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埃尔女士从报纸上看到了报道魁地奇世界杯动乱的新闻,她提前做好了早饭,算好时间摆出来放在餐桌上,能让德威特和赫敏回家的第一时间吃上。
“事情就是这样,”德威特咽下最后一口牛奶,把杯子搁在餐桌上说:“食死徒们变得活跃,以卢修斯·马尔福为代表的一系列人,宣称自己收到了伏地魔的讯息。”
“但是你说神秘人已经死了。”赫敏指出这点。
“我到现在也是非常确定的,”德威特说:“伏地魔确实死了,他的灵魂被彻底毁了,但是你别忘了二年级的时候,那个日记本,里边还有伏地魔的灵魂,而有了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而且那是我没见过的魔法,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主动分裂自己的灵魂。我见过关于灵魂的最离谱操作,也只是把人的灵魂装在罐子里封印起来。当然,不同的地方应该以不同的方式来看待。但我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分割自己的灵魂。”
“大概是力量?”赫敏想起故事书里反派们惯常的追求:“权力?神秘人说服那些纯血家族获取支持的一个论点就是血脉……血脉真能决定一切吗?”
“什么傻话,”德威特对这种言论嗤之以鼻:“你以为我有什么独特的血统吗?我是纯正的人类,非常纯正的人类。而那些纯血巫师呢?还不是被我当猪杀?他们就算是和你一对一,你也能打得过其中的大多数了。你以为你在时间中穿越的过程是毫无收获的吗?”
赫敏回忆起刚进入霍格沃茨学习魔法时的感受,对比现在,她懵懂地说道:“好像是的……以往的魔法总是需要多次练习,现在好像只要我能想得到,魔法就会更轻易地达到想要的效果。”
“因为人的力量来自灵魂和躯体,”德威特说道:“魔法应该来自于灵魂,你的灵魂变强了,你的法力……魔力……爱叫什么叫什么,也跟着变强了。”
费埃尔女士始终保持沉默,直到她清洗好碗快,从屋外拿到了一封猫头鹰寄来的信,她拆开信看了看,走进屋打断了德威特和赫敏的谈话,说道:“卢修斯·马尔福寄来的信,他代表……那些人,被誓言约束的那些人,来谢罪,同时担保昨天晚上没有任何无关人员认出你……并且承诺自己绝不会泄露,以及……请求一个被原谅的机会。”
德威特接过信,试图从流畅的花体字里体会到撰写人的心情,接着他朝赫敏扬了扬手里的纸张,递给赫敏让她看,同时说道:“一个邀请,部分纯血家族的人会准时到场,你想去吗?”不等赫敏回答,德威特自己就说了下去:“我其实挺想让你去的,那些家族都有孩子在霍格沃茨上学,他们都知道赫敏·格兰杰是个有着普通人父母的巫师,如果到时候你以一个掌控者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会想什么?他们肯定会痛苦,一个曾经被自己看不起并且经常羞辱的群体里有人爬到自己头上……”
“别这样,”赫敏冷静地说:“我不会去的,我不想从羞辱别人中得到乐趣。”
德威特无所谓地说:“那就不去,我也不想去,到时候去了肯定又是宴会,我讨厌宴会,如果不是霍格沃茨的宴会上会有好吃的,我实在是不想参加。所以……”他看向费埃尔女士:“还得是你来。”
“我要怎么回复?”费埃尔女士问。
“他们还不能死,不仅不能死,还不能出问题,主要是……让他们安心,在意识到我们这一边对他们有绝对的力量优势后,他们会老式很多,以后谋求的就更偏向于让伏地魔和我正面对上,但他们现在应该不知道伏地魔是不是真的活了过来,就算活了过来,只要伏地魔一天不正面出现,他们就有一天要按捺住自己的小心思,所以他们还有顾忌,”德威特说:“谁知道伏地魔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了几份?但如果伏地魔想掌控魔法界,他就离不开现在这批手里有资源的人,如果他是渴望力量……那倒好办了,一个灵魂不完整的废物竟敢妄称自己渴望力量……他不会有力量。就这样,我的母亲啊,你再放宽管理的权利,让他们有机会大把大把地往自己口袋里揽金加隆,但别着急,我们不会吃亏,只是或早或晚,该我们的钱跑不了。反而眼下最重要的——是我要开学了。”
费埃尔女士觉得这很正常,赫敏却觉得德威特的言语中传递出一种荒谬的反差——可如果深究下去,好像又没有问题。因为霍格沃茨就在那儿,里边的隐秘吸引着每一个进入过其中的人。不管是伏地魔还是邓布利多,他们能取得今日的声望,都离不开于在霍格沃茨的日子。这是座象牙塔,也是个藏宝地,里边的隐秘和财富够人受用一生。
赫敏顺着德威特的话说下去,刚好她也不想再谈论任何和死亡、争权夺利有关的东西:“开学之后我们还得完成剩下的补考,你感觉怎么样?”
“没问题。”
“还有今年的必备物品清单,里边明确要求每个人都要准备一件礼服……”
“亲爱的,”费埃尔女士忽然说:“我给你买了一件。”
赫敏的脸不好意思地红了,她说:“噢!但是,那应该是我家人自己准备的……”
费埃尔女士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她经历过的遗憾没有任何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的迹象,对赫敏她也早就确定了态度:“那你就带两件,这学期会有用得上的时候。”
“怎么了?”德威特问:“我也有吗?”
“有的。”费埃尔女士回答:“是一个惊喜,你想知道吗?”
赫敏用余光注视着德威特,她在纠结费埃尔女士送的礼服的含义,但德威特没在意她的眼神,而是笑了起来说:“既然是惊喜,那就不要说了,保留一点悬念最好。”
到此为止,他们就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