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的人没有听到祝蓁珊的回答,也猜到了她可能是害怕,于是接着说:“祝小姐不用害怕,我们都是镇王的人,这里是康郡王的温泉山庄,唐大小姐就在隔壁,您现在是安全的。”
祝蓁珊不敢相信,她还是不敢动,那个人还是没有听到动静,也不敢贸然进去,吴健走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要他们可要照顾好两位姑娘,这可能就是他们未来的王妃和侧妃了。”
怕吓到祝蓁珊想了想他又去敲程宛渔的门,这位是知道全部情况的。
程宛渔睡的浑身酸痛,脚上的伤也一阵阵抽痛,睡的并不安稳,敲门声一响她就坐了起来:“进来。\\\"
侍卫没敢进隔着门说:“唐小姐,祝小姐醒了,她不相信属下,您能不能过去和祝小姐说一声。”
程宛渔一想祝蓁珊那样的大家闺秀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肯定特别的害怕,她就回:“好的,稍等。”
门外的人松了一口气。
程宛渔下床准备站起来,钻心的疼痛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只能用后脚跟站住,她原本想穿外衣可是 一看都是血污的外衣还是放弃了,穿上更容易吓到祝蓁珊,好在春天还有些凉,她身上也不是薄透的一件衣服,她就一套拿得出手的珍珠头面,当时追人的时候都摘了塞在了怀里,现在她也不会梳发髻只好简单的用簪子随便挽了一个髻就出去了。
门外人见她扶着墙呲牙咧嘴的出来,就想起来吴健说过她受伤了,就问了一句:“唐小姐,属下给您抬个软椅来?”
程宛渔摆手:“没关系,就这么两步路。”
虽然就几步路程宛渔还是疼出了一身的汗,她站在祝蓁珊的房门口敲门:“祝姐姐是我,我能进去吗?”
祝蓁珊一听她的声音像是见到亲人一样,飞快的下床跑过来拉开门一脸欣喜的喊:“妹妹。”
程宛渔笑盈盈的看着她,祝蓁珊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肚里:“你在就好,真是吓死我了。”
说完她让开让程宛渔进来,看到她走路姿势怪异,她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是不是我连累你受伤了?”
程宛渔摇头:“姐姐不必在意,这都是我上山的时候自己爬山磨破的。”
祝蓁珊扶着她坐在床边上看着她都是血迹和泥土的鞋子伤感的说:”你不必哄我,当时你的伤没这么严重,还能和我一起去赏花,可是现在却连行走都困难,都是我不好,不仅自己不受待见遭受迫害,还连累了你,现在顾计也连累了王爷。”
程宛渔看她特别丧的样子,也知道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自己家里人恨不得自己死,这种事情一般人接受不了。
她握住祝蓁珊的手说:“姐姐不必这么说,既然我们认做姐妹,那么我就不能让你出事,镇王与你也是旧相识,想必也是不在意的。”
祝蓁珊的情绪非常的低:“我是一个不祥的人,出生时,我的母亲就因为我难产死了,自由只要谁和我交好都会倒霉,就连镇王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要时时顾及我,我就是不该活着的人。”
程宛渔一看祝蓁珊一副抑郁的想自杀的样子,心理疏导程警官赶紧上线,她握住祝蓁珊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眼神坚定的说:“姐姐错的不是你,是那些伤害你的人,是你的妹妹见不得你好,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伤害和你交好的人,你不能为坏人承担责任。”
祝蓁珊:“可是就算别的事是因为她,可是母亲的确是因为生我 而死。”
程宛渔犹豫了一下说:“姐姐,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母亲的死因吗?”
祝蓁珊咬着牙点头:“幼时也曾怀疑过,但是母亲身边的人都是从邵家带过来的,对母亲忠心耿耿,有她们看护没人能在母亲身上动手脚,而且母亲确实是因为难产而死。”
做警察的习惯让程宛渔凡事都去质问和怀疑一下,不是她阴谋论,主要是季氏在祝蓁珊的父亲娶了她的母亲以后一直未嫁等着他这件事就很可疑。
在古代,女子的花期很短,都是早早定亲的,她的父母成亲的时候季氏就已经及笄了,这样的情况下家里还允许她不定亲一直等就很怪异,她在等什么,除非她和她的家里人笃定,她等能等来想要的,要不然她很容易嫁不出去,她的父亲虽然官不高,但是她也不可能为妾,所以绝对是她们知道祝蓁珊的母亲活不久了,才有信心等,能给她这种保证的只有祝蓁珊的父亲。
程宛渔把事情一点一点分析给祝蓁珊听,祝蓁珊越听越心惊,心也越来越凉,程宛渔分析的对,以前她认为季氏能一直等着她父亲是因为真的爱他,现在一想就是她再爱自己的父亲,非君不嫁,她的家里人也不会允许她一直等着的,能允许就是知道她肯定能嫁进祝府,祝蓁珊的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被人心的 邪恶吓的,她握紧程宛渔的 手无措的问:“妹妹,我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替我母亲沉冤得雪,怎样才能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程宛渔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姐姐,别担心,就是不能查清楚当年的事情,也能让她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她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细细的跟祝蓁珊说了,惊的祝蓁珊张大了嘴巴,她捂住砰砰跳的胸口说:“妹妹,你们也太大胆了,这件事万一出一点差错,都会让唐府和镇王府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程宛渔自信的笑了笑:“那就不让这件事出差错。”
祝蓁珊望着程宛渔甜美的笑容还有神采奕奕的眼睛感慨道:“妹妹总是这么神采奕奕运筹帷幄,真好。”
程宛渔:“只要姐姐自信一些,胆大一些,也可以的。”
程宛渔斗志昂扬的神态感染了祝蓁珊,她暗暗发誓,自己也要像程宛渔这样睿智胆大,不要再为了任何人忍气吞声,不要被任何人算计欺负了。
昨天晚上程宛渔做的这个局对于祝蓁珊来说就是天大的局了,就是借她十万个胆子,她都不敢这么干,可是程宛渔不仅 干了,还特别自信的说不会出任何岔子,就连不会相信任何人,性格阴晴不定的图序和不会顾及任何人感受的图晋简都为她所用,这是何等的能力和自信。
就在她们俩个还在聊的时候刚才敲门的侍卫再次敲门:“两位小姐,属下让人做了饭菜,二位用一些吧。”
程宛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我一觉睡倒现在,还真是饿了。”
祝蓁珊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小声说:“我早就饿了,只不过不敢说。”,她还是昨天中午吃的呢。
两个人相视一笑,祝蓁珊让侍卫进来,侍卫提着食盒低着头进来,把饭菜一一摆好,程宛渔看到明显比早上面条好的饭菜问:“你们又新找了厨子?”
侍卫依旧低着头回答问题:“是,王爷一回到王府就派了王府的厨娘过来了。”
随后他有些为难的说:“不过吃完这顿以后就得委屈二位小姐去柴房了,那些人快醒了”
程宛渔点头:“我明白,我们吃完饭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