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轻点轻点。”
“你还知道疼?跟人比试而已,你要拼命啊?”
“唉~疼~,你也不是没看到,这不是北境人欺负到我们头上了吗。”
“欺负的也是那永宁帝,欺负不到我们头上,你看看的胳膊腿。”
叶茯念一遍给徐沅后背抹药,一遍指着手臂上被余波震荡所致的青筋纹路。
“嗨,这炎州果然有几分本事,得亏他是拿剑参赛,不然我可真输了。”
叶茯念看了看一旁坐着的顾子衿,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那最后还不是平局。”
徐沅用胳膊想要撑一下身子,然后继续辩解,可疼痛瞬间让他清醒起来。
“哦~”
叶茯念骂道:“你乱动什么,子衿过来把住他,不老实。”
顾子衿坐在不远处椅子上微微眯眼,说道:“叶姐姐你不让永年吃点苦头,他是不会长记性的,我看我们不管他便好,反正明天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
叶茯念使着劲:“也是……”
“哎哎,疼,子衿,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这次输完全是因为对方耐力比我强,下次,下次再遇到他,只要我修为达到五品巅峰,我绝对能够……”
“可我观察那炎州气息,其实已经很接近三品了。”
“这……”
“而且还不是趁手兵器。”
“额……”
“不过我想,若是永年用两个剑的话,还是能够取胜的。”
“我?嘿嘿,还是子衿懂事……唉,叶伏念!你能不能轻点!”
“反正你自己也会好,走个过场而已。”
“那也会疼的啊!先减缓一些疼痛不好吗?”
“怎么?你今日还有事?”
叶伏念扭头看向屋外的天色,已经快戌时了。
徐沅微微点头,抬手指向一旁桌子上早已摆放多时的信封。
顾子衿低眉扫了一眼,红封上刻着一个一字,是大理寺的一级机密。
这可不是一个很好的预兆,以她对大理寺的了解,一级机密分为红蓝双封,若是蓝封送到大理寺,则事情还不算严重,有挽回的余地。
若是红封送往大理寺,那蓝封则会直达皇帝面前,情况甚至威胁国家。
而之所以没打开,是因为徐沅已经从云州口中得知了一部分消息,曹国公造反了?!
叶茯念完成自己的事,瞥了一眼那信封后说道:“那要不你们先忙?”
顾子衿看向徐沅。
徐沅摆了摆手,笑道:“无事,大不了传出去给你灭口……”
叶茯念虽然知道徐沅是开玩笑的,但还是身子一紧,双手抹脖,晃动脑袋的同时,身子向屋外跑去。
“你们聊,我先回去休息了,那个记得喝药。”
徐沅颔首回应,随后目光与顾子衿对视到一起。
顾子衿薄唇轻启:“这机密不着急看是知道什么?”
“恩,听云州说了,事情我也管不了,知道了只是徒增烦恼。”
“是……吴斌的事情引发的?”
“差不多,只是我没想到曹国公会成为靖王的马前卒。”
徐沅叹了一口气,又道:“云州虽地理位置不好,但却据守着大景北方要塞葭萌关,葭萌关失守相当于皇城没了朱雀玄武四门。”
“那怎么办?”
“没有办法。”
徐沅抬手将卷宗吸了过来,打开简单翻看一下,说道:“江则离京果然是去了云州。”
“靖王占据楚州,曹国公占据云州,内有明教爪牙,外有北境诸国,大景难了。”
顾子衿提议道:“大景境内明教几乎铲除干净,现如今北境诸国使臣都在大景,即便他们知道大景如今形势,短时间也不会做什么,靖王现如今还在京城,明面只有曹国公……我们不妨盯住靖王!只要他还在京城,便不会有问题。”
徐沅点头:“已经安排人盯着靖王府了,只是府内有高手不敢轻易接近,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李二的消息自上次传来,我们开始调查医堂之后便没了……”
“会不会出事?”
“不会,李二的一切资料都十分干净,靖王不会发现的,我想应该是有什么原因,若是长留出关就好了,让他去盯着靖王府想必能轻松不少。”
“只要靖王还在京城……”
徐沅手指开始敲动桌面,神情略显严肃:“还有一个人,他才是现如今的关键。”
“谁?”
“江则。”
“他?”
“不错,他的站队非常重要。”
顾子衿蹙眉思考起来。
“我现在立刻写信给薛大人,请他来主持大局,永宁帝纵容靖王,但绝不会放任他人,曹国公此时谋逆,我怀疑他只是马前卒,而这一切布局从我归京那一刻便开始了,吴斌,西山,万国大会……”
“环环相扣,一切的一切,永宁帝定然在暗中知晓什么,他不是一个愚蠢之人,裴元之脑海中的结界很可能便是他安排人设置的,此外……谋反的开始很可能代表……”
徐沅话音一顿,目光与顾子衿对视到一起,随后二人异口同声道:“长生不老!”
二人微微颔首,又再次陷入思考。
顾子衿想了想,忽然又道:“那他可以长生不老,我们知道的最简单的办法是?”
徐沅神色严肃,记忆回到雍州古堡,耳旁先后响起炎宁炎州的话。
加上裴元之府邸诡异的情况,皇宫内日益减少的宫女太监,大景境内再次日益增多的人口丢失案……
功法,魂体!
“那本三页功法!”
顾子衿不再淡定,惊呼道:“他便是抢走功法的人?他练成功了?长生不老了?”
徐沅神情严肃,事情似乎变的比他预想中的要更加严重。
“虽是猜测,但十之八九,曹国公只是马前卒,真正的角色是靖王以及你义父,接下来必须盯紧靖王,不能让他离开京城。”
“永宁帝与靖王站在一起,他若是让靖王回楚州,谁敢阻拦?”
“所以我要揭穿永宁帝的面纱,皇宫内、大景境内失踪的人八成都与永宁帝有关,安宁公主应该是知道什么不愿意说才会那般。”
“你打算怎么做?”
“从始至终,留给我们的也只有一条路,看来今后的史书上,徐沅这个名字的后面要加上一句大逆不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