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她甚至觉得她不再是自己了。
沈聆年有时会在想，她究竟是原先妖界的沈聆年，还是书中的原主沈聆年。
但显而易见的，这样的问题根本得不出什么所谓正确的答案。
她很快收回思绪，敲击着手机，回复了沈思忻。
【妈，您别想那么多，我们一月可以在帝都见面，如果您要回去的话。】
【我不恨您，毕竟当年的您确实也没有和沈家抗衡的实力。】
这条消息的言外之意是——沈思忻现在或许有一定的能力，去和沈皓川争辩沈聆年的去留。
她母亲会明白她的意思的。
彼时，桐安苑3号的别墅里，氛围十分的压抑，兄妹俩并肩而坐，但却没有谁愿意率先开口。
沈思忻盯着手机上女儿发来的消息，攥着手机的手指也在不断地收紧，神情十分纠结。
当年的她，确实没有和沈家抗衡的能力，以至于沈皓川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带离了帝都。
而现在呢？
她在国外养病的十余年，学习了很多，也逐渐尝试着学习管理公司。
现下，她的手里也有不小比例的沈氏股份。
“大哥，年年是个好孩子。”她终于出声。
沈皓川没有转头看她，只是摩挲着袖口的袖扣，“所以呢？”
“或许，我们可以带她回沈家。”沈思忻手指止不住地轻颤着，只能愈发握紧了手机，仿佛借此，能从远处的沈聆年身上，获取莫大的力量。
沈皓川没有任何表情，嗓音淡的出奇，“以什么身份回沈家？”
“年年她是我的女儿。”沈思忻语气异常坚定地说。
“但在外界看来，你从未结过婚，如果有了孩子，那这孩子就是私生子。”沈皓川忽地转过头，雄鹰般的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身上。
声音更带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味道，“你该知道私生子会对沈家的名声，有多大的打击！”
沈家的实力虽然强，但更多强在风评好。
沈氏公司从不做任何在法律底线试探的事情，并且积极参与各种募捐，还开办了沈氏基金会，专门为困难人士提供帮助。
而且，沈家家风也是出了名的严谨，沈家族人，个个洁身自好。
沈思忻的脸色有些发白，“大哥，我们可以公开我结婚又离婚的事情……”
“不可能，对你名声有损的事情，绝不可能被公开。”沈皓川不假思索地拒绝。
沈思忻低垂下眼，纤细修长的睫毛轻颤，“大哥，年年是个好孩子，她已经遭受了太多她本不该承受的痛苦了。”
“她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沈皓川眉眼深邃清冷，面色依旧冷淡，气场强大。
是沈思忻素来熟悉的模样，也是她儿时曾无数次崇拜的模样。
但眼下，他的言语如同一柄利刃，狠狠扎在沈思忻心上。
她第一次觉得沈皓川的冷漠，过于不近人情。
“既然大哥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强求了。”她忽地抬头，对着沈皓川明媚一笑。
“但大哥，一月的时候，我想回帝都一趟，多陪陪年年，就当做是对她的补偿，好不好？”她捏住了沈皓川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