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三强争霸赛的第二场比赛虽然还未正式宣布启动,但彼此的竞争已经开始了。本就是图书馆常客的赫敏进一步增加了待在图书馆的时间,她当然不忘记拉上德威特——像现在,德威特既是赫敏打听消息的耳目,又是一起推动课题研究的合作伙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又是没有大型活动的空窗期。关于赫敏课题的研究进展的很顺利,霍格沃茨的其他勇士的课题也是。双胞胎用了三天的时间拿到了自己的课题,安吉丽娜拉了同宿舍的舍友帮忙。至于其他学校的勇士……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又在看你!”德威特阴着脸用压抑的声音说:“每次!我们来图书馆没多久,那个维克多尔·克鲁姆就来!每次!!他总要坐在我们的视线里!”
这是步入十二月的中旬的一天,刚吃过午饭的一个周末,赫敏像往常一样和德威特一起来图书馆,她听到德威特的话,叹口气,放下书,揉了揉眉心,疲惫地说:“看人不犯法……他就是坐在我们旁边,我们能做的最多也就是换个位置,而且他应该是想要探听消息——毕竟这里是霍格沃茨,想要占据优势,还有比跟踪霍格沃茨的勇士更有用的手段吗?这话你每天都要说上几十遍……说真的,他就是一个打魁地奇的,我真不觉得他能造成什么阻碍。”
德威特难以描述自己的感受,他努力说道:“但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噢,那简单,你去打他一顿。”赫敏说:“怎么样?”
“但他确实只是看着……”德威特皱着眉头思考:“我找不到动手的理由,我总不能诅咒他吧?”
“你还真这么想了?”赫敏没好气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布斯巴顿的女媚娃在拉文克劳的圈子里有多活跃,就像德姆斯特朗这个打魁地奇的走的路子是盯梢,那女媚娃走的路子明显是——靠魅力获取优势。我们呢?只用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好。”
说了这么多话,赫敏觉得喉咙有点干,德威特递过去一杯水,她接过来喝了一口继续说:“他们对霍格沃茨又不熟悉,所以破解金蛋的秘密肯定会很费力,而且爱丽丝说过,三强争霸赛不避讳作弊,金蛋的秘密拦得住学生拦不住教授,真正难的点也不在于解密和课题——你看那个打魁地奇的在看什么书?果然……又是和魁地奇相关的,难道完成课题是用扫帚写字吗?当他不存在就好了,只要他不碍事……”
赫敏的低语还没说完,几个围观克鲁姆,跟着克鲁姆一起来到图书馆的霍格沃茨女生不知怎么地,在一旁的书桌旁发出了没能控制好的尖叫。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马上就从一个书柜旁冲出,挥舞着鸡毛掸子驱赶这几个女粉丝:“出去!出去!图书馆不允许大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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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不大高兴地带点厌恶地看着几个女生被赶走,改口说:“好吧,其实还是有点碍事的——但是客观来说这也不能算是那个打魁地奇的错,我本以为霍格沃茨里不会有这种……粉丝……的。”
其实还有,部分自诩理智的克鲁姆的粉丝正在闻讯赶来,原本空旷的图书馆逐渐变得人满为患。赫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抱怨起来:“又是这样!是的,理智告诉我那个打魁地奇其实没有问题,问题出在他的粉丝身上。这都多少天了,每天都这样!没办法了……我们还是得走。”她抱起一摞挑好的书,按照惯例,在平斯夫人的注视下完成登记。走之后,平斯夫人立刻投身于和克鲁姆粉丝斗争的事业中,但凡有人敢闹出来大动静,鸡毛掸子马上就会招呼上去。
走出图书馆,赫敏长出一口气,她悄悄用一些魔法辅助自己拿书。
“不用帮我,我自己就行。”摇摇头打消了德威特帮忙的意图,赫敏准备找一间空教室。但是这次,德姆斯特朗的克鲁姆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前些天,当克鲁姆的粉丝们聚集过来后,赫敏就会离开,克鲁姆会再在图书馆里待上一会儿——今天他追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串尾巴。
“难道他还要跟着我们?”赫敏愈发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她加快了脚步,但又不想跑的太快,显得自我意识过剩或者像是在胆怯,同时小声和德威特说:“图书馆偶遇可以说得上巧合,但这么跟踪可真让人有点恶心……我们走快点,如果他继续跟着我们……还是停下吧,如果他不是找我们呢?让他走前边……”
维克多尔·克鲁姆看到赫敏和德威特加快了脚步,他也跟着加快了脚步,当赫敏和德威特停下来,靠着墙站,他面色一喜,开始跑起来,丝毫没注意身后跟着的粉丝们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然后他来到了赫敏面前——按理说,像他这样的运动员身体素质应该是非常好的,他的体格也算得上高大魁梧,但他还是喘了几口气,费了点精力平复后说:“你好,霍格沃茨的勇士,我留意你很久了……”
克鲁姆的头发很短,但一样打理得很整齐,他紧张地舒展舒展肩膀,像是在完成一场比赛的热身运动,鼻翼翕动,给人留下阴沉印象的脸现在挂上了局促的潮红,脸颊的肌肉里涌动着滚烫的血液,充满了毛细血管,扩张,然后化作一股冲动流入喉部,给他把说完后半段话的勇气传递到声带里:“希望你留意了我的名字,我叫维克多尔·克鲁姆——赫米翁·格兰杰,我记得很清楚,可以认识一下吗?”
就是这一刻,往日里不清晰的疑惑统统有了答桉。近乎沸腾的火焰“曾”得在德威特的血管里烧了起来,全身的肌肉从腹肌开始微微跳动,像秋天的干草遇到了天雷噼下来引动的火星,激烈的情绪马上传递到胸腔,接着是脑袋。包裹着骨头的肌肉用力绞着,德威特想明白了,他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在赫敏被人看的时候会不高兴,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敌视克鲁姆,明白了克鲁姆现在的想法和目的……看着克鲁姆的方下巴,德威特产生了打碎方下巴的笔直轮廓的想法,只用一拳,就能连带着打碎克鲁姆的牙,接下来克鲁姆会因为痛苦而弓腰捂嘴,那自己可以抬起膝盖,击垮克鲁姆的面门……再之后,克鲁姆会失去意识,任由自己宰割……
德威特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的拳头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