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赢县一样,将大牢中的囚徒都放了出来,一部分充军,一部分编为劳奴,制作守城器械。
凭张致的实力,对抗官军,肯定是要打山地战的,不过这城该守还得要守,好不容易得来的,不能轻易放弃。
城中恢复过来,就该整顿军纪了。
除了几个倒霉鬼被张收当街刺杀,张致宣布其他人不予追究,因为之前忽略了这一点,没有制定军规,但是有了军规之后,如有再犯,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研究了半天,鼓捣出来第一版军规,只有七条,故称之为:七杀令。
一:临阵退缩者,斩;
二:不尊禁令者,斩;
三:杀良冒功者,斩;
四:抢夺财物者,斩;
五:奸淫妇女者,斩;
六:泄露军机者,斩;
七:蛊惑军心者,斩。
……
中平二年七月,张致占据奉高,自称郡丞,周仓为郡都尉,总领军事,兼任黄天营校尉,吴敦、徐和、尹礼分别担任副尉。
臧霸果然没有拿下张举,张致并未责罚与他,还异常信任,其手下三千人不动,组成泰山营,攻打博县。
这可是之前投降的大寇吴敦、昌霸都没有的待遇,他们手下人都被打乱重编了。
张致此举也算是他稚嫩的收买人心的手段,效果还是不错的。
先有故意卖臧霸个人情,让他住追张举,加上这次的信任,果然折服了臧霸,主动要求派讲经士进入泰山营。
这是必须的,张致自然不会拒绝,讲经士入驻泰山营后,惊讶的发现,他们对张致的崇拜比自己这些讲经士更甚。
泰山营是见识过张致大风雷术的,将张致视为天神一般。
武安国为副尉,统领一部,为张致亲兵。
孙术为赢长,赢县是另一个据点,需仔细经营,孙术之前数次表现出色,被张致点将,让他去独当一面。
人口、税收、治安这些政务交给手下人去做,自领郡丞的张致把工作重心放到了文化和工商上。
首先是道院,在张致的计划中,道院的地位可以说不可取代,其重要性也已经显现出来了。
正是有道院的培养,他才能拿出人来充当赢县和奉高的曹掾胥吏,他们虽然政务有些生疏,但也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道院要扩建,人才越多越好,泰山脚下的道院,实际上建筑面积很小,容纳不了多少人。
现在没能力也没必要大兴土木,直接征用了奉高的国学,只要在太平道的控制之下,就是道院,另外在赢县,也开设分院。
奉高作为郡治所,比下面县城要发达很多,很多官营的作坊,里面有技艺精湛的工匠。
张致把这些作坊当成了实习基地,强令这些工匠大量收徒,培养出更多的工匠来。
臧霸一边率兵围住了博县,一边联合吴敦、尹礼,派出手下,前往盖县,招降孙观。
孙观所占的那个地方太好了,这里是鲁山山脉,面积比泰山山脉要大很多,地广人稀。
周围除了盖县,数百里内都没有县城,正是山地战的绝佳之地。
而且盖县东面是徐州的琅琊国,北面是青州的齐国。
各州之间相互独立性是很强,占了这个地方,将来一旦战局不利,可以退入另外两州。
三人一起派人招降,很明显是以势压人,五大寇已降其四。
孙观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与其兄孙康商量了一番,孙康跟随臧霸三人的使者前往奉高拜见张致表示归降,孙观则带领手下拿下盖县。
臧霸、孙观,是五大寇中最大的两个,实力强悍,博县和盖县根本抵挡不住,几天就被攻了下来。
收服孙观,再拿下博县和盖县,张致实力暴增,手上一下子有了将近万人,实际控制泰山北部大部分地区。
实际上,此时大汉朝廷根本无力征讨,皇甫嵩、张温、董卓等将,正在凉州与叛乱的羌人大战,屡战不克;朱儁任河内太守,与黑山张燕交锋;张举更是无兵无将。
这些,张致并不知情,带领手下全力备战。
臧霸带着他的泰山营,驻扎在泰山西侧,以备朝廷可能会派来的大军。
徐和领一部驻扎在博县南面的徂徕山,张举逃到了梁甫,其若想反攻,必经此地。
周仓、吴敦、尹礼等则在孙观的带领下,向东,提前熟悉东面鲁山山脉的地理环境,制定作战方案。
朝廷无力征讨,张致也没有继续攻打郡县,预料之中的大战没有到来,平稳的过了两三个月。
仲秋时分,粟米已经成熟,张致之前的措施颇见成效,春天刚开垦生地,产量一般,在预料之中。
山兔和羊的养殖却是成果显着,几个月的时间里,又繁殖出了不少。
张致准备大力推广,尤其是东面的鲁山山脉,大面积的荒山,张致准备在这里发展桑园和养殖。
府衙中,张致优哉游哉的吃着炖羊肉,下人来报:有个自称叫曹操曹孟德的人来访。
张致手一哆嗦,差点握不住筷子,曹操可谓是鼎鼎大名,要说这三国名士,有谁能比的过他?
连忙吩咐道:“快快有请。”
这边刚要收拾吃了一半的陶锅,一个锦袍汉子已经走了进来。
“咦,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泰山郡丞张致竟然如此年轻。”
张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不愧是曹操曹孟德,这人好大的胆子,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主动来见,曹操可是剿灭黄巾军的功臣之一。
被人这么看着,曹操也不尴尬,自顾自的说道:“人皆言泰山贫苦,看来传言不可信啊。”
张致冷笑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曹操一愣,那表情一点也不像装的:“郡丞何出此言?”
装傻,张致点点头,行,那就陪你玩玩,看看这个名满后世的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致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指着眼前的陶罐道:“孟德公如不嫌弃,也来尝尝。”
曹操毫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固所愿也,不敢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