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从前面丢过来一个药袋子。
温鱼抬起头,往前一看,透过车镜正对上一双冷漠的双眼:“里面有碘酒和棉签,先处理一下伤口。”
“哦,谢谢容队长。”温鱼乖乖应声,把药袋子给骆瑜曼:“妈,你来叭,我不会。”
骆瑜曼拿着药袋子,红了眼:“谢谢你,容队长。”
容冶没说话。
倒不是他傲气,而是在想事情。
十五分钟后,车子到了医院门口。
看病的病人和家属,还有附近来往的行人,全都停下来盯着小轿车看。
“这车得二十几万吧,啧啧啧,有钱真好啊。”
“可不是,我这辈子怕是都买不起喽。”
这时,几个街头小混混从旁边经过,索性也不走了,想着等车主人下了车,找机会摸上一摸。
哪知道车门打开,看见留着板寸头的青年走下来,几个小混混吓得立马溜了。
他们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道上的大哥都说容队惹不起了!
开二十几万的豪车,还长这么帅,说话的时候带着明显的京城口音,这他娘的背景后台得多大啊!
容冶也知道把这车开出来,一定的引起轰动。
可是小姑娘一家都受了伤,停在警署那辆摩托车,最多只能载两个人,他只能把家里的车开出来了。
“容队好。”护士长见到他,笑的像一朵花,急忙让人去通知院长。
“不必打扰沈老,让人给他们处理一下伤口,再给这位陆先生做个检查。”容冶淡淡叮嘱,平稳的语气并不让人反感。
护士长连忙应下,带着陆家夫妇离开。
温鱼坐在走廊长椅上等。
容冶看她一眼,没坐,视线下移,落在她手里的药袋子,又去盯她的脚:“你的脚要不要处理一下?”
“没事,不疼。”温鱼晃了晃小脚。
容冶坐在她身边,想抽烟,皱皱眉,又把烟盒放了回去。
约莫四五点的下午,医院里的人很少,走廊上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沙沙的风声和热闹的蝉鸣声。
容冶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快,他不太自然地别开眼。
“诶,容队长。”温鱼突然戳了戳他的胳膊:“我听我爸说,郑向阳在广城好像还有个老婆。”
她捋了一遍剧情,意有所指给他提示。
九零年代初,法律上也承认事实婚姻,事实婚姻就是不领证住在一起,有了夫妻之实。
郑向阳有两个老婆,算是犯了重婚罪,应该是要判刑的。
但她不太确定,想问问他。
容冶身为警察,自然也知道这项法规。
可他没有给她明确的回答,薄唇微勾,扫了一眼她的脚:“你是想问我,郑向阳是不是犯了重婚罪?”
温鱼抿抿唇,没说话,觉得他好像还有别的目的似的。
“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容冶瞧着小姑娘微微皱起的眉头,心情莫名其妙愉悦了起来。
他抬起眼皮子,往旁边看了看。
走廊上空荡荡的。
英俊的青年笑着凑近,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撩人:“喊一声哥哥,哥哥就告诉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