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好了!”汤嬷嬷叫嚷着,身后跟着庭州等一行暗卫。
这些暗卫哪个手里没沾过血,一个个汉子站在老夫人的乐天院,将那些奴仆都给吓的瑟瑟发抖。
“你们,你们这是要反了不成!”温老夫人由汤嬷嬷搀扶着,指着庭州等人呵斥。
庭州却是看也没看温老夫人一眼,只是命令道“搜!”
随着庭州的命令,那十几名暗卫立刻钻入老夫人的屋里,翻箱倒柜的开始寻找,将东西都给翻的乱七八糟。
“找到了!”随着一个个侍卫的声音,只见他们手中都捧着大大小小不同的首饰摆件,而这些都是刚刚从见月阁里搬来的。
温老夫人瞧着这些东西自己还没看上几眼呢,就被这群人给夺走了,那叫一个气,整个人差点都要昏过去了。
“那个白眼狼可真是狠啊,这么些年,吃候府的穿候府的,如今却连东西都要带走!真是家门不幸啊!”老夫人拍着大腿哀嚎道。
此时程时刚走入乐天院,听见这话,却是笑的格外讽刺。
“老夫人真是好大的脸面,怎么能开的了口的!这么些年,候府的开支都是我表妹在出,是你们一家子吃我表妹的喝我表妹的,如今还不要脸的想要占用我表妹的东西,真是为老不尊!”程时骂道,然后又看了眼老夫人快要撅过去的模样,继续道“若你这个老东西再敢动我表妹的东西,我就拿这些年的账单,让你候府还账!”
这句话,可把老夫人吓坏了,整个人真的昏了过去。
“切!”程时瞧着晕过去的老夫人,再一瞧乐天院都乱了,奴仆们寻大夫的寻大夫,搀扶老夫人的搀扶老夫人,忙的不可开交。
将老夫人搬走的东西全数都找出来后,程时瞧着已经乱糟糟的乐天院,这才满意的离开。
而此时,李恩带着侍卫已经将见月阁里的东西都给收拾妥当。
虽然东西很多,但这些暗卫都很能干,力气也大,哪怕是大摆件也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搬走,甚至,连林见月的拔步床也搬出来了。
候府外,忠叔早就雇好马车和马夫等候在那里,一车车的东西朝着新的府邸拉去。
“李姑娘,我们,不跟着你走嘛?”此时一位婢女怯怯的站在李恩面前,有些期待的询问。
毕竟,跟着林见月就有好日子过,哪怕是奴仆,但月银比别的奴仆要高很多,吃的穿的也比旁人要好。
李恩瞧着面前的婢女,认出她是在小姐屋外伺候的,听着婢女的话,再一瞧众多奴仆都很期待的看着自己。
李恩用手帕将一盒珠宝擦拭干净放进箱子里,声音浅浅“你们既然暗地里效忠夫人,又何必跟着小姐呢?”
一句话,让在场的奴仆们都惊的连忙低头,想要否认,可迎着李恩了然的目光,却什么都否认不了。
李恩跟在林见月身边这些日子,自然也悄悄的打探调查这些奴仆,却发现这些奴仆不仅仅没有忠心,甚至一个两个都是王氏的耳目。也有些的确不是王氏的耳目,但也是墙头草,她怎么会让这些人再伺候在小姐身边呢。
“二公子,东西都已经收拾干净了!”李恩看着空荡荡的见月阁,没有任何失落,只觉着解脱。为自家小姐觉着解脱,小姐终于不用在这种地方整日里连个觉都睡不安了。
程时看着,突然指着满院子的奇花异草道“这些花草名贵,定是表妹精心呵护的,不能便宜了候府,立刻寻花匠过来将这些花草移走!”
李恩一听笑了,忙应下“奴婢这就让人去寻花匠!”
程时又看了眼那些带不走的装饰摆设,朝庭州道“找匠工来,能拆下来的就拆下来带走,不能拆下来的就砸了!”
庭州点头,十分佩服的看着程时,觉着程时此举才解气。
很快,十来位花匠小心翼翼的将那些花草移走,真的是连一株草都不给候府留下。
而庭州寻来的那些工匠,更是将该拆的拆,该砸的砸,很快见月阁就变得狼藉一片。
众人搬着东西离开的时候,夜幕已经将要降临。
程时走出见月阁,回头一瞧,竟然直接飞身而上,将那块牌匾都给拆下来了。
“走吧!”程时说着,大摇大摆的离开候府。
而此时武安候府的门口,汇集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百姓,众人瞧着那马车都拉了十几车,东西还没拉完,都震惊林见月的财力,也不耻候府的所为。
很多百姓,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珠宝首饰,也没见过那么精贵的物件,一个两个都舍不得走。
而此时武安候府内,林凛听着下人的禀报,气的砸了砚台。
“老爷,要不要拦下?”下人询问,毕竟经过此事,他们候府的颜面也算是丢尽了。
“拦?还嫌我的脸丢的不够吗!”林凛气的拍桌子。
原本他只是在贵人圈子里丢脸,可这次老夫人的行为,让那么多百姓看了热闹,他这脸是丢尽了。
他若是这个时候出去阻拦,百姓会怎么想,定是要骂自己苛待侄女也就算了,竟然还想要贪侄女的私物。
“乐天院那边来人说,老夫人昏过去了,您要不要去看看?”下人询问。
“看什么看!”林凛骂道,若那人不是自己的母亲,林凛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是嫌自己的官职不够丢吗。
下人吓的脸面跪下,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禀告“夫人她已经被关在万春院内,但是夫人什么的嬷嬷来传话,说夫人想见您!”
听着有人提及王氏,林凛气的胸膛不住的起伏。
林凛觉着今日所有的事情都是王氏没处理好,若是王氏没给林见月安排这场亲事,怎么会闹成这样。
“不许万春院任何人出来!从今往后,就管家权利交给老管家!”林凛命令道。
这算是禁了王氏的足,又夺了王氏的权,若不是王氏跟了他这么些年,林凛真洗想一纸休书将人给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