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领兵进入长沙,张羡以病重为由,请辞太守之位,张怿则依约前往临淄稷下学宫学习。
长沙可是大郡,百余万人口,没有了张羡父子,接手长沙还是有点麻烦的,幸好吕布早有准备,把区景推了出来。
区景是张津手下大将,张津战败之后,被管承俘获,区家是长沙大姓,当时留着区景就是为了应付长沙的。
吕布把区景推了出来,担任长沙太守。
有区景和区家的协助,吕布顺利接管了长沙。
唇亡齿寒的道理都懂,刘备拿下江夏后,本是准备一鼓作气,带兵下江东援助孙权的,但张致的一系列操作,让刘备也不敢妄动了。
尤其是吕布拿下长沙之后,双方之间没有了缓冲,吕布在这盯着,关羽不敢出兵,而且刘备还不得不让张飞带领一支人马来到了南郡,防止吕布继续北上。
三人互相盯着,谁也不敢妄动,吕布就算是达成目的了。
这样的结果,刘备是不太满意的,派出蒯家兄弟,蒯良到长安见刘范,上次大战结束之后,刘范就回到长安了,洛阳距离大贞太近,太危险,蒯越则到颍川见曹昂。
刘备和鲁肃想的一样,联合各路诸侯一起对付张致。
在颍川,蒯越就先吃了一个闭门羹。
荀彧、陈群都是智者,猜到了刘备的意图,也明白联合是唯一的出路,但是他们还是拒绝了,甚至连见都不打算见一下蒯越。
主要是因为孙权大败的原因,本以为是盟友的刘表竟然从背后给孙权来了一刀。
这一刀不但插在了孙权的背后,也插在了袁绍曹昂等人的心头,他们对彼此都充满了戒备,说不定谁私底下已经悄悄投靠张致了。
而且此时曹昂只有一个颍川,根本无力与大贞对抗了。
把蒯越晾了几天后,曹昂才自己是大汉镇南将军,军事行动需要刘范的命令为由,把蒯越打发了。
另一边蒯良的长安之行同样不顺利。
刘范也有他自己的麻烦,扬州有山越,益州有南蛮。
沙摩柯击败张津之后,没有返回武陵,在郁林驻扎下来,在这他也没闲着,鼓动益州的一些南蛮首领与刘范作对。
益州是刘范的起家之地,更是刘范的后院,大部分的粮草财政税收等都出自益州,自然不能乱。
刘范不得不将精力放在这边,顾不上对付大贞了。
蒯氏兄弟返回南阳,这次出使未能得到预期的效果,刘备把目光转移到了庐江和九江。
这两个地方名义上属于孙权,但现在孙权自顾不暇了,两郡太守李术和刘勋对孙权也没有多少归属感。
刘备看出这是机会,再次派出使者,前去游说李术和刘勋二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孙权算是完了。
黄忠被调走后,太史慈把江乘的刘磐和赵凡一起调了过来,将曲阿城团团围住。
连攻城围三缺一的原则都不顾了,这次是发了狠要彻底灭掉孙权了。
管承也领兵从南面而来,这边已经没有多少人马可以抵御管承了,诸暨、太末、永宁、剡等县纷纷望风而降。
此时江东除了被困在曲阿的孙权,其实还有一支军队的,就是乌程的孙暠。
孙暠是孙坚之弟孙静的长子,所以在孙家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是以被委以重任,驻守乌程。
乌程原本不是什么军事重地,但孙坚因功被封为乌程侯,乌程就成了孙家的老巢了。
管承在会稽攻城掠地,就在不远处的孙暠却并未出兵。
孙暠在招待一个贵客:张昭。
因张昭是个投降派,得罪了孙权和整个江东士族,被孙权贬到了乌程。
原本,孙暠对这个软骨头也有些看不上的,但是现在局势不同了,孙暠也开始为自己寻找退路了,就想到了张昭,将张昭请到了自己的府上。
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哎,仲谋无谋不听先生之言,白白断送江东无数精兵良将。”
张昭微微摇了摇头,他在孙策起兵之初投奔而来,可以说孙策打下江东这片基业他也有不小的功劳,而今却要断送了。
孙暠见张昭不说话,只得继续说道:“我孙家忠心为汉,可如今大军压境,也不见大汉天子派兵支援,实在是令人心寒。”
张昭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还是问道:“将军有何打算?”
孙暠一拍桌子道:“乌程侯与先父、伯符等无数人的努力才打下了江东,这是孙家的基业,不能丢。听闻先生曾劝说仲谋投降大贞,此不失为一条妙计,请先生辛苦一趟,吾愿代表孙家投降。”
投降本就是张昭的建议,现在孙暠提出来,张昭答应下来,仅带几名随从,前往曲阿。
这里攻城战还在继续,受伤的赵凡带着无数士卒和征调的民夫在城外挖土堆山。
城门外一个大土堆不断的长高,一旦这个土堆高过城墙,大贞士卒就可以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压制守城士卒。
太史慈则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在旁边列阵,防止城中守军出来破坏。
在看出太史慈的意图时,程普和朱治就带人出城攻打过,不过都被太史慈挡住了。
一匹快马来到太史慈面前。
“禀将军,张昭求见。”
作为孙策的老对手,太史慈对张昭自然是不陌生,不过听说他最近被孙权贬了官,不知道又找自己想干什么?
抬头看向城头的孙权等人,太史慈微笑道:“让他过来吧。”
不一会儿,几名士卒带着张昭来到了面前。
张昭先是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城墙上,上面站着孙权和程普朱治,三人也都认出了张昭。
张昭曾经是孙策手下第一谋士,不止孙权三人,城头上的守军也都认出了他,一时间议论纷纷。
太史慈故意让人把张昭带到这边,固然是考虑到他自己走不开,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故意让城头这些人看的。
张昭本就多次劝孙权投降,如今出现在太史慈阵前,其目的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