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三方人马往陈林家赶:分别开着保时捷,法拉利,还有宾利。
唯一的共同点,三辆车均是超速,就差没在天上飞了,中间在十字路口,同墨问的执勤车擦身而过,看着这车速,墨问顿时觉得遇见亲人了,赞叹道,“好车速。”
寇秋还呆在房间里,捧着盒饭,不知外面已经变了天。
以上,来自晚间新闻报道--《一桩由户口本引出的血案》。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血案不至于,但现实情况也不容乐观,蔺昂破门而入后万燕正在化妆,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你是谁?”
蔺昂戴着黑色头套,默默掏出刀。
万燕惊恐道,“你别伤害我,钱我都给你。”
蔺昂压低嗓音,“我不要钱。”
万燕捂住胸,“你要劫色!?”
蔺昂,“户口本在哪?”
“什么?”
“户口本,别让我再重复一遍。”
万燕指着床,蔺昂掀开床褥后,红色的本本果真安静乖巧的躺在床板上,像是等着人来临幸它很久了。
蔺昂揣着这个勾人的小东西就跑。
小区门口,强强相遇。
蔺安和脸冷的不像话,“交出来。”
蔺昂一枚飞刀射过去,蔺安和纵身一跃,靠近他,重复道,“交出来。”
蔺昂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离结出冰渣也差不了多远,“休想。”
两人一时陷入大战,银光乍现,刀缝划出嗖嗖的风声。
路边的行人纷纷避躲:woc,小李飞刀啊!这年代在自家小区门口也不安全。
正当两人缠斗不休,一声紧急刹车声传来,‘嘶’的车轮滑动声刺的人耳膜疼。
寇季薬从车内走出,长发顺着风飘扬,一案双眼睛锐利无比。
蔺安和退出战局,三个人相互警惕的盯着对方,形成一个绝佳的三角形。
大风刮过,只剩呼吸声。
寇季薬,“你主意打得倒是挺好。”
蔺昂神情冰冷,“承蒙夸奖。”
寇季薬,“东西呢?”
蔺昂,“你自己忘了过户,就不要怪别人下手。”
寇季薬皱眉,“我不是忘了。”
他本就准备等完全掌权,能保护那个孩子后再着手这件事,在此之前,将户口保持原封不动是最好的方式。
他看着蔺昂,两人好歹做了几十年朋友,最后缓缓道,“祸起萧墙。”
蔺昂,“聪明人就该学会先下手为强。”
寇季薬没有再理会他,把阴沉的目光投在蔺安和身上,“你要站在哪边,可要想好。”
蔺昂和寇季薬再怎么打也只是平手,这时候蔺安和加入谁的阵营就显得尤为重要,是要帮蔺昂对付寇季薬,然后眼睁睁看着寇秋成为蔺昂的养子,还是帮寇季薬,毕竟对方以后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岳父。
此时,寇秋正窝在房间里,啃着鸡腿,剧本被撂倒一边,电视上播着《甄嬛传》,寇秋狠狠咬了口鸡腿肉,看着皇后和华妃锋芒相对,感叹道,“这逼撕得好。”
蔺昂和蔺安和再次出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凌晨七点的事,寇秋难得起了个大早,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客房服务。
打开门,竟是蔺安和。
“有没有出什么事?”
寇秋被问的有些蒙,“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眼睛里都是血丝,还有黑眼圈,衣服凌乱,一看就是一夜没有睡。
寇秋注意到他脖子上多了个奇怪的挂饰,与其说是挂饰,不如说是一把钥匙。
“新买的?”
蔺安和含糊不清的‘恩’了声,就离开了。
寇秋纳闷的要关上门,门框被突然伸过来的手握住,推到最大,蔺昂脸色阴沉道,“你有没有事?”
寇秋,“这句话我也想问你。”
左眼眶一片乌青,一看就是被谁打了一拳。
蔺昂,“没事就好。”
说完就走了。
寇秋看见他脖子上也多了一把钥匙,和蔺安和那把很像,颜色都一样,只不过要稍小一些。
寇秋晃晃头,莫非还没睡清醒,大清早就遇见奇怪的事情。
导演看见蔺昂眼眶上的一拳青紫,差点没气昏过去,“作为演员,哪怕是临时的,也是要有脸的,你怎么能这么伤害它。”说完,大吼道,“化妆师呢?还不快来扑粉!”
镜头调转到昨天下午的小区门口。
面对寇季薬的质问,蔺安和只回答了两个字,“围观。”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一瞬间,蔺昂和寇季薬同时脚尖一点,袭向对方,高手过招,动作干练简单,却也是致命的,在一记*的左勾拳和肘击后,蔺昂和寇季薬左右眼眶分别多了一圈乌黑的淤青。
几回合不顾形象的缠斗下来,各自挂彩,嘴角也破了,但也没分出了高低。
蔺安和突然开口,“既然谁都得不了手,不如换个方式。”
故事的结局,寇秋的户口本被放在一个刀枪不入的盒子里封锁着,除非同时拥有三把钥匙,否则谁也别想打开,盒子则是连夜被封存,在三人的见证下寄往了瑞士。
像国家高级机密一样被锁在瑞士银行的户口本:┑( ̄Д ̄)┍
三天的戏份很快就杀青了。
寇秋这三天拼过爹,拍了戏,过得挺精彩。
蔺昂这三天演过剑,和寇季薬互殴了对方,过得不可言喻。
蔺安和这三天当过助理,围观了旷世大战,整个人都不太好。
坐飞机回去的时候,三人神色各异,心思各异,旁人看过去,只觉得精彩纷呈。
一言以蔽之,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再次回到学校,寇秋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瞩目,当然现在电影没有上映,瞩目他的只有四人小组:陈乐天,姬芝还有陈文静。
陈乐天,“拍戏是种什么感觉?”
寇秋,“跟广告差不多,顺便提一下,还是学校的方好吃。”
说着,他掏出课本,“即便每天吃六顿饭,剧组的盒饭还是把我吃瘦了。”
作为女生的陈文静觉得自己此生没有像此刻一样有一种想把人揍成胖子的冲动。
陈乐天对寇秋道,“下课后把我扶到校医室。”
寇秋,“恕我眼拙,你看上去很健康。”
陈乐天,“相思病。”
寇秋,“殉情。”
陈乐天撇嘴,“贺誉知道我的事了。”
“哪件?心怀不轨?”
陈乐天纠正,“是情有独钟。”
姬芝冷笑道,“晚上拿着望远镜不看星星看人,每天放学后跟踪人回家拍照片,还写匿名情书,人家又不是傻子。”
陈乐天挺起胸膛,“你懂什么没有机会就要给自己制造机会。”
放学后,他立马装出一副不久与人世的样子,脸色惨白,嘴唇哆嗦,让寇秋和姬芝把他扶到校医室去。
贺誉检查了他的舌苔,瞳孔,最后得出结论:没病。
陈乐天解开扣子,“需要脱衣检查吗?”
贺誉,“这里做不成x光。”
陈乐天不甘心的扣好衬衫扣子,觉得有必要给学校赞助一个放射室,好与国际接轨。
贺誉,“你来了正好有些事情我也想和你深入讨论一下。”
陈乐天双眼放光芒,“要有多深入?”
寇秋和姬芝同时一个扶额,一个捂眼,简直污了人的眼和耳朵。
贺誉看着那双灿烂的星眸,小狗一样摇尾乞怜却又特别忠诚,好像眼里只能看见他一个,拒绝的话一下说不出来了,最后只是说了三个字,“你还小,不要把时间耗费在这种事上。”
陈乐天捂住胸口,“燃烧吧,挥霍吧,我的青春。”
贺誉:……
姬芝拽过陈乐天往外拖,“给您添麻烦了。”
被拖到门口时,陈乐天还不忘呼喊道,“我明天还会再来的。”
寇秋觉得有必要跟他讨论下情感问题,树下,他扶着陈乐天的肩,晃了两下,“清醒过来。”
陈乐天傻白甜的笑着。
寇秋,“自古只有女追男隔层纱一说,但男追男,遇到直的,你只会被打或者当做变态。”
“胡说,”陈乐天反驳,“明明是女追男隔层纱,男追男,只隔着条内裤。”
毕竟我们都是用荷尔蒙思考生命的睿智生物呢!
寇秋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三秒,把手放下来,果断下了结论,“没救了。”
姬芝深表同意。
陈乐天,“我和他已经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就要用成年人的展开方式。”
寇秋,“比如说?”
陈乐天,“*情投意合。”
寇秋彻底放弃对他的治疗,决定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研究一下勤劳的打开方式。
——在那个骄傲口中‘一不做二不休’的世界到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