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沈聆年真的不能做到游刃有余。
“靠得再近一点，再近一点！”摄影师招了招手，示意沈聆年和郁故欢再拉近一点彼此的距离。
沈聆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咽了口唾沫，明明已经都快脸贴脸了，还要怎么再靠近啊！
而且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害羞的感觉。明明之前和他同台也没感觉的，甚至之前在家里也不会。
她有些懊恼，难不成还是越活越回去了，变得更纯情了？？？
“小年怎么这么紧张？”郁故欢的手扶在她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把她往自己怀里拉了拉，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近到沈聆年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细细的绒毛，看起来软软的。
“好，非常好，保持住！”这个距离总算是能让摄影师满意，他生怕再有什么意外，忙不迭地对着他们一通换着角度的连拍。
“下一个吻照呢，希望能给到我那种相濡以沫的感觉。你们二位需要休息一下吗？”毕竟刚才调整耗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
沈聆年：“……要！”
坐在椅子上，她犹豫着偏头看向郁故欢，“欢欢，摄影师说，下一个要拍什么？”
“吻照。”郁故欢貌似面不改色，实际上，笑意已经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了。
与小年相识以来，他还从未见过小年这般害羞窘迫的模样，着实可爱得紧。
“双人定妆照拍吻照真的合适吗？”沈聆年发出了灵魂质问。
正巧，齐泠月也和摄影师交谈结束，走了过来，“有啥不合适的啊？反正你们俩本来就是情侣嘛，撒糖就痛痛快快的撒，扭捏什么。”
沈聆年默然，扯了扯自己身上极为正规的大红喜服，“有一说一，如果不是我和欢欢还没领证，我几乎要以为这是在提前拍婚纱照了。”
齐泠月沉默了两秒，又干巴巴地笑了起来，“当做是婚纱照也不是不行嘛！好了好了，休息够了没有？快开始啦！”
说实在的，沈聆年觉得齐泠月的反应有点奇怪。
她又抬头去看郁故欢，还是先前那副眉眼带笑的模样，瞧不出什么异样。
“好吧。”她只能应了下来，与郁故欢一同回到绿幕前。
摄影师：“你们二位自便，找找感觉，直接开始就行，我会抓时间抓角度进行拍摄的。”
沈聆年：“……”
没了摄影师控场，沈聆年的紧张感便再度浮了上来。她和郁故欢接*吻的次数其实不多，屈指可数。
更别说，眼下还是要对着镜头。其实她大可以像最初那样装作演戏的模样，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想在郁故欢面前表演。
只想让他看见最真真切切的自己。
“别怕，小年，有我在。”郁故欢微微低下头，抵住她的额头，四目相对，他们分明看见彼此清澈的眼神，与眼底的温柔。
沈聆年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抬手抚上他的后背，“我从没有怕的时候。”
现在除外。她心底暗暗道。
郁故欢微微偏了下头，就已经再度接近了她殷红的唇瓣，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不太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