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芸表示她真的很羡慕这样的青梅竹马,她也好想要一个竹马一起玩耍,想想自己现在才八岁,似乎还来得及培养一个,可是这黄云峰里除了已经是别人竹马的王俊锴就是大叔级别的近月师叔了,让她上哪儿找她的竹马去啊,想到这点她就郁卒,更想回白云峰了,至少白云峰还有个与她年龄差不多的百里无云啊,百里无云虽然胖了点,长得其实还是不错的,完全是一个优质潜力股,稍加培养一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竹马的……
算了,想也没用。
这天,和往常一样,习芸一大早起来就到近月师叔的小木屋报道,可是奇怪的是她居然没见着他的人,一向作息规律的近月师叔居然没有按时到小木屋来捣药,这也太奇怪了。
不过习芸也管不着,她拿起昨天的书继续往下背着,背了一半按捺不住,她又跑到了药园里……一晃早上又过去了差不多一半,近月师叔却一直都没有出现,他咋了?人捏?为什么都不跟她说一声?习芸脑袋里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她书背不下去了。
虽然知道近月师叔作为长辈,其实没有向她一个晚辈报备行程的必要,可她还是觉得哪哪儿都不舒爽,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习芸又回到了小木屋,她想弄明白近月师叔是出门了还是在睡懒觉,虽然睡懒觉的可能性应该没有。
这一个月来她也弄明白小木屋其实并不是普通的小木屋,而是近月师叔的随行法宝,大概是类似移动城堡之类的神器,他平日里就住在小木屋里,不过习芸只在一个地方待过,那就是她第一天进来的那个屋子……事实上她对这个小木屋里的其他房间已经好奇很久了,今日无论如何就让她闯闯吧。
习芸蹑手蹑脚地接近那扇蛊惑了她许久的雕花木门,抬手小心翼翼地碰触到那扇门,原本以为这个门上或许有什么禁制,没想到只是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她还来不及惊喜,一个踉跄就被门内吹来的妖风卷了进去。
等她清醒一些的时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于一片黑暗之中,而她软绵绵地趴在地上,身体好似被从头到尾碾压过一般,从骨头内部一直疼到表皮神经,动弹不得。
习芸眯了眯眼睛,这里虽然暗,还是有点光线的,看样子似乎是昏黄的烛光,她努力积攒着力气,想要起来,最后还是失败……好吧,也许她应该先吃点药,近月师叔对她还是不错的,每次炼了丹药都会分一点给她和锴媛散三人。习芸这次改变策略,将所有努力放在自己的一条胳膊上,这回用对了地方,她吃完药稍稍冥想了一会儿,总算能动了。
等她坐起来,终于可以观察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了,等她看清楚了,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
这里是一条漆黑的隧道,隧道两边各有一排火炬,她身后是被堵住的岩石,前面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她只有一个方向可以走。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她真想把自己的贱手给剁了,为什么要去碰那扇门啊,现在连退路都没有了!
为了证实自己确实已经没有退路了,习芸到后边的岩石上仔仔细细地抠了一边,甚至还去转了转经常在传说中被用来设定机关的火炬,直到找不到一丝一毫地侥幸,习芸才认命地往隧道里走去。
一路战战兢兢,习芸生怕遇上什么机关,如果这里是某位前辈的墓穴的话,那就不可能没有机关,只要有机关,分分钟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可是这一趟路分外的平静,习芸想象中的机关没有出现,也没在半路上看见什么穿着盔甲的骷髅头,更没遇上某些跑来跑去的小鬼……即便将自己吓出了一身汗,她还是勇敢地走到了隧道的终点。
只不过,终点并不意味着光明。
她好像闯入了某种诡异生命的洞穴了,这里的岩石仍旧是漆黑的,被挖出一个高高的圆形的穹顶,火炬绕着穹顶排列了好几圈,将洞穴照得比隧道里明亮许多。
洞穴里有桌椅茶具等摆设,还放着一张床,床帐是放下的,并不透明……难道其实近月师叔就住在这里?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那么诡异的爱好,不过修仙者不都是住在洞府里的吗,又安静又不受打搅又安全又可以修炼,似乎,也说得过去。
习芸在隧道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发现隧道里的火光已经熄灭了,她看着黑漆漆的隧道一阵毛骨悚然,急急跑进了洞穴内。
而等她进了洞穴,隧道就消失了。
原本她觉得黑漆漆的隧道?人,可现在隧道一消失她却觉得更加慌了,冷汗一下子浸透了后背……她进到这个洞穴怎么看怎么像是阴谋。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一阵锁链拖动的声音,而声音传来的方向,是那张床!
习芸直直地盯着那张床,小腿肚直打颤,如果她刚才没有幻听的话,那床里面一定有人,可是没有幻听的话,为什么她会听到锁链拖拽的声音,不应该是床摇动时吱嘎吱嘎的声音吗,铁链的声音是什么鬼!
她使劲地瞪着那张床,生怕从里面跑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而当铁链拖动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习芸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忍住尖叫,直接坐在了地上,她好怕!
她此刻没有可以求助的人,她已经被自己想象中怪物吓坏了。
她原本想凭借自己的重生让修仙人生变得更顺利,所以她利用那五个奴隶不遗余力,可是,她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一下子失去了其中的两个,而一个月前,阿吟也被饕餮吃了,她已经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毫不在乎的,其实根本就不可能。
她现在只剩下天衍与朦了,可是她根本就无法信任他们两个,一个杀了原主,一个背叛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