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参赛的勇士们对第二场比赛的内容其实也都有了预测,事实也如他们所想——每个勇士都有一个从第一场比赛迷宫里拿到的课题,他们需要对课题进行验证并且实践或者深入研究,同时,联合举办三强争霸赛的国家的魔法部会邀请在对应领域有所建树的巫师来当评委,当然,本次邀请注定会耽误了那些伟大巫师们的研究,魔法部需要向他们支付些合理的误工费。等到比赛结束,来到评分的环节,这些巫师将被要求按照魔法部精心构思的一套评价标准来打分,而这套标准又凝聚了这些国家的巫师们的数学智慧,所以不能外泄,因此魔法部不打算公开具体的条目,其余人只需要知道这次的三强争霸赛除了公平还是公平——就够了。
不过再公平都和韦斯来双胞胎没关系了,他们的心思全部都投入到了卢多·巴格曼的赌局里,整日整夜地跟进计划的推动,时刻把控着每一个环节,确保事态的每一秒变化都能被自己掌握。就算是安吉丽娜来找他们,也被草草敷衍过去。因此,拒绝罗恩的插手怕被拖了后腿也是合情合理。在事关大笔金加隆的抉择上,弗雷德和乔治甘愿牺牲一部分爱情和亲情,直到在第二场比赛的半个月前,卢多·巴格曼寄来了一封密信。
究竟是怎样的内容,能让常驻在霍格沃茨的卢多·巴格曼选择了如此的途径来传递讯息?提出了赌局建议的德威特以及提供了合理赔率数字的赫敏不是太关心,他们只是将继续拓宽课题的小部分注意力短暂地分了出去,发现弗雷德和乔治茶不思饭不想地苦恼了一星期,隐约听到了他们不打算求助,要独立自主地解决现在面对的困难后,就再也没插手过韦斯来双胞胎的计划。
终于到了第二场比赛正式开始的时间。现在是二月底。霍格沃茨礼堂的内部构造再次变化——礼堂的中央摆了一张巨大的高台,高台边缘是一张长桌,长桌后边是一张张看上去就舒适的红丝绒椅子——显然是评委们要坐的地方——包括三个学校的校长还有魔法部的官员。对应的,高台下边是学生们的位置——四个学院的学生照旧分开坐,外校的学生混在其中。
按照公平公正的原则,第二场比赛中,勇士们的出场顺序继续采用抽签的方式进行,参赛的勇士们在各自的课题演示开始前被分开暂时隔离在不同的小房间里。别的团队不清楚,但当赫敏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准备之后的内容时,卢多·巴格曼摸了进来。
这个在魁地奇世界杯比赛里开赌局坐庄,破产后被妖精抢走了几乎全部财产,如今又被弗雷德和乔治威胁的可悲男人鬼鬼祟祟地推开门,他看到屋里赫敏正坐在桌子边默念准备好的文稿,再对比对比其他勇士的状态,心里不免产生了一丁点对赫敏能夺冠的信心,可再想到克鲁姆和芙蓉的年龄,这点儿信心又被彻底摧毁。
因为巫师成年后才会停止成长,而在十七岁生日没过完之前,巫师的能力远远不足——这在魔法界是常识。卢多·巴格曼的情绪逐渐变得愤怒,他想起弗雷德和乔治对自己的提醒……便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鬼才相信这么个小女巫能夺冠!那对连常识都不懂得的双胞胎,如此浅薄的见识,简直愧对他们韦斯来家组的血脉,果然,像韦斯来那样亲近麻瓜的家族已经堕落,或许日后自己的思想倾向还需要一些调整……他又想,好在自己还藏了有一小笔金加隆。看如今的形势,这最后一笔钱押克鲁姆虽然不能把自己的债务问题全部解决,但好歹能稳健地收一笔……不过稳妥起见,自己或许还可以在其中动些手脚,比如——虚假信息……正当他思考究竟该以怎样的方式去提醒赫敏时,赫敏放下了手里的羊皮纸,抬起头,直白地问道:“巴格曼先生,请问,你来做什么?”
“受人委托,”卢多·巴格曼怪异地眨了几下眼,嘴里的字儿像烫嘴似的说:“来告诉你些情报。”
应该是弗雷德和乔治安排,赫敏心里明白,不过她不喜欢卢多·巴格曼,于是便说道:“如果不出意外,在轮到对应的勇士上场前,这个房间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卢多·巴格曼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说:“说实话,我曾经也是霍格沃茨的一份子,现在我自然希望霍格沃茨延续往届三强争霸赛夺冠次数最多的荣光……”
“原来如此,为了夺冠,巴格曼先生真是用了心思,”赫敏注视着卢多·巴格曼的眼睛,羊装好奇,故作钦佩地问:“即便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
卢多·巴格曼义正辞严地解释:“这怎么会是卑鄙?我身为魔法部的一员,更是三强争霸赛的管理人员,我要对得起薪水,对得起魔法界的巫师,我满心都是为巫师服务,为了荣誉而奋斗,所以我肯定不会知法犯法!就算抠死了字眼,我所做的,至多也不过是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钻了空子,而就算我不钻,也有的是别的学校的人钻!”
赫敏仿佛被卢多·巴格曼的伟大和正义给震慑,她僵住片刻,才缓慢地说道:“噢……哦,我……对你——有了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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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多·巴格曼对赫敏的态度感到自豪,得意地笑着说道:“我很高兴能有机会给你上一课,能让你认识到不能以某些小事来判断一个人的品行。那你听好了,接下来我会告诉你那些评委巫师究竟擅长哪些领域的知识,你在回答时要避免在哪些方面卖弄……”
正是因为赫敏听了下去,她才注意到一个隐晦,但是关键的问题——那些巫师评委各自研究的领域与自己的课题都有部分重合。这引发赫敏产生了些需要验证的猜想。我需要知道其他人的课题,她想道,但这和作弊无关,现在知道别人的课题根本影响不了自己的答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