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变异血族已经背离了血族的宗旨,是血族中的败类,也是血族的耻辱,我是你们的死神,是代血族清理门户来了。”一个人从树丛里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紧急搬救兵回来的秦浪。
“你是谁?”尤里尚不认识秦浪,很诧异地望着他。
“都说了,是你们的魔鬼!”秦浪说完,身形猛地一动,几乎在瞬间便冲到了尤里的面前。
“你做什么!”尤里大惊,连忙向后退去,可一道几乎能粉碎自己意志的强大精神力已经侵入了他的脑中,他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不过尤里毕竟是血族高手,此时也不是白给的,见情况不妙,他立即双手一拍,将一道血箭激出体外。这是他的保命绝招“分身化影”,对自身能量的损耗相当大,如果不是情急之下为了保命,他根本不愿意用这一招。
只见那道血箭迎风化作一团血影,在空中直扑向秦浪。秦浪也不敢硬接,当下身形后掠,同时左手一挥,手中的一只血红色蟾蜍发出了一团炙烈的火焰。
火团一下子击中了那团血影,只见那血影如人般嘶叫挣扎,拼命地试图逃离火焰的包围,不过那团火焰并非平常的火,沾在身上燃烧得十分猛烈,转眼之间,血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受到重创,尤里的脸色更加苍白,他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不能相信地望着秦浪。
“你究竟是谁!”他惊魂不定地问道。
“我是你们的魔鬼,记住了!”秦浪冷笑一声,鄙夷地注视着他。
与此同时,他的手向空中一举,迟滞敌人的行动已经完成,他带来的援军早已经将敌人包围。大批的黑衣修士和血族突然自远处的树林中出现,将变异血族团团围住。
“你们要做什么?”这次居然是尤里先感到害怕起来,他开始考虑撤退。
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尽管对敌人的合围使得他们更加困兽独斗,但为了不祸害人间。这一次秦浪他们没有给敌人留下任何活命的退路,他们的目的就是全歼敌人。
“杀了他们!”秦浪手一挥,对敌人的最后一击突然开始。
首先是上千修士手拿十字架,对阵内敌人发动了第一波攻势,上千十字架在经过特殊咒语的催动后,同时发出耀眼的光芒,这些光照射在变异血族身上,瞬间便将其身体击穿。留下一个碗口大的黑洞。
尽管这并不能使吸血鬼死亡,但却让这些变异血族痛苦不堪,他们东奔西走,希望能冲破十字架的约束。
但此时被围在中间的灵竹也指挥道家弟子们发动了另一轮袭击,只见道家弟子们口中低声吟诵着某种法咒,同时将手中的各色道符抛到了空中。
那些道符在空中迎风展开,经道家弟子的催动,变成一个个尺许长的巨大灵符。
“五雷除鬼大阵,疾!”灵竹下达了最后的攻击令,随着他的指令发出。数百道灵符箭一样射出,直冲入变异吸血鬼的阵营中。
那些灵符并没有直接攻击变异血族,而是在地面上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图案。正好将变异吸血鬼围在中间。
“五雷除鬼大阵,破!”又是一个指令发出,大阵中突然发出一声声令人心悸的震响。
“孩儿们,冲出去!”尤里感觉到了不妙,他当先向外冲去,不过在大阵边缘又被一道闪电挡了回来。
大阵此时正好发动,那是无数道的天雷,如同蛛网一样密集的雷电当头盖下。
“啊!”无数凄厉的嚎叫声响起,一个个变异吸血鬼被劈得皮开肉绽。有的当场魂飞破灭。
此时的对抗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有功力高强侥幸逃出去的。也被守候在外围的一些当地血族扑杀。
战斗只持续了片刻,随着最后一声惨叫。最后一个变异血族子弟被天雷劈中,化为飞灰。此时除了尤里,其他变异吸血鬼被全部消灭。
不过尤里倒是冷静了许多,他静静地在中间站着,无畏地望着外围数千的当地血族、修士以及道家子弟。
“你们不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他笑了一下,毫不畏惧地说道:“当我们的大军来到地球的时候,他们会将你们全部杀死,你们不会有任何希望!”
“你们还有多少人在这里?说出来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命!”秦浪走上前,冷冷地注视着他。
“哈哈哈,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尤里不甘地道:“我根本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
“你会的,我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秦浪笑了笑,眼神中带有诡异的色彩。
“你、你要做什么?”尤里的眼神中显露出一丝恐惧。他看到秦浪的眼神中显露出一丝狠辣。此时道家、血族和修士们已经围了上来,静静地注视着最后剩下的尤里。
“说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秦浪笑着对尤里道。
“不,我绝对不说!”
“不说是么?”风列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漠起来。尤里惊恐地向他望去,却只见一张黑色的大幕铺天盖地地向自己遮来。
“啊!”他惊叫一声,身体拼命地挣扎,试图逃离眼前的危险。
可天地间突然一片黑暗,整个空间都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空域,他甚至无法看清眼前近在咫尺的自己的双手。
“怎么会这么黑?”尤里挣扎着试图向后退,但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紧紧地束缚住了,他只能徒劳地在原地晃动。
最可怕的是,他总感觉到在黑暗中似乎有一道精神力自前方投射过来,深深地探入到自己的脑海里。
他感觉到脑中有些疼,但想大声喊却喊不出来;他想求饶,但对方似乎根本不容许他说话。那道精神力只是自顾自地在他的头脑中搜索着,刮过每一寸地方。
“救命!”他大声地呼救,但声音却细微到连自己都听不见。他甚至想要哭出来。这一刻,他是那样的无助,也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任那道精神力毫无阻碍地在他的头脑中肆意践踏。
“放过我!”他内心中大声地呼喊着,但对方毫不理会。
突然。那道精神力再度加强,并猛烈的侵入了他最为宝贵的记忆之中。
那是他埋藏在心底的一些秘密,他根本不愿意对任何人谈起。他本来在匈牙利北部的一个小镇出生,并在那里学习成长。直到有一天,他的家人被一群暴徒袭击,除了最弱小的他,没有一个家人被那群暴徒放过。父亲被一柄锋利且坚硬的短刀捅穿了喉咙;母亲被活活勒死在椅子上;姐姐被那群畜生压在沙发上,眼看着那群畜生狞笑着扑了上去。姐姐那一声声凄厉而绝望的惨叫至今犹在耳边回响。
“不,我不要记起这些,走开、走开!”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却无法阻止那些人的行为。
他要报仇!就在他努力将眼泪吞到肚子里,并准备拼死做最后的奋争的时候,那个人来了。
那人虽然并非善良之辈,相反他给人的感觉甚至比那些畜生更可怕,但是,那人却杀死了所有肆虐在他家中的暴徒。
那种杀人的方法,他是第一次见到。人居然可以轻易地抓穿一个人的胸腔。并将对方的心脏掏出;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人居然可以笑着将一个人按在脚下,并轻轻地将对方的头颅踩烂。
那人脾气并不好,但他从此下定决心要跟着那个人。因为他带给他的,是无尽的强势。当他发现姐姐也已经因失血过多而离开人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那人居然也就这样收留了他,将他变成了一个血族;教会了他如何去杀人;还给了他一颗黑色的珠子,并告诉他这个珠子可以给他第二次生命。
后来的他,带领着变异军团,几乎横扫任何对手,尽管他们行事低调,但还是渐渐被对手所熟知。
那人给他的任务。就是率领军团不断打击地球诸文明的力量,并开始扩散自己的教义。
后来那人只来过几次。但每一次带给他的命令都是杀戮,开始他有些害怕。但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已经对这种杀戮深感兴趣,并陷入其中,因为每当他看到对方恐惧的眼神,他就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掌控了那人的生死,这是一种极为强烈的满足感。
他唯一怕的就是那人的眼神,只要那人的眼神紧盯住自己,他甚至有立即就要跪下的感觉。
可现在那人在哪里?为什么现在的感觉既陌生又有些许的熟悉?
他突然意识到了,这种感觉和自己被曝光在那人的眼前是一模一样,是那人来了吗?可这感觉又有些许的差异,眼前面对的这道思维力量,似乎比那人的更强大。
“嘭!”眼前的黑幕突然散尽,显出一张冷峻的面孔。
突然看到了光明,尤里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轻松,对方那双有魔力的恐怖双眼,令他感觉到恐惧。
“放开我,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他惊恐地向后退去,身体甚至在微微发抖。
“这家伙怎么了?”尤里异常的反应令周围的人十分惊讶,他们并不知道原本看来是如此强大的对手为何会在瞬间崩溃。
秦浪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刚才对尤里施展了搜魂术,这种办法可以将对方埋藏在心底不想说出来的秘密掏出来,尽管秦浪并不想肆意践踏他人的历程,但还是非常想知道血灵的秘密。结果尤里虽然不知道血灵的下落,但他居然有这种了不起的黑星珠,这已经够该隐用来恢复自己了。
秦浪在收回自己思维力场的一瞬间,也将那颗藏在尤里怀中的黑星珠顺手随便收了过来。
秦浪的思维力场恢复之后,冷冷地对尤里道:“你思维中过去的一段,看上去还算懂得人情。也多亏如此,我才饶你不死!”
尤里失魂落魄地盯着眼前,丝毫没有把秦浪的话放在眼里,只是两眼呆滞地望着前方。
秦浪站起身。笑着对周围的的人说:“算了,被我的搜魂术查过之后,估计他要恢复至少需要一段时间。让他下去休息吧,有几个人看好他就行。也许经此一战。他将会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众人点头应诺,但每个人都汗流浃背,秦浪强悍的力量,早已经印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看到几个人搀扶着尤里下去,秦浪十分的开心,不是为了别的,就黑星珠这颗重要的宝贝,自然要留给该隐用。尽管没有任何关于血灵的消息。但这颗黑星珠应该蕴含了很大的能量。
“好了,我们去见你爷爷!”秦浪笑着对月儿道,如今不用担心他的身体了,有这棵黑星石,是多少仙人发疯的东西。
夕阳西下,落日余辉将雄伟的喀尔巴阡山顶染上了一片金黄,一眼望不到边的山毛榉树林在风中摇动,风从树冠的缝隙中穿过,发出一阵阵澎湃的交响。
在山腰的一座古堡里,该隐正静静地望着远处的林海出神。
“怎么了爷爷。我们得到黑星石您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显得这样闷闷不乐?”月儿疑惑地问道。
该隐深深地叹了口气道:“黑星石并非地球所拥有,而那个人居然可以送给尤里这样的小人物一颗。可见其来头之大。而且黑星石这样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他们居然可以随意赠送,也说明他们一定拥有很大数量的黑星石,而这种东西除了恢复力量之外,还有一个更可怕的效果,那就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可以提升一个人的实力,这是相当恐怖的事情。”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浪突然开口道:“不论如何,我们也必须面对敌人,再强大的敌人我们也有信心对抗。不讲了。我们还是退到一边以便你尽快恢复吧,毕竟恢复了实力。才有机会和敌人一拼。”
该隐点了点头,将那颗黑星石握在手中。又缓缓地举向天空。
一缕日光投射在黑星石上,突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那团光芒越来越盛,很快地,这团光芒经过黑星石的折射,又变成了无数道纤细的光线,向四周射去。
黑星石的光线十分的诡异,是一种黑中透着紫的颜色,秦浪站在一旁,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气,相反,他感觉到光线中带有的似乎是一种死亡的气息。
那无数道的光线向外射出,到了空中一段距离却好像突然停滞,并向下改变了路线,这些光线将下面的空间包裹住,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光罩,就好像把大家带入了一个充满黑暗的世界。
秦浪知道,这种光线一定是可以确保该隐的能量不向外泄露,不过他却不知道这种黑暗之光到底有多恐怖。
黑色转瞬间包围了一切,此时百鸟归巢,整个山谷中一片死寂,这黑色的光罩却将整个山谷映成了一种古怪的紫黑色。黑暗之光还在凝聚,秦浪的灵觉却也收到影响,似乎在不断地试图挣脱出来,他开始摆脱加诸于自身的能量禁锢。
大约再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能量罩完全封闭,秦浪等人都被笼罩在这令人恐惧的黑色中。
“起!”该隐高喊一声,顺便将自己体内的一股血族能量运足了全身。
“忽”地一下,该隐再度发力,将黑暗空间内的一切灵力吸附在身上。他的整个身体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就如同一个微小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能量。
周围空间中的能量转瞬间收入了他的体内,并开始在他的体内游走,随着能量的冲入,该隐的身体似乎也在发生变化。
这是一种纯能量的淬炼,该隐的身体变得通红,甚至于身体内的分子结构都在发生改变,他在完成一次涅盘。
当所有外部能量已经被消化的时候,黑星石也开始发生变化,它开始逐步的分解,并形成一股气状物,缓缓地飘向该隐的身体。
该隐十分惬意地深呼吸着,那股黑星石化作的气状物,就这么被他吸入了鼻腔内。
突然,他的身形猛地一滞。接着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黑星石进入他体内后,居然又开始了新的能量置换。再度对他的身体进行淬炼!
如此短的时间内,他居然可以接受两次淬炼。这也意味着,完成能量吸收的该隐,实力将比原来提升至少两个层次。
黑星石的能量并不狂暴,但却相当地强势,它几乎将该隐体内的任何能量杂质淬炼掉,这使得该隐更具有典型的血族气质,他体内的能量更精纯,也更带有阴冷的味道。
随着淬炼的不断进行。该隐的身体再度发生了变化,这一次,他的身体居然在渐渐变成透明的状态,似乎就要隐入黑暗。
通过他透明的身体,秦浪甚至可以看到黑星石能量在他体内的流动状况,只见这些黑星石能量沿着该隐的头部,缓缓地蔓延到全身,并在全身开始了一种循环,一种状态稳定的流动。
待黑星石能量遍布该隐的全身时,该隐也开始动作了。他双手做出了一个交叉的姿势。然后口中默默念起一阵咒语。他的身体便开始再度由透明变得实质化了,但这一次该隐的身体和原来有着很大的区别,那是一种只有凭灵觉才能体会的到感觉。
此时的该隐。变得更加阴冷、无情,从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股吞噬一切的恐怖。
“爷爷,你成功了!”月儿欢呼道。
“是的,终于成功了,真想不到黑星石居然有如此强大的能量,真不知道那尤里为何没有使用它?”该隐笑道,只有在他笑的时候,带给人的压力才会小些。
他正说着。突然神色一变,惊讶地向侧面望去。月儿也发觉有异,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之间秦浪此时居然也在发生变化。他的身体似乎受到了黑星石的影响,也在渐渐地发生能量的置换,不过他并非吸收黑星石的能量,而是在将一些物质排出体外,而留在体内的,则是一种金色和白色混合的能量。
他的身体在渐渐发出金色的光芒,宛如一尊天神。
“天,他居然也开始进行能量淬炼了,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这样强势!”连该隐都不由得赞叹道。
秦浪果然相当强悍,他的身体渐渐被金色光芒所包围,到后来甚至看不清金光中包裹着的他的身体,直到最后,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整个山谷都显得异常的宁静。
秦浪依然笑吟吟地站在那里,但气质却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他似乎和该隐走了两个极端,他给人的感觉,是充满了生气和希望。
“好了,如今我们终于算是恢复了正常。”他说道:“是该想办法对付敌人的时候了!”(
该隐的重新出现,令整个血族受到了巨大的影响,原本纷乱无章,各自为政的吸血家族,被重生后的该隐凝聚在了一起,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重生后的该隐居然拥有了接近主神的战斗能力。
该隐原本的能力,基本上连西方众神的水准也没有达到,所以血族也始终算不上神族的一员,但自从该隐直接跨越了两个层次,接近到主神的水平,血族也终于拥有了向各神灵系统挑战的能力。
一个完整而强大的神族体系诞生了,无论如何,这至少对秦浪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他等于多了一个强大的帮手。何况经过能量重新粹练的秦浪,也全面成长为一个拥有强大战斗能力的不次于主神强大人物,只不过他依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归属于哪个体系。
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秦浪的恢复,已经导致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他将会面对更加强大的挑战。
此时在遥远的太空深处,一颗轨迹古怪的独立行星正急速向太阳系运动,而这颗行星的内部,一座巨大的宫殿里,数百名散发着强横异界气息的战士正恭敬地注视着前方的高台。
高台对面是一张极为宽敞的大睡床,睡床上半卧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众人和高台之间是一层由五彩珍珠串就的厚厚珠帘。
“殿下,就是这里了,那个神秘的灵帝气息就从这个星系传来,我们这次应该能够成功!”一个身材高大、披着用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宽大斗篷的男人说道。
“嗯……”一个娇媚而慵懒的声音响起,台下数百名凶悍的斗士听到这声音居然都是心神一漾,几乎全都被摄了魂去。不过他们和睡床之间被珠帘挡着,内里的状况并不能看的十分真切。
这声音是如此的甜美,又是如此的充满了魅惑力。所有人几乎都被这声音挑逗得魂不守舍。
众人好容易稳定下心神,不由得暗叫好厉害。自己险些着了道,所有人也都不由得更加警惕台上那个女人的恐怖实力。
“哎呀,也许是旅途疲倦,妾身的身子最近怎么就这么软呢?”女人娇嗔地说道,伴随着媚人的语调,一双白的宛若凝脂的玉腿顺着睡床滑了下来,轻轻地搭在床边上。
女人双手缓缓上举,伸了个娇媚的懒腰。才又扶着床沿站了起来。
“科勒将军,过来一点,我的腰好疼,扶我一下好吗?”女人站在床边,向着一个身材魁梧,体格健壮的男人伸出了柔弱无骨的玉手。
那位科勒将军吞了一下口水,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低声说道:“属下不敢!”
“唉,你们男人啊,真是一群坏蛋。平时见你们就知道说好话,可关键的时候,却总是那么绝情!”女人跺了跺脚。嗔怪地道,不过见科勒不为所动,于是轻叹口气,缓缓地扭动性感的腰肢,向台下走来。
她此时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纱质长裙,一袭柔软的皮毛斜绕在颈部,向下延伸到腰间,那一头黑亮的长发,此刻正高高盘起。一只斜插的七彩禽羽,使女人显得有些俏皮。
她的体型如此完美。完美到几乎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这种完美并非地球人类所能达到。甚至令人怀疑是不是上帝专门制造的这样一个尤物。
这样一个尤物,那些男人却一个个噤若寒蝉,实在是有些古怪。
女人缓缓地向前移动,每经过一个人,她都要用妩媚的眼睛轻轻地撇上一眼,那份顾盼生辉、留波传情的神态,着实令一些人心神动摇。
女人走了一个来回,又缓缓向高台的台阶走去,在即将上台阶的时候,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扭过头,盯着一个面庞消瘦的人道:“雅素,地球那边的消息如何?”
雅素迟疑了一下,才上前一步,谨慎地答道:“据最新回报,地球上的联络官尤里所属部队被地球人击溃,除了尤里一人被生擒外,其他人全军覆没!”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们不是要他低调从事么?”女人转过头,一双闪亮的大眼睛不解地望着雅素。
“这个,属下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尤里在一段时间的蛰伏之后,有些不甘寂寞,于是参与了一些对地球当地势力的斗争中,并且在一次和地球本地组织的对战中调动了所有人马,所以才导致了这样一个后果。”
女人皱了皱眉头,用力跺了跺脚,娇嗔道:“这人真是哩,一点也不听话!”
“是啊,这人居然违反组织的命令,擅自行动,真是死不足惜!”雅素连忙赔笑道。
“不能这样说呢,人家毕竟也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工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们还是应该从轻发落他!”女人笑道。
“邪姬陛下大人大量,实在是我等的楷模!”雅素继续拍着马屁。
“不过你这人好坏呢!”叫邪姬的女人突然扭头白了雅素一眼,轻笑着道。
“属下……坏?”雅素一头雾水。
“明明是你指导有误,没有及时同尤里联系,你却把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人家都被人生擒了,当然是无人对证了,你说你是不是很坏呢?”
“可属下一直陪伴在邪姬大人身边,忙于其他地方的事务处理,所以并没有顾及到这样一个小地方。”雅素连忙说道。
“是这样吗?”邪姬笑道:“那是奴家错怪你了呢!”
雅素连连摆手,正要对邪姬说些什么,但他刚刚抬起头,便看到一抹幽光自眼前闪过,瞬间即没。
邪姬就站在他的身后,手中握着的。是他的本命真元。
“还说你不坏,奴家是女孩子哦,你怎么可以不停地狡辩呢?你没有错。难道是奴家错了?”邪姬说完,笑吟吟地将雅素的本命真元一口吞下。
“一个男人应该勇于承担责任。你们这些男人真坏,稍微不留神,就要骗奴家,你说奴家该如何信任你们?”邪姬轻叹道,随后,她便缓缓走上软榻,向下面挥了挥手。
数百命彪悍的异能战士此时居然大气都不敢喘,无声无息地退下。
“那个叫秦浪的讨厌小子。到底有多么大的本事,居然敢动我们邪灵组织的人,我倒要会会这个小家伙!”邪姬自言自语地道,说完,她轻轻地将手中的一根羽毛折断。
人类科技的发展,在此时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阶段,航天技术的发展,也已经让人们可以很容易地进入太空,并在这里展开科研活动。
此时正是下午三点钟左右,炙热的日光将整个发射场变成一个大蒸箱。即便喝着冰镇的可乐,依然无法消解体内的酷热感觉。
方宏进大口吞下瓶中剩余的可乐,狠狠地将瓶子抛在一边。然后拼命甩了甩头,竭力使自己进入到工作状态中。
他是美国航天局负责通讯系统的专家,飞船即将发射了,却突然发现高频信号发射器出现了问题,尽管有很多套方案可用,但一向谨慎的他还是坚持做最后的努力,毕竟在星际探索中多一份保障就多一份安全。一定程序上的问题!他坚信自己的判断,依照这个分析,他努力去寻找问题的所在。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事实证明了他的判断。果然问题出在程序上,现在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系统调整完毕!”方宏进转过身。向塔台下面伸出了大拇指。
“好了,系统调整完毕,最后的问题点消除!”阵位指挥也伸出拇指。
“终于解决了问题,害得我一场虚惊!”方宏进叹了口气,转身坐进了自己的别克车内。
刚要去发动引擎,一阵电话声突然响起,他连忙伸手掏出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小进,是妈妈!”电话里传来母亲熟悉的声音。
“妈妈,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真担心呢,你现在在哪里?”方宏进心情大好,靠在座椅上问道。
“我还好了,现在在香港你二叔家里,对了,你表妹辛秣娇今天能到美国,她可能是为了一个案件到美国来的,她现在已经是国际刑警了,听说和她一起去美国的还有她的男朋友,你要不要去接她们?”
“好啊!我好久没看到表妹了,她应该已经长大了,不知道有多高!”方宏进心情不错,又和母亲寒暄了几句,才关上电话,伸手发动了汽车。
汽车缓缓沿着车道向外退去,现在不是发射时间,观众们还没有来,不然这里会是车挤着车,开起来都麻烦。
出于习惯,方宏进随手扭开了收音机,准备收听新闻,这时候,收音机中突然发出一声高昂的鸣响,刺耳的响声几乎令他耳鸣。
方宏进猛地刹车,惊讶地四处张望。不过四下里一片寂静,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也许是偶然的干扰吧!方宏进笑着摇了摇头,再次启动了引擎,汽车一溜烟开出了地下车库。
几秒钟之后,一团软软的东西自他刚才停车的位置顶部掉下,那团东西似乎是一个软体动物,具有生命的灵性,只见它快速地爬上了墙壁,又在墙角的一个缝隙中消失。
方宏进是清华大学毕业生,毕业后又在美国读的信息学博士,他的研究方向很特别,同异能生物的信息传递有关,这是一门新课程,被人们称为异想天开学派。不过靠着他扎实的电脑技术和理论研究水平,这一次美国航天局破天荒地决定在“联合号”上安装这样一套系统。尽管可能性不大,但他很期望自己的系统能在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
不过现在只能听凭老天的安排了,他现在要做的是接回表妹和表妹的新男友。这一次表妹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会来佛罗里达州,而且目的地和自己的实验室不远,就在nasa的生命科学实验室。
国际刑警去那鬼地方干嘛?他心里有这个疑问,当然和表妹见面之后一切就都清楚了。
来到机场的时候,刚好飞机已经来了,对这个未来的妹夫,他倒想看看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会吸引到自己那优秀的表妹。
人流如同泄洪般从出口涌出来,方宏进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在这样的人流中,如何找得到自己的表妹?
想到这里,他连忙从旁边的行李车上扯下一张包装纸,掏出笔来歪歪扭扭地写上“辛秣娇”三个字,用力地高高举过头顶。
“但愿表妹能看见!”他心中暗暗默念。
很奇怪地,他突然觉察到一股很诡异的感觉,那似乎是一种意识,正扫过整个机场的接机人群,周围的人似乎都感觉到了这种奇怪的意识流,都互相张望了一下。
其他人只是愣了一下,便又继续寻找自己的亲人,专门研究这个课题的方宏进却对此十分敏感,“难道周围有强电磁干扰?”他思索着,这分明是一种生物电波,而且对人的影响相当大。不过他并没有带仪器,所以无法测出意识流的来源方向。
“表哥!”还在他沉思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方宏进循着声音略显茫然地望去,却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美女扑了过来。
“表哥,我是小娇啊!”
“小娇,你都张这么大了!”方宏进才意识到自己这个接机人居然被人家先找到了。
“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秦浪!”辛秣娇笑着拉过一个人来。
“我是秦浪,你好表哥!”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走了过来,向他伸出了手。
方宏进的思维突然有些恍惚,他似乎感觉得到,那人对自己的思维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表哥,你没事吗?”辛秣娇关切地问道。
“哦,没事,可能是下午有些中暑!”方宏进用力摇了摇头,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nasa?”
辛秣娇和男友秦浪的感情很好,方宏进通过二人甜蜜的表情就能感觉得到,不过他很奇怪,那个秦浪似乎有种很特别的影响力,方宏进说不上到底是哪方面,但就是感觉到这人很不寻常。
因为刚刚结束工作便来接机,方宏进感觉到很疲劳,表妹看出他精神状态不好,便提出先去离方的住处较近的一家餐馆吃饭,然后再去他的住处小坐片刻。
三人就餐的是一家当地有名的中餐馆,环境不错,饭菜也很可口,几人落座后方宏进倒是来了兴致,和表妹侃侃而谈起来。
原来表妹这次是接到国际刑警组织的邀请,对当地一桩离奇案件进行调查,不过他记得表妹学习的是海洋生物科学,他想不出这桩案子怎么会牵扯到表妹。
“我不清楚这些人到底在研究什么,为什么会要你这个海洋研究员来参与破案工作?这些事情难道不应该交给fbi那群家伙吗?”
辛秣娇耸了耸肩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我想他们一定有搞不清楚的疑点。”
说完,她又问道:“表哥,听说你负责这次联合号的信息系统,怎么样,肩上的担子重吧?”
方宏进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这个只是备选方案之一,并不一定会用得上,而且现在我研究的还算是边缘科学,不被学术界所重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