明显神智有些不清。
叶青看它马上要到近前,自是打算将其安抚住,说时迟,那时快,忽然间一个人影闪现,挡在了叶青面前,叶青细看,却是一名年轻的军官,身穿软甲,八尺身高,虎背熊腰,见他伸手把那马缰绳抢过,便要将其拉住,只是叶青却是摇了摇头,这将官没有灵力啊,那除非真有千斤巨力,否则这马是万万控不住的。
叶青不愿这好心的军官受伤,便伸手取了一张符,手中一搓,一道灵光飞出,直入疯马脑中。
那军官正自惊慌,自己这力气也算可以的,平时与马匹打交道也不少,但万万没想到这马力量这么大,刚才这马前蹄已然抬起来,下一刻自己说不得便要重伤,谁知下一刻这马竟然瞬间倒地,昏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