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来过一次大罗山,还曾经自己逛过八景宫,也知这八景宫内没有其他门人,只有玄都**师一人而已。而这次随着白鹤一起前来,就看到整个八景宫正干的是热火朝天。
当然不是玄都**师在干活,干活的都是一些黄巾力士与昆仑山的几名门人,燃灯道人正坐在八景宫内,指挥下面的人布置。
白鹤与叶青两人忙上前施礼,燃灯道人笑着让两人免礼,少不得又要问一下叶青天庭之事,叶青自是一一回过。燃灯道人听了,眉头深锁,低声道:“原来如此”。
又抬头看两人,问起白鹤怎么来了八景宫,白鹤便道是广成子着两人前来帮忙,燃灯道人笑道:“倒也正好,如今离三教论道的日子不过半月,八景宫内正要好好布置,白鹤你正好善于此道,便在此主持就好,我正好有事回仙山一趟,需要向师尊面禀”。
白鹤自是领命,又问道:“大老爷没再山中?”
燃灯道人说道:“老君数月前便得道祖相招,已然前去觐见,前日玄都道兄倒是回来了一趟,看到此间情形也说有事,只待老君回来再回山”。
叶青腹诽都是躲清闲啊!
送走燃灯道人,两人便开始忙活起来,不过这事叶青那是两眼一抹黑,白鹤确是熟门熟路,对这种场面事那是驾轻就熟,安排的是井井有条,叶青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监工,看着那些黄巾力士与昆仑门人在那里工作。
叶青没去过蓬莱岛,但昆仑山熟悉,所以知道这大罗山要比昆仑山大的多,但山中只有老君与玄都**师两人,所以平日清净的很,这段日子算是仙山最热闹的时候,三教论道每千年举办一次,这算是三教一家最本质的体现,所以三教对此甚是重视。
举办地向来都是大罗山八景宫,这自然也是因为老君的身份,毕竟老君乃是第一个成为圣人的,又是当年鸿钧座下第一人,因此阐截二教那是服气的紧。
叶青看这个会场是个原形,中间是一座高台,上有三个蒲团,面向正门有一个,其余两个对面而放,呈现一个等腰三角形,高台之上还放了一个小桌,确实不知作何用处的。
这高台虽说重要,但却不甚麻烦。高台下方,乃是一排蒲团,围成一个原形,叶青数了数,总共二十七个,想来这是给三教二代弟子准备的。叶青心下琢磨,八景宫一个玄都**师,玉虚宫十五位大罗金仙,蓬莱岛四位弟子与随侍七仙,倒是正好。
这一层面积明显要大上许多,没人的蒲团所摆放的位置都深有讲究,因为每一个蒲团离高台的位置都是有一定距离的,而且距离远近不一,叶青问了问白鹤,才知最近的三个蒲团,乃是玄都**师、多宝道人与南极仙翁的。不过这也是稍微仔细一点也就是了,没什么技术含量,用不到半日也就布置好了。
最麻烦的是最外层,这最外层乃是给三代弟子准备的。
三教论道,今年这是第一次给三代弟子准备座次,本来是算不得什么,毕竟第一次安排,没有经验但也没有忌讳,问题是如何给三代弟子做出完好的防护。
叶青对此倒是理解,他亲眼见过两位圣人,圣人之威便是天地之威,自己这三代弟子虽然都有法相之术,但也未必能够支撑太久,至于三位圣人之威是否叠加自然不知,但想来必然不是闹着玩的,所以如何给三代弟子做出一个安稳的位置实在有些难。
还是符文,也是阵法,以之形成一个强力的护罩,把三代弟子与里面相当于隔离开来,让其不再受到干扰。
但这简简单单的一个阵法布置起来,着实麻烦。叶青也就算了,这些年来修为进境还好,但炼丹、制符、布阵向来没怎么涉猎,自然也无从下手。便是白鹤,身为南极仙翁大弟子,又是在天尊近前伺候,对这阵法之道也是一知半解,根本拿不出什么主意来。
这倒让叶青心里好受了不少,这些年来他一直认为自己资质太差,对这些五花八门的道术想来没什么悟性,今日一看白鹤这般模样,倒也心里舒服了不少。只是这么一来,布置的进度就慢了很多,两人辛苦两日,发现这个样子恐怕时间来不及,便凑在一起商量该怎么办。
反正以两人的能力是做不到了,还是得请外援,叶青便想着是不是把燃灯道人与玄都**师叫回来,白鹤直接就给了他一个白眼,说道:“你倒是胆子大,两位仙尊是我俩能够相请的吗?再说这事本就是仙尊吩咐的,这样做岂不是显的我俩甚是无能?”
叶青恍然道:“那我们岂不是没什么办法了?”
白鹤笑道:“这倒也未必,咱们请不动仙尊,又不懂阵法,但可以找精通此术的道友来此不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乃是我阐教唯一精通阵法的仙尊”。
叶青好奇道:“不是说咱们请不动师叔们吗?”
白鹤摆手笑道:“太乙师叔咱们请不动,但他门下的金霞道友还能请不动吗?”
叶青听了点头称是,白鹤便道:“事不宜迟,你现下便往乾元山一行,去相请金霞道友,想来以金霞道友的阵法修为当能手到擒来才对”。
叶青问道:“只是太乙师叔不知是否答应”。
白鹤不耐道:“你便说此乃掌教仙尊示下,又事关三教论道的大事,想来仙尊不会拒绝”。
叶青听了即是如此,也就点头同意,忙叫了一旁玩耍的绣球,祭起赤焰,往乾元山方向快速飞去。
遥想当年前去乾元山,还是为了给虎阳道兄接上那条胳膊,又想起纯阳来,也不知现下他进境如何了,当年自己跟他还算是秉性相投,这次前往乾元山也可以寻访他一下。
因为怕耽误大罗山的事,叶青一路疾行,不到小半日便到了乾元山的地界,看着乾元山上金光闪耀之处,心想倒还是当年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