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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派的师弟师妹们全然没有察觉到大师兄换了个人, 只是在玄渊经过时忙不迭的让开道路, 不敢挡住大师兄的路,任由玄渊毫无阻碍的行过,目光中含着崇拜和敬畏,却不敢接近。
在东华派众多弟子的心中,大师兄宁云泽就像是上不可触摸清冷的月、远处险峻挺拔的孤峰, 他们看得到, 却永远触摸不到, 也不敢去接近,去触碰。
在玄渊走过后, 目中含着敬仰和憧憬的东华派师弟师妹们陡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起来:“大师兄出关了,莫非真的突破了后的桎梏,成为了先大师?”
“啊,大师兄还这么年轻,竟然已经就是先大师了吗?门中许多长老, 都没有突破后的桎梏成为先啊!大师兄真是厉害, 我真的好佩服大师兄,这么年轻,这么英俊, 不仅资出众,而且刻苦坚毅, 我要向大师兄学习, 争取变得和大师兄一样厉害!”
“就你?做梦!大师兄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比拟的?大师兄是最厉害的, 谁也比不上!”
“刚刚大师兄经过时好像朝我这边瞥了一眼,啊啊啊啊好幸福啊,大师兄他看我了看我了!”
“胡,大师兄明明看的是我!”
“是我!”
“是我!!!”
一群宁云泽的迷妹迷弟们为了谁得到了宁云泽的青睐而大打出手,吵得脸红脖子粗,闹出了不的风波,不过这种事情在东华派已经是常事,众人都已经习惯了。
“大师兄,你出关了!你真的突破到先境界了?”惊讶喜悦的声音响起,一名站在主殿之外的年轻弟子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朝着这边走来的玄渊,眼中满是惊喜和与有荣焉。
玄渊扫了他一眼,已经认出他是宁云泽的四师弟宋明宇,一向跟在宁云泽身后当跟屁虫,非常崇拜尊敬宁云泽,也是极为少数的在萧昇横空出世后对他不屑一顾却依旧敬仰宁云泽的人。
在原本的故事轨迹中,在那次萧昇暗害宁云泽变为魔修的一次历险中,为了救宁云泽,宋明宇被萧昇和白乐光联手所害,早于宁云泽便已经身陨。
思及这一点,玄渊看向宋明宇的目光微微柔和,朝他轻轻颔首:“师父可在主殿?”宁云泽的师父乃是东华派的掌门白华德,正是师妹白乐光的父亲。
“在的,师父和几位长老,还有师妹都在主殿,师兄是出关后来拜见师尊的吧。”宋明宇几步蹭到玄渊身边,笑呵呵的回答他的问题。
在玄渊漠然以对中,宋明宇不以为意,继续与玄渊着闲话,几乎将宁云泽闭关这段时间内宗门发生的事情全都秃噜了一遍,啰嗦之程度几乎可以与0617媲美了。
着着,宋明宇就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语气微带不屑和愠怒的道,“这次师父回到宗门,好像带回了一个子,是要收他为徒。”
“那个子资质低劣,有什么资格拜入东华派、拜师父为师?哼,也不知道师妹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还在那里一个劲的偏袒那子,真是让人觉得着恼!”宋明宇对萧昇很是不屑,对白乐光偏袒萧昇的事情更是极为不满。
在他看来,白乐光是大师兄宁云泽的未婚妻,怎么能去帮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而且还是一个资质低劣的野子,白乐光如此行径,在宋明宇看来就是对宁云泽的背叛。
玄渊神情淡淡,闻言只是道:“无关之人,何必计较。”他看了宋明宇一眼,微带告诫意味的道,“提高自身武道修为方是正道,不必为无关之事分心。”
宋明宇嘿嘿一笑,神色间满是敬佩和感激,还带着点羞涩得意:“我知道大师兄关心我,放心吧,我会好好修炼的!”要向大师兄学习嘛!
瞥了宋明宇一眼,玄渊神情淡淡的进了主殿,正好看到白华德在温言与一个衣衫褴褛却背脊挺直的少年话,而一身玫红衣裙、活泼机灵的少女如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围绕着两人。
白华德面对主殿大门,率先见到玄渊进来,眼睛不由一亮:“泽儿,你出关了?可是已经进阶?”
玄渊走到主殿中央,朝白华德拱手行礼,淡淡颔首:“确实已经进阶。”不等白华德再什么,他已经神情淡然道,“弟子有一事要与师尊禀告。”
“我想解除与师妹的婚约。”漠然低沉的声音于主殿之上响起,清楚明了。
玄渊冷淡漠然的话在主殿中清楚的响起,落在大殿中每个饶耳中,仿佛料峭冰寒的冰雪泠泠落下,主殿中的气氛一瞬间陷入到凝滞当中,仿佛刮过一阵凛冽雪风一般。
白华德脸上的惊喜笑容和欣慰之色一瞬间凝滞在脸上,他看着自己最骄傲、最看重,甚至打算将独女许配给他的大弟子,眼中泛起波涛,仿佛不可置信:“泽儿,你什么?”
不仅仅是白华德不敢相信,殿中其他的长老们也是露出惊骇的表情,宁云泽与白乐光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怎的突然就要退婚?这,宁云泽莫非是要与掌门翻脸?
玄渊在主殿中昂然而立,脊背挺直,他双手背负在身后,语气淡漠的重复道:“师父,我想与师妹解除婚约。我与师妹虽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但我始终只将她视为师妹,无法娶她为妻,与她共度一生。”
“大师兄,你什么?你要与我解除婚约?”白乐光脸色惨白,声音尖利的叫道。
她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不见,俏丽的脸上惨白一片,眼中闪烁着极度屈辱和愤恨的光芒,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宁云泽,无法相信一直疼爱她、包容她的大师兄会当面给她这样的难堪?
她是掌门的独女,在东华派向来是极受宠爱,何时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受过这样的“屈辱”?
大师兄一直以来对她千依百顺,为什么突然反口要和她解除婚约?
性格本就任性无比的白乐光咬了咬粉唇,俏丽的脸上露出愤恨来,她声音尖利的叫道:“大师兄你凭什么和我解除婚约?我父亲将你带回门派,抚养你,教导你,你不知感恩,还、还……”
她咬了咬牙,一脸羞愤:“还这样羞辱于我,师兄你就这样报答我父亲,报答门派的养育之恩?”她心中又是伤心又是愤恨,恶狠狠的瞪着玄渊,希望他因此被宗门厌弃,以此解她心中郁气。
对于白乐光的怒火和愤恨,玄渊神情依旧冷淡,他俊逸出尘的面容上表情古井不波,只淡淡反问:“我对你无心,难道你觉得我娶了你于你而言是好事?”
玄渊看向白乐光,神情坦荡:“正因为我与师妹青梅竹马,我一直将你视作师妹疼爱,才直接开口言解除婚约,以免毁了师妹一生。”
“我既与你无心,你嫁给我,一生都将无法快活,我与师妹青梅竹马长大,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你跳入火海?与其让师妹嫁给我不得欢颜,倒不如让师妹自去寻真正心心相印的人共度一生。”
玄渊神情无比诚恳,包容无比的看着白乐光,只他一双眼眸中,却眸光冰冷,微带不屑,若万年亘古不化的雪山,冷冽冰寒,不带一丝暖意。
庶子林英杰十七岁这一年突然在大魏京都一鸣惊人,金榜题名,成为金科状元,而同一年进考的林轩竹却只得二甲十七,虽然这个成绩不错,但与了三岁的庶出弟弟相比就太过逊色。
自此林英杰迅速借着金科状元的春风尚主成为驸马,之后更是认祖归宗,正式成为洛宁侯府的公子,而他的生母也被洛宁侯提为平妻,正式入住侯府。
成为驸马后,林英杰得了陛下和太子的青睐,从此平步青云、出朝拜相,成为大魏朝堂之上的一位实权官员,并且为太子出谋划策,成为太子极为倚重的心腹。
而在林英杰春风得意之时,林轩竹的人生却仿佛掉了个,突然变得艰难和晦涩起来,先是与庶出弟弟在科考中落了下风,后来更是糟了皇家厌弃,金榜题名却并未被安排官职。
不仅是仕途不顺,林英杰的母亲成为平妻,甚至当林英杰尚主后,林轩竹的母亲还得在林英杰的妻子朝阳公主面前行礼,这两件事情让林轩竹的母亲难以接受,大病一场,最后竟是浑浑噩噩的去了。
在林轩竹母亲的丧礼上,彻夜为母亲守灵的林轩竹被人设计,竟在母亲灵堂之上被人设计侮辱了一个丫鬟,之后这丫鬟故意将众人引来,然后当众灵堂自尽,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众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