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军看守的程宛渔一点也不慌张,甚至还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包拇指大的糕点吃着,看的旁边的禁军直皱眉,这是哪家的姑娘竟然大胆成这样。
不过他们也没有阻拦,在宫里当差的都是人精,在没有摸清楚底细的时候,他们不会得罪任何一个人。
没等一会儿,吴健就从远处飞奔而来,速度快的后面跑去找他的禁军都跟不上。
吴健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大冷的天跑了一脸的汗,跑到跟前他气都没有喘匀,就喜笑颜开的对程宛渔说:“姑娘,您终于来啦,皇上早就盼着您呢,快跟属下来。”
程宛渔点点头,收起点心,跟着吴健走了。
剩下几个禁军都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看他们统领的那个谄媚的样子,这位姑娘和皇上关系绝对不简单,刚才幸亏他们没有什么不敬的行为。
同时几个禁军凑在一起嘀咕,这位姓唐的姑娘是谁家的啊,有这种荣幸,怪不得前一阵子大臣们提要选皇后和选妃的的皇上拒绝了。
前一阵子确定图序继位的时候,大臣们就上书要选妃,当时不少有适龄女子的大臣家,都有些跃跃欲试。
当时图序也没有明确表示反对,就让那些大臣把自己适龄的女儿都送进宫瞧瞧。
这可把所有的大臣高兴坏了,纷纷准备起来,有适龄女儿的卯足了劲打扮调教自己的女儿,没有女儿的想尽办法,从旁系或者过继也要找一个女儿。
可是等他们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让图序挑选的时候,图序也没干什么,就是站在这些女子面前打量,一个个打量,那个架势就好像是真的认真在给自己选妃一样。
结果他身上的气势太盛,目光深沉而包含杀意,没有一个女子能抵得住他这么顶着,有不少女子当场昏倒了,剩下的勉强站着的,也腿软的不行,满脸的冒汗,连一句正常的问答都回答不利索。
结果可想而知,结果不尽如人意,图序把那些大臣们骂的狗血淋头:“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秀外慧中,可以担得起母仪天下之责的大家闺秀?连个乡野村妇都不如,瞧瞧她们一一的胆小如鼠的样子,既然这么怕本王,那进什么宫,你们这是关心我皇室的子嗣延续,还是有意折辱本王?”
大臣们吓的纷纷跪地求饶,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下来,谁顶着住,他们一个个的苦不堪言,原本以为是好事,谁能想到自己家的女儿这么不争气。
他们哪知道,图序是故意露出凶狠嗜杀的一面故意吓唬这些姑娘,都是未出阁的小姑娘,谁能承受住图序这种尸山血海中活下来人的犀利眼神。
最后图序骂够了,对那些大臣说:“以后本王的婚事你们不要操心,就你们举上来的那些女人没一个中用的,至于传宗接代,开枝散叶这种事,你们不要操心,本王会看着办的。”
办砸了事的大臣没有一个敢反对的,所以登基大典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提选皇后的事。
这些图序都写信跟程宛渔邀功过。
吴健把程宛渔送到了图序批折子的地方,此时图序正烦躁的歪坐在软榻上看着手里一个可爱的小鱼形状的玉牌出神:“臭丫头,真是狠心,我登基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回来看我,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正愣神的空档,吴健进来了:“皇上,唐大人求见。”
图序皱眉:“他来做什么?”
吴健摇头:“属下不知,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同皇上讲。”
图序不待见唐贯中,但是想了想他到底是程宛渔的父亲,以后是自己的岳父,面子还是要给他一些的:“让他进来。”
吴健出去让程宛渔进来了,他使眼色让屋里伺候的太监跟着出去,自己跑去敲打刚才看见程宛渔的那几个禁军了,得让他们把嘴闭紧,可不能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去,给程宛渔惹麻烦。
程宛渔进去的时候图序头都没抬,还看着手里的小鱼,他在等唐贯中行礼。
可是等了一会儿,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熟悉的女声:“参见皇上。”
图序猛的抬头就看见程宛渔在不远处行礼,正笑盈盈的看着他呢。
图序猛的站起来,急切的想往前走,结果站的太急,脚一下踩在了衣角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急急的控制住身形,然后大步走近一把抱住程宛渔,声音有些发抖的问:“小渔是你吗?”
感受到图序宽阔温暖的怀抱,将近一年的思念一下迸发而出,程宛渔也有些声音发颤,鼻子发酸:“是我。”
简单的两个字,让图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狠狠的吻上了程宛渔的唇。
两个分别许久的情侣热烈的吻在一起。
许久图序才放开程宛渔,他细细的打量程宛渔,才发现她穿的是五品的官服:“你怎么穿这个进宫?”
程宛渔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穿这个方便。”
最后她转了一圈:“怎么样,好看?”
图序眉眼带笑的说:“好看,不如,你进朝为官吧,这样我每天上朝的时候就能看见你了。”
程宛渔毫不客气的说:“好啊,只要你能说服那些老顽固,我可以。”
图序失笑,重新把她搂进怀里:“给我出难题?我才舍不得你天天跟那些男人起早贪黑的忙呢,累坏你。”
程宛渔撇嘴,她就知道。
图序点点她的红唇:“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宛渔:“昨天。”
图序不满的看着她:“昨天就回来了,为什么不来看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今天多希望你能和我一起看我登上高峰的时候。”
程宛渔:“我看见了,要是我昨天就见你,你知道我在人群中看着你,你能全神贯注的进行登基大典?”
图序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小机灵鬼,不管怎么样,你看到了就好,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盛事。”
图序还想接着温存,程宛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皇上,我饿了,能不能让我吃顿御膳啊,今天的饭菜都凉了,我没吃。”
虽然她一直在吃小零食,可是不如饭顶饱啊。
图序不高兴的说:“不许叫我皇上。”
程宛渔:“那叫你什么?”
图序:“以前你叫我王爷,现在叫我皇上,多生分,你不是想过普通的夫妻生活吗?那就象普通夫妻一样叫我夫君或者名字。”
程宛渔再心里转了一遍“夫君”觉得肉麻不行:“那还是叫名字吧。”
图序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叫名字比皇上亲近多了,慢慢来吧。
他把程宛渔放在刚才他坐的软榻上,然后走出去队守在门口的太监说:“去传膳。”
其实这个时候过来用膳的点,宫里也有不少的规矩,皇上也不能肆意妄为,可是没人敢反驳图序,谁不知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
太监小跑的去传膳了。
没过多久御膳房就送来了一桌饭菜,今天登基大典,御膳房准备的多。
程宛渔看着送上了的饭菜直皱眉,看着色香味俱全,但是还是冷的,只不过没有在广场上冷的那么彻底,还能吃。
图序没觉得不妥,拿起筷子给她夹菜:“吃吧。”
程宛渔尝了一口,不难吃,食物很精致,尽可能的保留了食物本来的味道,不过都是偏清淡的,没有科技和狠活吃的过瘾。
图序看她吃的不香,放下筷子问:“怎么不合胃口,想吃什么,你说,我让他们去做。”
程宛渔也放下筷子,叹气到:“看来你这当皇上的日子也不是很好受,这御膳房离的有多远啊?这菜都凉了了。”
图序习惯了,这一年多都是这么吃的,图序对于吃的不挑剔,能吃饱就行,而且宫里规矩太多了,一个菜只能吃三口,他一个人吃饭不仅有试毒的,还有一堆人给他布菜,他吃的快了都有人提醒,这让他更不期待吃饭了。
图序幽怨的看着程宛渔:“我这不是没个女人照顾嘛,连个热乎饭都吃不上。”
程宛渔:“等着,我一定让你每天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
图序还挺期待她会怎么做的,毕竟她做出来的每一件东西都那么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