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氏她们匆匆回了唐府程宛渔也刚没多久,笑音在门口守着,于氏她们呼啦啦一下子进了院子,言欢急切的问:“小姐可有回来?”
笑音看到了人群中语乐的打扮一愣,又看于氏神色也有些焦急赶紧说:“回来了,是镇王送回来的,现在已经安置了,夫人进去看看吧。”
听到程宛渔已经睡了,于氏就放心了:“不必了,让她好好睡吧。”
停顿了一下她又开口:“给她炖点醒酒汤,醒来的时候让她喝,免的她难受。”
笑音看到于氏好像知道镇王送程宛渔回来的事,也就放下了心:“是。”
于氏走以后,言欢她们一下子凑过来:“小姐,没事吧?”
笑音表情尴尬,这拉着镇王不让走,叫镇王叔叔算不算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酒吃多了,睡的有些沉。”
小姐的面子还是维护着点好。
一众丫鬟听她没事这才齐齐出了一口长气,语乐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从庄园出来的时候生怕一路上有人看出来,早知道这样小姐说什么我们也不离开了”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懊恼的说:“这么好的料子,这么漂亮的衣服还是康王妃给小姐的,我上了身,小姐就再也不能穿了,好可惜啊,小姐以前总是穿旧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几件好衣服现在还毁了一件。”
笑颜看的开,安抚的拍了拍她:“好了,小姐是个有福的,现在夫人也对她不像往日那样了,以后小姐还会有不少好衣服穿的,不差这一件,去换了衣服休息吧”
镇王府,吴健也赶紧带着暗卫们回到了镇王府,镇王府是以前一个被废王爷的府邸,回京以后他没地方住,皇上册封了就得给他分王府,所以就找了这么一个晦气的王府赐给他。
这个王府是先皇的弟弟的,因为当年皇位的竞争失败被废黜为庶民流放了,所以这个宅子大归大,但是年久失修非常的荒凉,图序住进去以后也没有修缮,而且因为这个宅子里的大多下人都是皇上为了监视赐给图序的,所以这些下人明着对图序恭敬,但是私下却是没有认真干活的,整个王府都是杂乱的,只有图序自己住的院子是自己的心腹在打理,看起来干净整洁一些,不过里面用的东西都不怎么名贵就是了。
图序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向自己被程宛渔的鼻涕眼泪还有胭脂水粉弄的十分脏的衣服,嫌弃是脱了下来扔到了一边,随后洗漱换了一身衣服就坐在书桌前处理事情,他在看手下传回来的各种消息,有南疆的也有京城各个府邸的事。
往日他都看的很认真从里面看能不能找出有用的,可是今天他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的想去今天程宛渔顶着小猫脸嘟着着嘴叫他叔叔,还有那个拽着他袖子依赖的样子是她、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他独来独往惯了,他从不信任任何人,他不知道今天程宛渔为什么在喝多的时候连自己的丫鬟都不愿意相信,却愿意相信他,还有在他程宛渔嘴里的妈妈和景查叔叔是谁,看起来真的对她来说很重要,失去了他们他很伤心。
吴健回来的时候图序还在愣神,他看到图序虽然眼睛盯着手里的册子,但是眼神却是失焦的,而且嘴角一会儿含笑一会紧绷皱眉的,吴健都站在门口半天 但,他也没有发现。
吴健看到图序这个样子欣慰的笑了,王爷这个样子原来他家隔壁的二丫怀春的时候一模一样,看来,这唐大小姐还是比祝大小姐有手段,他可是听说了唐大小姐一直抱着图序哭呢,想起唐宛渔对自己也特别和善,还关心自己吃没吃饭,吴健在心里的天秤就偏向的程宛渔,祝大小姐虽然也很好,但是端庄有余,灵动不足,太死板了,那样的人跟王爷这种话少人又冷的人在一起,实在是乏味的紧。
“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图序回神以后就看见了门口探头探脑的吴健。
吴健有些无语,他哪有鬼鬼祟祟的,他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半天了,是你没看见。
吴健进来毕恭毕敬的说:“王爷今天去参加宴会的大人们都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整理好了,另外您和唐大小姐提前走的事情也没有人 发现。”
图序接过吴健手里的册子翻看了几眼,冷笑出声:“呵,这位唐大人可真是闲不住啊。”
吴健:“是啊,今儿个他拉着唐大公子一直介绍给大小官员认识,我看唐大公子的脸都快笑僵了。”
图序看了看他见的人:“他这是想要押宝六皇子了?”
吴健:“可能有这个意思,这次灵隐寺的事情虽然没有确切证据是大皇子干的,但是明显皇上已经怀疑他私自养兵了,对他有意打压,抬举六皇子,大臣们见风使舵,押宝六皇子的人不少。”
吴健说完看看图序的神色有些犹豫的问:“王爷,唐大人这么有意给各位大人介绍唐大公子,肯定是有意栽培唐大公子,替他谋福利,咱们还能接着用唐大公子吗?”
图序往后一靠,露出一抹笑来:“用,怎么不用,用人不疑,唐挽风可不是那么容易受控制的人。”
某种意义上说唐挽风和唐宛渔的童年都跟他一样过的很是不好,只不过比他好点,他知道这么从小就受到的伤害怎么可能三言两语的就释怀了。“
吴健:“是,那属下告退。”
图序:“等等,去查查唐大小姐儿时身边可有妈妈和景查叔叔这两个人。”
吴健:“啊?这很重要吗?会影响咱们的事吗?”
图序的耳尖不自在的红了,没影响啊,可是他实在是好奇,什么人能让程宛渔失声痛哭成那个样子。
心中尴尬,但是脸还是等绷着:“ 知己知彼。“
吴健不解:“那王爷直接问唐大公子不就好了,您刚才不是还说用人不疑的吗,您问唐大少爷肯定说。”
图序的眼神又沉了几分:“我是指挥不动你了吗?”
吴健的皮一下子就紧了:“没有,属下马上去查。”
程宛渔一晚上都睡的很好,早上醒来的时候是被尿憋醒的,往起一起她就感觉自己的头一晕,头疼的感觉要炸了的感觉。
听到她的动静,言欢立马过来:“小姐,您醒来,可是觉着哪不舒服?”
程宛渔看看四周:“我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