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孙权的回信就到了,信中孙权没有明确的答应下来,不过也没反对,只是说,到时候刘表可以自己攻取庐江,他可以袖手不管。
反正如今庐江李术已经算是自立的状态了,用一个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换取刘表的支持,这笔账很划算。
有了孙权的表态,刘表派出刘磐和张允,率领两万大军,顺流而下,前往支援孙权。
鲁肃简直是喜出望外,在江夏数日,他已经基本上摸清楚了,刘表手下也就只剩两万人了,这次竟然全派了出去。
张致果然如预计的,没有出兵支援太史慈,有这两万荆州兵相助,鲁肃相信,足以灭掉太史慈在江南岸的数万大军。
暂且停下继续出使曹昂和刘备的计划,跟着张允的船队,一起返回江东。
船队顺流而下,速度很快,不日就来到丹阳境内。
张允很清楚周仓水军的强悍,不敢过于靠近,选了一处地方停了下来,两万大军在此上岸。
下船之后,鲁肃打算先行一步,告知孙权,不过于情于理,临走前要跟刘磐打个招呼。
询问刘磐的位置后,便走了过去。
隔着远远的,鲁肃看到刘磐身旁有个熟悉的身影,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
此时,对方也看到了他,微笑着走了过来。
“子敬。”
鲁肃心中顿时冒出一股寒气:“子扬,你怎么在这?”
来人正是刘晔,可刘晔明明已经投降了张致,为什么会在这里?
刘晔脸上笑容不变,一招手冲上来几人,将鲁肃团团围住。
“子敬对不住了。”
现在鲁肃是彻底确信了,苦笑一声道:“刘荆州和黄太守已经投降了大贞?”
终于明白刘表为什么这么主动了。
这就是魏延的破敌之计,张致对刘晔不是很信任,否决了他劝降鲁肃的想法,不过魏延对他还是很信任的。
张致离开之后,刘晔就向魏延提出了劝降刘表的建议,两人商量一番后,觉得此事可行。
商量妥当之后,刘晔来到汝南找到黄忠。
虽然有信心,但是还是要以防万一,刘晔这次是来请黄忠出马的。
黄忠和庞统都是荆州出身,与刘表算是相识,通过刘表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能看出,如今的刘表早已失了心气,只想图个安稳,而江夏显然并不安稳。
于是刘晔与黄忠一起来到了江夏。
凭借着刘晔的三寸不烂之舌,陈说利害,终于说动了刘表和黄祖,投向大贞。
恰在此时,鲁肃来了。
鲁肃此行的目的,刘晔等人也都猜到了,于是决定,将计就计。
本来没打算这么早暴露的,结果不小心被鲁肃撞破了。
刘晔点头道:“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势不可逆,以子敬之才何苦自困于一个小小的江东?”
鲁肃自嘲的一笑,感觉刘晔的话好讽刺,这次他纯纯就是一个大傻子,被戏弄了不说,还引狼入室,把刘表的两万荆州兵引到了江东。
刘晔摆了摆手,让人把鲁肃先带下去,现在不是劝降的时候。
刘磐凑上来道:“现在把子敬抓了,会不会引起孙权的怀疑?”
身后跟着一名老将正是黄忠,在投靠大贞之前,黄忠就在刘磐的手下任职,这次又扮作刘磐的侍卫长。
黄忠闻言摇头道:“如今我们已经顺利来到孙权背后,他怀不怀疑都不重要了。”
刘晔也点头道:“老将军所言甚是,不过未免夜长梦多,我等还是尽快展开攻击为妙。”
“好,还请子扬留在船上,万一遇见周将军,也好解释一二。”
现在大江可是周仓的地盘,张允是被打怕了,他是真怕在遇到周仓。
刘晔痛快的答应下来。
大战尚未开始,但是孙权的败局基本上已经确定了。
刘磐和黄忠带着两万大军,很快来到江乘战场。
看到援军到来,孙权派出潘璋带人前往接应。
见不是孙权亲自前来,黄忠有些失望,没有动手,刘磐抽出大刀,向着潘璋杀了过去。
潘璋本就受了重伤,才领了这么个任务,再加上出其不意,被刘磐一刀斩为两截。
接着两万荆州兵呐喊着杀了过来。
孙权傻眼了,城中太史慈和周仓也傻眼了。
愣了片刻,太史慈才反应过来:“原来魏延将军下了好大一盘棋,把我们两个都瞒过了。”
周仓也反应过来,大声道:“如此良机,不可错过,我等也出城一战。”
太史慈点头道:“自当如此。”
留下受伤的赵凡带领数千老弱留守,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还是以防万一,万一外面是孙权故意演戏,引他们出城。
城门打开,周仓和太史慈各自统领一万人马杀了出来。
一出城,两人便自觉兵分两路,向着孙权的方向杀了过去。
战斗的节奏转化如此之快,让所有人都有些无所适从,尤其是前一刻,还在爬着云梯攻城的江东士卒。
怎么忽然之间,敌人就从后面来了?
这一刻,他们不知道是该继续攻城,还是该转身逃跑。
包括孙权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跟着孙权身旁的张纮第一个道:“快走,向东撤。”
刘磐从背后杀了过来,荆州兵漫山遍野,此时慌乱之际也搞不清楚那边什么状况,想退回秣陵太危险了。
而东面是曲阿,那里还有程普和朱治的三万大军,那是江东最后的大将和精兵了。
孙权也很快想通了这一点,点头道:“长史说的对,向东撤。”
陈武上前,一把扯下孙权头上的兜鍪,戴在自己头上,抱拳道:“主公保重。”
孙权明白他的意思,沉声道:“将军保重。”
陈武冲身后的士卒道:“扛上大纛跟我走。”
说着转头向着秣陵的方向走去。
孙权和张纮等人则混入小兵之中,也带着一群人,向东面逃去。
战场上一片混乱,尤其是孙权手下,被刘磐的偷袭搞昏了头,感觉忽然间好像四处都是敌人,没有丝毫抵抗的想法,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