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的闹剧终究还是落幕,夏侯九川当时虽然不在场,但是并没有妨碍到他知道所有的细节,当听说林余皓被带进了药房之后,他的心中便就隐约的有些计较来。
林墨染刚准备脱去外衣休息的时候,忽而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来,随即立即就停止了动作,朝着外间的位置走去。
蝶翼正和人拉拉扯扯的,两人似乎是因为害怕被林墨染发觉。动作和声音还刻意的放轻了不少,但依旧还是没有逃过林墨染的耳朵。
“你拿走吧!我是不会帮你的,小姐知道了的话。肯定会生气的,你回去告诉表少爷,小姐向来都是说到做到,绝对不会做出反悔的事情来得。”
她脸上十分为难,虽说总体来讲还是为了林墨染好,但是她也明白林墨染最讨厌的是什么。
阿一不肯离开。他这次来也不过是私自来得,便就是想要帮上夏侯九川的忙而已。
林墨染一听,顿时走了出去,“你们在争什么东西?”
这一出声,顿时将两人都给吓了一条,惊慌失措的连忙都跪在了地上,而被两人拉扯的东西便就掉落在了地上,那是一根细长的香,离得比较远倒是一点味道都闻不出来。
林墨染一看便就知道这香肯定有问题,随即伸出手去将这香给拿了起来,阿一虽然着急倒是却也不敢有所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墨染将香放在了鼻尖嗅着。
“这是什么?”她开口问着,脑子里面已经出来了一些成分来,目前来看,这些成分都没有什么害处。
阿一害怕的跪在地上,连忙道:“这是安宁香,是少爷专门让我来拿给大小姐的,只是瞧着大小姐似乎休息了。所以才没有进去,不料还是吵到了小姐。”
“是吗?”显而易见的谎话,却是让林墨染觉得有点意思,若是没有任何害处的话,那为什么有非得处心积虑的点在她的房间里面。
她顿时就来了兴趣,只是还没有等她开始询问,便就瞧着了夏侯九川被人推了进来,当瞧见她手里拿着的东西后,顿时脸色一变。看起来十分阴沉。
“阿一。”他沉声开口叫喊着阿一,像是已经蓄势待发一般。
阿一浑身一抖,却也不敢反抗连忙爬到了夏侯九川的面前,心中忐忑无比,有些害怕自己会受到处罚,这一旦开始那他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林墨染倒是见过夏侯九川不笑的模样,但是却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她连忙上前去,浅笑道:“表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转么来我这里撒气的吗?”
“墨染。这件事情是可以解释的。”夏侯九川开口说着,随即便就朝着林墨染伸出手去,然而这一次林墨染却是没有将手伸过去,反而是一脸浅笑的站在原地。
“表哥说的是什么话,我只不过是让阿一帮我买了些香回来,竟是要如何如何了?莫不是我在这府里根本就没有一点权力了?”
夏侯九川一听。便就知晓林墨染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林墨染越是这样,他的心就越是纠结无比。
“墨染,你不用这样,这东西本来就是我准备给你的,点上之后,你便就长长嗜睡,晚上便就不会想要出门了。”他心中警戒无比,就怕林墨染会偷偷的溜出去。
听见这话。林墨染倒是没有太大的神色变化,夏侯九川在另外一个方面也是的确十分了解她的,从一开始她就想着要离开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出去而已。
毕竟这才刚刚开始,外面的店铺若是没有急事的话,也是不必经常过去。
“表哥。我是不会出去的,我说到做到的。”她张口说着,似乎是一点都没有给自己留余地的。
夏侯九川一脸复杂,说实话他的心中对于林墨染的这一点保证,那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的,但是既然林墨染都已经当着下人的面这样说,他不答应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夏侯九川非但是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还让人将这香给带走了。
见人都离开了,蝶翼才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来,随即带着几分哭腔道:“小姐可是怪了蝶翼,蝶翼只是没有想好要如何是好而已。”
她明白林墨染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才会如此的毅然决然。
林墨染看了一眼蝶翼。自然是没有将蝶翼的话放在心上,只是离开之前安抚道:“你做的很好,下次若是还有这样的事情,你便就可以这样做。”
处理好事情之后,林墨染躺在床上,不知为何就想到了那天受伤的情景来。虽说当时围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赵奕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在昏昏沉沉的时候有遇到了一个人来。
那个人似乎对她很关心的样子。
吃下一粒药,林墨染便就涌起一股热意来,便就觉得方才还没有的睡意顿时涌上上来,闭上眼睛便就很快进入了梦乡之中。
第二日,林墨染起身便就想到了被关在药方外面的林余皓,想着自己终究是要使用他的,便就起身朝着那个位置去了,顺便让蝶翼端着早饭。
听见脚步声,林余皓下意识的抬头,顿时瞧见了林墨染带着面纱站在自己的面前,头顶上的光芒似乎被笼罩着,斑驳而又显得迤逦。
“你来干什么?难道是想要来杀了我吗?”林余皓已经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他的眼中全都是血红色的,在这样的环境里面,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安睡下去。
林墨染挥手让蝶翼将早饭给端了过去,开口道:“我都已经说了,你不必紧张,不过是拿你试药而已,你要是乖乖的配合,不出半个月的时间我就可以将你放回去,不过到时候林家还要不要你,我就不知道了。”
她说这话,嘴角泄露出几分的笑意来。
林余皓早就已经被强制性的逐出家门,即便是侥幸的从林墨染的折磨中活下来,他也没有办法继续做林家的人了,他即将面临的问题太过严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