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宛然精神紧绷地看着郁故欢，捏着瓷片的指尖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郁故欢身上天然携带的那种威压，比孟观叶还要强上百倍。
只是与他对视两秒，她心中就有了想要认输的冲动。
郁故欢抿着唇，正打算速战速决的时候，却见小姑娘的睫毛轻颤了下，竟有苏醒过来的趋势。
而向宛然，全然不觉。
“郁故欢，你又能将我如何？我身后的是整个观叶娱乐，你以为郁氏娱乐会为了你一个人和观叶娱乐开战吗？”向宛然放了狠话。
然而这话却已经有些离谱了，观叶娱乐和郁氏娱乐本就是仇敌，何来开不开战一说。
向宛然在郁故欢的强压之下，隐隐有些溃不成军。
忽地，耳畔响起极轻的气声。
“那你以为，你能伤到我吗？”声音落下的瞬间，她的手腕便被扣住，强制性带离了沈聆年的颈间。
下一秒，手上的某个穴位被用力按住，瓷片无力地脱手坠落至地，再度碎成了几片。
向宛然愕然地望向声音的来源地，只见沈聆年脸色苍白地看着她，黝黑双眸里的讽刺与轻蔑，不加丝毫的掩饰。
“沈聆年！你，你怎么会？！”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掐住了沈聆年的脖子。
方才的动作已经耗尽了沈聆年的体力，再也躲不开向宛然的袭击。
但沈聆年并不担心，她知道，郁故欢会救她。
果然不出她所料，男人眼底戾气浮现，猛地上前，一脚就踹在了向宛然的身上。
巨大的力道和疼痛让向宛然瞬间松了手。
她抬起头看郁故欢，唇瓣嚅动了下，还没开口，男人便弯腰拾起了碎瓷片，隔空比划着，似是在考虑从哪里开刀会比较合适。
郁故欢眼中的杀意，不似作假。
“你这是违法！”她歇斯底里地喊出声。
在死亡面前，她所有的理智都几乎崩溃，情绪也在完全垮掉的边缘疯狂试探。
她不想死，她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
前世退圈自杀，得了这重生的机会，便是上天眷顾她，要让她翻盘获胜的。
她怎么能死在这里！
郁故欢眸色晦暗，饶有兴致地反问：“违法？那你方才动手时，可有想过是违法？”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向宛然，像在俯视渺小的蝼蚁，“我是为了保护受害人，失手伤了你，这很合法。”
“！！！”向宛然的瞳孔猛地一缩，身躯颤抖着向后退，“不，你不能这样！”
郁故欢正要向前迈步，西装裤脚忽地被拉了一下，低头便看到小姑娘对着他摇了摇头。
他忙蹲下身来，把耳朵凑近沈聆年的唇边，“小年，你想说什么？”
“吓吓便好，因为她，惹上违法的事情，不划算。”
沈聆年的声音很轻，轻的像羽毛一样，如果不是郁故欢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可能完全听不见。
闻言，他眉宇间的寒意似是消散些许，但看着向宛然的目光，依旧宛若被雪水浸润的匕首，锋利而冰冷。
见他仍未回应，沈聆年欠着身子想要去勾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