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一件事,”麦乐迪随意地说,“别忘了那个伏地魔。”
“我们已经到了,那他人呢?”
“为什么——不去这个城市的实验室看看呢?”
正如伏地魔会被威戈佛特兹抓住一样,他能在英国兴风作浪的邪恶对动辄成百上千岁的精灵来说,还是太过于稚嫩了。伏地魔同样被抓了起来,被切开、展平,挂在一张玻璃上,他正在成为一个信标。
“邓布利多呢?”德威特忽然想起来了。
“哦,他对所有人都缺乏信任,”麦乐迪饶有趣味地说,“尤其是在知道这里大多数人都比他年长之后,他对待其他人的态度就再也没了长辈的从容,因此,他有些……缺乏安全感,比起我们直接告诉他结果,他更信任自己调查的结果——人有这样的想法是正常的,我非常理解——就由他去了,不过在我看来,他到目前的所有行为倒是算得上有条有理,大概再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在希瑞的那个世界站稳跟脚,然后找到那个在战斗中被毁了的城堡。”
“斯提加城堡。”德威特提醒道,“严谨点。”
麦乐迪不耐烦地说:“我的一生要去记很多地名,过上几百年,某个地方的地名就又变了,我没心情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
德威特只好说:“也就是说邓布利多不知道伏地魔已经……死透了?”
“显然是这样的,”麦乐迪耸耸肩说,“当然了,伏地魔还剩了几个残片,但那些残片又能做什么呢?诱惑几个无知者或者走狗,然后杀几个人,这算得了什么危害?”
“真遗憾,没想到伏地魔最终是个这样的结局。”
话是这么说,但德威特还是要确保万无一失的,他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摧毁了伏地魔留在其他世界的最后一丝痕迹,然后说:“走吧。”
“我想再在希瑞这边留一段时间,”当德威特返回复仇女神号上,宣布要返回霍格沃茨的时候,赫敏对他说道,“我有一点……嗯,保密!”
“那我也保密。”德威特本来打算讲一讲自己在艾恩·艾尔世界登神的过程,但看赫敏的态度,干脆就算了。
赫敏不乐意地瞪德威特,但和德威特的对视让她很快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显然,她留下是有好事。
邓布利多也回来了,德威特告诉了他伏地魔已经彻底消失了的消息。老人听了之后只是沉默,有些怅然若失。
霍格沃茨的时间到现在只过去了没几天,德威特回了家。麦乐迪和费埃尔女士迎来了会面,但两个人之间的交流非常平淡,尽管两个人对德威特来说都是“妈”一样的角色,但其中的区别之前已经说过了。
在这段德威特什么也懒得去想的时候,另一个世界的赫敏去了凯尔莫罕。
这里是猎魔人的要塞,也是猎魔人的诞生之地。大多数猎魔人会在这里经受“青草试炼”,服下用重重怪物的素材制成的魔药,活下来的成为猎魔人,死去的就死去。在突变后,猎魔人的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他们的身体会异变,最显着的就在于猎魔人的眼睛——这些变种人的瞳孔像猫一样。
同时又因为猎魔人们和女术士一样,不能正常繁殖后代,因此也被认为是放逐之人,被动地承担了外界的骂名,稍一鼓动,暴徒们冲进了凯尔莫罕,杀光了里边的所有猎魔人。
是的,猎魔人也是肉体凡胎。杰洛特到现在还在夸耀他曾经用剑拦下两支射过来的箭的功绩。他们在暴徒的剑面前表现得和其他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最后的结果是仅有个位数的猎魔人幸存。
活下来的猎魔人里最年迈的是维瑟米尔,他知道成为猎魔人的要承受多少苦难,因此在凯尔莫罕的屠杀过后,就再也没有新的猎魔人产生——希瑞除外,她虽然以猎魔人自居,但她并未经历过青草试炼。
“维瑟米尔看来不在。”叶妮芙用魔法打开凯尔莫罕的城堡大门就像回家一样自然,她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裙子——甚至没等伤势痊愈,她就提前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了,同时她还拉着希瑞,要求希瑞一步不落地照做。其过程之繁琐,让希瑞不止一次地对赫敏抱怨过——“天哪,我真的受够了,我在你们那儿的时候,就算早上没洗脸都没人在意”。
可是赫敏却很羡慕:“你们是可以打扮,如果我有你这么漂亮……我大概会天天坐在镜子前边。”
“拜托,你放在我这边可是个女术士,”希瑞奇怪地说,“你完全可以用服下魔药,让自己变漂亮,就像我母亲叶妮芙一样。”
“没有这种魔药,”赫敏直摇头,“从来没听说过。”
“这怎么可能?”
“我看的书不算少,但是确实没有。”
希瑞想了想,说:“如果你不在意,或许可以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如果不是仙尼德岛的艾瑞图萨学院被毁了……哦,那就是我们这里的女术士学院,基本所有的女术士都是从那里出来的,在最开始,我没和叶妮芙走散的时候……就是在那儿……不好意思,我跑题了。”
“没关系。”
“基本上每个女术士都会有这样的过程——比如对自己的长相不满意,然后在学院学习的时候,她们就会服下各种魔药……就比如叶妮芙,我悄悄告诉你……”
希瑞压低了嗓音,低声说:“我通过血脉里的力量看到过,叶妮芙刚出生的时候有些……缺憾,成为女术士后,谁不羡慕她的容貌呢?”
当时是夜晚——德威特坐在船长室里苦思冥想,其他人身边大声欢笑,赫敏却突然心动了,她飞快地说:“我也可以吗?”
“我可以去和叶妮芙说——等她伤好之后,”希瑞郑重地承诺,“当然,你也得做好心理准备……”
“当然,当然,”赫敏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她走神了,胡乱地说道,“不同世界,人和人的不同,对魔药的适应性……”
叶妮芙答应的很干脆,她看待赫敏就像当代父母看待女儿的好同学,力所能及的帮助不在话下,更何况,赫敏还有这照顾希瑞的恩情,所以,最后的地点被放在了凯尔莫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