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延正要再下毒手,取甄兑『性』命。恰值易鼎、易震驾神梭追杀别的妖人赶到,见甄兑受伤,忙驾神梭追将过来。
哈延一见易氏弟兄追来救援,知道他们法宝厉害,再加那旁又飞来了几个少年男女,声势越盛,想将受伤敌人制死,已不可能。便忙用本门最精妙的木公遁法,地行逃走。
按说此时易鼎、易震本可不必再行追赶。偏生好胜心切,又见甄兑受伤,再加上宫中其余妖人都已伤亡殆尽,只剩哈延还完好无损,见他逃走,竟想收个全功,当下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哈延的木公遁法固然神妙,但易氏兄弟的九天十地辟魔神梭也非寻常宝物,哈延跑了半天都没有摆脱易氏兄弟的追赶。最后,竟被易氏兄弟一直追回了铜椰岛。
来到铜椰岛后,易氏兄弟虽看出岛上布置不同寻常,但因这一日工夫俱是所向披靡,有胜无败,未免恃胜而骄,所以也未深究,见哈延逃到岛上,『操』纵着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就向岛上冲去,一连撞毁了岛上几十株的铜椰树。
易氏兄弟在岛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当即惊动了天痴上人。被上人用元磁神峰,将他兄弟二人包括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在内的所有法宝都收了去。就连他们自身,也被上人捉了去。
天痴上人在问明事情经过后,先以哈延不遵师命,违弃职守,擅与妖人合污为由,打了他三百蛟鞭。
天痴上人惩处完了哈延,正要再教训易氏兄弟时,严人英等人便已到来。
严人英三人跟着那引路的铜椰岛弟子,来到山间一座洞府中。严人英三人看尽,在洞府正中,有八个身穿白『色』莲花短装童子,扶着一个莲花宝座,上面盘膝坐定一个相貌清癯,装束非僧非道的长髯老者,四外云霞灿烂。
在宝座之前,是八个十二三岁的俊美童子,手里捧各种乐器。八名童子之前,又有四个童子,手中各提一口莲花灯笼。宝座之后,则也有八个童子,分捧着弓、箭、葫芦、竹刀、木剑、钩、叉、鞭之类。在宝座两侧,还侧立这三四十个,披着鹤氅,身穿白短半臂的赤足少年。
严人英三人当即便猜出,那长髯老者,便是铜椰岛主天痴上人,当即随了引导,行近宝座前立定,躬身施了一个礼。
易静当先开口说道:“晚辈易静,因往紫云宫助两位道友除魔,事后才知两个舍侄追敌未归,忽奉矮叟朱梅传谕,命晚辈同了峨眉齐真人门下严人英、齐金蝉,来此拜山请罪。就便带了两个无知舍侄回去,重加责罚。不知上人可能鉴此微诚否?”
天痴上人闻言,微笑道:“既承远道惠临,总好商量。且随我去里面,再一述这次令侄辈在此行为如何?”
说罢,那些童子少年,便抬了那莲花宝座,向后面一座圆门中走去。
严人英、易静、齐金蝉三人见状,只得跟着进去。刚一进门,就见易鼎、易震两兄弟被吊绑着挂在房中央。而在易氏兄弟旁边,还有一名少年被按跪在地上。
齐金蝉见易氏兄弟被吊绑在室内,当即就要发作。严人英急忙伸手将他按住,免得再生事端。
此时,那些童子已将那莲花宝座在石室中间方好。那莲花宝座刚刚落地,天痴上人便吩咐道:“看座。”
随侍在上人两旁的少年中,当即有一人将手朝着地下一指,地上便冒起三个锦墩,一字排开在宝座前侧面。
天痴上人当即请严人英三人在锦墩落座,同时那些少年和童子纷纷在石室两旁的四排玉墩上落座。
待众人坐好,天痴上人才笑指那跪在地上的少年道:“这便是我那孽徒哈延,因受妖『妇』许飞娘蛊『惑』,往紫云宫赴宴,失去宝物,坏了我门中规矩,咎有应得,原与令侄辈无关。
只是他未奉师命,违弃职守,犯的乃是本门戒条,在外却无过恶,事前又不知你们和紫云三女为难。道家往来宴会,常有之事。适才已派人问明,当时他见你们两家动手,本要回来,无奈你们防备紧严,心辣手狠,一味残杀不休,令侄辈又不肯网开一面。他已地行逃遁,还要执意斩尽杀绝,仗着令尊神梭威力,苦追不舍,非置诸死地不可。
这也是他孽由自作,不去管他。后来追到我铜椰岛,我门下均守我规矩,并未敢速然动手,只由海岸上几个值日的门人骑鲸上前,讯问来历姓名。此时令侄辈如照实说出,以礼来见,不特不致被老夫擒住,还须重责哈延以谢,岂不是好?叵耐令侄辈一味逞强,见了我的门人,不分青红皂白,才一照面,便即倚强行凶。
他们未奉我命,仍是不敢交手,连忙回岛禀告时,令侄辈已经追到岛上,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将我数千年的铜椰仙木撞折了七十四根。后来我门下弟子吴遇见来人闹得大不像话,正要用四恶神网伤他们,我已闻声出来,看出是令尊子孙,不愿下此毒手,才收去宝网,用太极元磁之气取了神梭,将他二人用意绳擒住,悬吊此间。
我想此事衅自我门人所开,专责令侄,未免说我不讲理,心有偏向,如果专责哈延,未免又使众门人不服,说我畏惧令尊,人已打上门来,还一点不敢招惹,未免说不过去。
为此我先命哈延供出情由,查明双方曲直。本拟用蛟鞭当着令侄打完了哈延,再同样代令尊责罚子孙,然后命人送他二人至玄龟殿,请令尊来此,将我那七十四株铜椰神木医治复原。
我虽讲情面,处事极重公平。既然矮叟朱梅得信,派你三人来此,代令侄求情请罪,我如不允,未免又是不通情理。不过他三人其罪惟均,要打要罚,须是一样才妥。
可惜你三人来迟了一步,哈延已经挨了一百余下蛟鞭,令侄辈却是身上尘土未沾。就这么放走,纵然令尊家法严峻,将他二人处死,我们也未看见。万一护短溺爱,哈延也打得略有一点冤枉。我想还是省事一些,由我处治。哈延之责,尚未足数,也不必再补。令侄辈照他数目领责,也决不使其多挨一下。如何?”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