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赫敏不解地问。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晚上了,为了避免麻烦,德威特和赫敏回天上的复仇女神号上睡。麦乐迪不见踪影,不过等到了离开的时候她肯定会出现。希瑞留在了宫殿里,和杰洛特拉起来的“寻女小分队”有了一次较为正式的会面,但是更多时间她还是想跟德威特和赫敏待在一起。
“已经习惯了,不然还能怎么办?”希瑞麻木地说,“我知道以你们的观念看来……不,这没什么好看的,杰洛特和叶妮芙的一摊子烂账我一点也不想掺和。”
“你已经喝了快一瓶了吧,“赫敏的目光从希瑞身上移开,她盯着德威特说,”大清早就开始喝酒?“
“他已经上瘾了,“爱丽丝插腔说,”昨天晚上喝了一杯之后就说味道真好,在你睡着之后他起码悄悄偷渡到仙境五次——菈妮看得一清二楚……“
德威特放下酒瓶,清醒地说:“我没醉,只是……尝一尝,有点上头,还有,菈妮不应该在交界地吗?“
爱丽丝干脆地回答:“她也可以同时在仙境。“
德威特朝赫敏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说:“最后一口。“
赫敏凝视德威特片刻后,目光重新移了回来,对希瑞说:“那接下来呢?“
“杰洛特说他希望和我们一起出发,“希瑞回答道,“他问了我是怎么来的,不过由于德威特没同意,所以我没有立刻告诉他……”
“这倒没啥好保密的,”德威特说,“船就是用来载客的,调查你母亲叶妮芙的下落也需要乘船再去群岛,在叶妮芙失踪的地方肯定会留下痕迹,不论是自然的还是人为的,都可以反向追踪过去。”
“话又说回来,”德威特稍微停顿了片刻继续说,“你父亲杰洛特那几个人实力怎么样?我就直白点说吧,你也知道我们在追踪那个叫伏地魔的黑巫师,我也问过麦乐迪,麦乐迪说顺其自然,我就有了猜测——比如伏地魔和追捕你的黑恶势力混到了一起。依照我对麦乐迪的了解,这种可能性很大,接下来的整个流程应该就是你的目标和我的目标一起完成。”
“杰洛特是个猎魔人,”希瑞尽量客观地说,“与常人相比,他的感官更敏锐,身体素质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并且会使用一些简单的法印。”
德威特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评价,而是说道:“下一个?”
“米尔瓦,来自布洛克莱昂森林的树精弓手。”
“树精?”
“你可以当成那是一个生活在森林里的种族,她们保护树木,让整个布洛克莱昂森林变成人类的禁区,她们非常擅长弓箭。”
德威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还有雷吉斯,他……是个高阶吸血鬼。”
德威特奇怪地说:“猎魔人是怎么和吸血鬼混到一起的?”
“这得从低等吸血鬼和高阶吸血鬼的区别说起,低等吸血鬼适用于各种刻板印象——但是它们的弱点不是大蒜、阳光和十字架,而高阶吸血鬼相比人类完全就是更长寿更强大的智慧种族,鲜血对他们来说不是必需品,而是像人类的饮料。雷吉斯给我的印象其实非常好,他说话常富有哲理,而且他说他已经不喝血了,我觉得可信度很高。”
“还有两位,就是卡西尔和安古蓝,一个士兵,一个女孩。”
希瑞不愿多说,因为卡西尔穿着尼弗迦德盔甲的形象一度是她的梦魇,而安古蓝的童年太过于悲惨,光是讲出口都会有种乱说闲话的内疚感。
“那你们的对手呢?”
“一个叫威戈佛特兹的术士,”希瑞说,“还有狂猎。”
“普通人对术士应该没有胜算吧?你们既没有热武器,也没有防御魔法的手段,你们这个阵容,唯一的胜算大概就是放冷箭。或者是猎魔人和术士正面对抗?”
希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还是坦言:“这个……其实杰洛特在和威戈佛特兹的近身战斗中已经……输过一次了。”
更详细的希瑞不想说,难道要她讲出来杰洛特被两招打断了大腿?
“看来我对猎魔人的期待还要再降低一点儿,”德威特说,“然后再修改一下我对术士的刻板印象。”
“爱丽丝跟我描述了你在我面前略过的交界地的战斗,”赫敏忽然说,“你或许得让你的战斗方式更符合巫师的身份一些。”
“隔空做动作乱比划怎么能跟刀剑交错的刺激相比?当然,我会注意安全。”
赫敏嘀咕道:“你最好注意了。”
“那你觉得,是请他们来船上,还是我们再去一趟宫殿?”德威特笑着问。
“希瑞的长辈毕竟是长辈,”赫敏说道,“最好还是我们走一趟。”
“只要别再见那个女公爵就行,”德威特用魔法洗干净杯子收起来,靠在椅子靠背上伸了个懒腰,随意地说道,“希瑞呀希瑞,你也不想再闹出来不愉快吧?”
见面的地点被选在一间酒馆里。丹德里恩走女公爵的路子订了包间,他在昨天晚上集结了所有的同伴,向其他人描述了那天宫殿里发生的事。杰洛特本来不相信,因为这段时间和他共度美妙时光的芙琳吉拉·薇歌就是个女术士,倘若真有魔法在如此近的地方生效,女术士不可能毫无察觉。
当时雷吉斯平和地反驳了杰洛特,他提醒杰洛特要跳出原有的思维,不要忘记希瑞的同伴来自其他世界。
安古蓝的重点不在这方面,她觉得既然都帮着希瑞到这儿了,有坏心思早就使了,她更关注丹德里恩有没有像个英勇的骑士那样保护心爱的女公爵。
丹德里恩仍然处在被暗月震撼的状态。就算是吟游诗人的口才,也不能让其他人身临其境地体会一切都在暗月的月光下凝固的场景。如果真的有人理解他的感受,才能明白,丹德里恩最后的想法只剩下——只要女公爵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他什么都能妥协。
时间回到现在,酒馆的包间内,杰洛特再次问最年长的雷吉斯:“我们到底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对方?”
“平常心,”雷吉斯已经从德威特的行事作风整理出了最合适的做法,“当然,你怎样都无所谓了,毕竟被女儿抓到和不是母亲的女人在一张床上,已经极大地拓展了对方对你的接受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