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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奶奶说的是实话。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郁故欢放松下来的模样了，更别说眉眼温柔地笑着，还喜欢做一些孩子气的举动。
比如去勾着沈聆年的小指，再比如在她面前撒娇卖萌装可怜。
而小欢的一切举动，都能被沈聆年很好地包容。
郁奶奶想，没有谁能比沈聆年更适合陪在小欢身边了。
“嗯。”沈聆年轻轻点头。
“他这二十多年，承受了太多本不该承受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善待他。”郁奶奶思虑许久，还是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混到郁氏集团总裁以及郁影帝这个位置上，郁故欢其实可以说是什么也不缺了。
他也从来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但唯独遇见了沈聆年之后，他开始有所渴求。
沈聆年心尖像被细线轻轻地拉了一下，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答应下来，“郁奶奶您放心，我会的。”
“那好啊。”郁奶奶握住了她的手，亲切地笑着，“希望明年春节你们再来的时候，可以直接叫我奶奶了。”
眼下，郁奶奶的笑不再如初见时那般，尽管看着亲切温柔，却显得有些虚假。
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关切与爱怜。
沈聆年想了想，这可能就是爱屋及乌吧。
……
“所以小年，奶奶叫你过去是给了你什么？”郁故欢盯着沈聆年手里的盒子看了半晌，忍不住发问。
沈聆年弯起手指敲了敲盒子，对着他俏皮一笑，“你猜。”
“猜不到。”郁故欢摇摇头。
“那就先存疑吧。”小姑娘笑弯了眉眼，并不为他解答，转手就拿过了保暖毯，盖在身上。
保暖毯很大，足以将她的整个身子盖在底下。
郁故欢瞄着毯子瞄了半天，然后慢吞吞地往她那边蹭了蹭，超小声说：“小年，我也冷。”
沈聆年觑他一眼，指了指他手边上放着的毯子，“那你也盖上。”
“哦。”他委屈巴巴地应了声，将身子缩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地盯着她看。
可怜的小眼神看得人心里发痒。
沈聆年心里蓦地一软，将保暖毯匀了一半给他，两人合盖一张毯子。“一起盖，总可以了吧？”
“自然可以。”郁故欢伸出手，顺着摸过去勾住她的小指，几分安详。
所谓的反派，在她面前，却始终是一副乖巧温软的模样。
近十小时后，航班总算抵达了帝都国际机场。
一路的航程，尽管沈聆年睡了很久，但依旧有些疲惫。
沈聆年安排好了，决定一回家就继续补眠。
然而——
毫不例外地又多了个尾巴。
“我回家睡觉，欢欢你也可以回家睡觉。”她捏了捏眉心，感觉自从那天之后，欢欢似乎也更加黏人了。
“我也可以在这里睡。”郁故欢煞有其事地指了指客房的位置，“我的东西都很齐全。”
他说得倒不是假话。
先前因为杭悦作妖的事情，他在此借住了数天，故而也就配备了全套的洗漱和床上用品。
物品之齐全，丝毫不亚于他自己家。
沈聆年沉默了一下，其实欢欢素来安分，也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