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瞳向铭瑭哭诉得跟真的一样:“怎么可以啊?我也是花大价钱收的啊!他怎么可以拿妖器来害我?”
“人家也不知道是妖器吧?所以才叫来历不明嘛。”铭瑭像模像样的安慰他道,“你还带在身边这么久,没有为它所害,已经算运气好了。”
寂瞳呆萌的点头:“不错不错!”就向秀瑟城王行礼道,“怎么办好?这祸害还请王座帮忙处置了!在下另备赔罪礼。”
曼殊对这两人都无语了:他们是排练过的吗?怎么能接得这么顺的啊喂!
秀瑟城王心动了,答应收下妖珠……啊不是为了万一能从妖珠里搞到什么好处的,只是为了摧毁的……嗯,并且再等着寂瞳准备大礼来赔罪。他很期待。
教化妖珠就被护送到后面去了。
阿螂忽然“噫”了一声。
啊哦,不是阿螂,而是缠在阿螂爪子上的那缕舞伎黑影。
她感觉到了有另一种妖器的震动!
教化妖珠靠近另一件妖器时,有了感应。而黑发舞伎已经跟教化妖珠已经双生双栖,所以也传达到了感应。
黑发舞伎已经被曼殊收伏,她的感应自然而然就奉给曼殊。
这感应的传达,在他们之间只是一瞬间,不足为外人道——确切的说,应该是“牠们”之间。
曼殊悲哀的发现,她的妖性已经越来越浓了。
但她没有时间悲哀。
教化妖珠被护送到后头,经过大树,就感应到了妖器。那量斗基本可以肯定就在大树底下。她得好好计划怎么去拿到量斗。
有人也在王宫外头焦急的等着。
不但等里头送出财物,更等着个活宝贝!
所谓活宝贝,就是秀瑟城少姬。
煜琉不稀罕这个少姬。很多男人可稀罕!秀瑟城少姬那也算是秀外慧中啦,至少在秀瑟城,是首屈一指的。譬如大总管,就很关注她。要不是关注,怎么能知道她心仪的是煜琉?
大总管也没指望能得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就够了。这一晚,他根本是故意的要把秀瑟少姬给诱出来。秀瑟少姬自诩聪明。毕竟涉世未深。要是换成寂瞳这种积年的狐狸精?风里耸耸鼻子就知道他撒什么猫溺了。秀瑟少姬可不行。竟自作聪明,真的跟他一起逃出来,还自愿留书。帮大总管洗脱嫌疑。
接应的人从黄昏时就在外头等了,看晚霞淡去、听筵席上有音乐声飘出来,大总管没出来,唔。也正常;看星子像冰钻一样铺了天空,闻筵席上酒菜的香淡淡飘出。大总管还没出来,唔,也算正常吧;看小火山一样的宝光流丽,哟。是啥呀!就算整整一客珍珠,也没这样的宝光。客人到底献的是什么宝贝?大总管怎么还没出来?他们尽伸长脖子等了。
他们等来的是一场战争。
是剑、火、指甲掐着脖子、膝盖顶着鼠蹊。
那些人本来也是正儿八经的修灵士,打到最绝望的时候。像市井无赖般缠斗在一起。
这是黄泉坡的厮打,延伸到此。
黄泉坡的两伙人。打得生离死结、七零八落,猛听喧哗,见另有军队冲过来,分别是两边的人马,还有不知哪来的其他力量,喊着水灵州疱郡跟鲤郡开战了!
就是古浪县令偷揣着护手霜的秘方,去投奔的鲤郡。疱郡王派王浸去寻迹追踪,终于发现人是在鲤郡,向鲤郡要人,鲤郡不肯给,引发一场大战。这被称为“护手霜之战”。
那鲤郡王,想夺这护手霜的财源,其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从疱郡手里打下古浪县固然不现实,那河鼠又只在古浪县繁殖,怎么下手?正常人这种时候不应该是死心放弃了吗?
那鲤郡王却当真了得,或者说他手下的人真了得,愣是鼓捣出个古浪河鼠的人工繁殖体系,要靠灵力来维持的,成本比较高,但跟古浪护手霜的利润比,还算值得。
就是繁殖体系中有个瓶颈,不好攻破,古浪河鼠在人工繁殖环境下的死亡率还是高。算上死亡率,这成本就不合算了。何况,即使取得了河鼠脂油这一重要原料,要合成原汁原味的古浪河鼠护手霜,还是需要原始配方。
古浪县令正是带着这两样最重要的秘密,投奔了鲤郡。
也都怪王浸逼他太狠、伤了他的心。他要逃离疱郡,也算情有可原,其他人都是这么想的。更何况他带的秘方,是真的。鲤郡王得益于此,怎肯把到口的肥肉又吐还给疱郡。
他也知疱郡王不肯善罢甘休,大战在即,就积极做准备。派人到火灵州向蜡城取蜮毒,正是备战的一部份。
战事用毒多,鲤郡王怕人家蜡城不肯卖。就算肯卖,也怕人家走露风声——啊他并不是舍不得花钱。绝对不是的!——嗯,总之,要是能自己到黄泉坡去取,还不如自己取的好。
蜮毒不是说取就能取的,可是他们正巧雇到了一个取毒的行家!这只能说是天意灵命所钟,注定他们顺遂了。
鲤郡王就把人派到黄泉坡了。正好蜡城的人也赶来,这就打成了一团。同时在水灵州,疱郡王也突然对鲤郡王发动了攻击。
鲤郡王本来以为他不会那么贸然呢!不管从道义上、还是胜战的信心上,难道不该是谨慎一点比较好吗?
可是疱郡王似乎对胜战完全有信心、而且不在乎道义。
鲤郡王加派人手,到黄泉坡追取蜮毒。
蜡城王也接到情报,说黄泉坡这里有问题,就加派了人手赶过来。
还有听到风声的其他势力,看热闹不怕事儿大,何况万一能火中取栗呢?也就过来观战了。
不知怎么这场战斗就成了一场狗咬狗的混战。问题在于这些狗到底还是有灵术的,于是战场中暴起各种各样的光声特效,自不消说得,光这么看看还是蛮好看的。
身在其中就比较危险了。这些光声,毕竟不是屏幕里特效那样看看好看,而是真要人命的。
瞧,有个蓝弧飞起,某人脑袋往上头一挨,欻就少掉一块,他露着里头红红白白的豆腐脑儿,一时还不知道怎么会事儿呢,他同伴忙帮他念治疗咒。他这时才觉得疼了,嗷嗷叫着。秀瑟城里的人看着就觉得疼,一个个都腿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