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苍和冰烟在这里感慨万千,亲亲热热柔情蜜意的不行说了会话,看天色不早了,这才上床睡觉。
其实这要是在苍王府里,两人说了这样的话,那势必是要来场更亲密的接触才行,只不过这在明雪阁呢,虽然说不闹出大动静来,别的房间是听不到的,这是当时云苍建明雪阁的时候,还特意交待的,隔间的方面做的还不错。
可到底还是不好,成了亲的人了,还能就差这一天两天的吗。
两人转窝到床上,又说了会话,这才睡着了。
丁爽和程前的房间里,丁爽不禁感慨着:“苍王和烟儿的感情真是好。”
程前正在放床头挂衣服,挂完走过来道:“我们感情也不错,有这么羡慕吗?”
丁爽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是说的那种感觉,你没有吗,就是看着他们在一起说一句话,就是一句最最普通不过的话,都能感觉他们之间是很幸福的,那种幸福,我就是看着也跟着很幸福。”
程前不是完全能理解丁爽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又不瞎,自然看的出来云苍和冰烟的感觉是十分好的,道:“这倒也是,苍王爷对苍王妃是十分在意的。”
丁爽哼了一声:“烟儿对苍王也很好啊,哪里不为苍王着想,事事想的周到,有这样的女人啊,哪个男人还敢花心,那真是找死瞎胡闹了。”
程前直接上了床,丁爽睡在里头,程前忙笑道:“你看我就说一句话,没有指摘的意思啊,你别急。”
丁爽道:“我这不是觉得烟儿太不容易了吗。”
丁爽这会坐在床里头,程前已经半躺下来了,一把拉过丁爽,让丁爽惊呼一声:“啊,你倒是给我句话啊,吓了我一跳。”
程前笑着道:“是是是,是相公的不是,娘子想要怎么样惩罚就行,我都受着。”
丁爽哼了一声,倒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纠结着吵架,靠在程前怀里,还不禁有些感慨。
程前轻轻拍着丁爽的后背:“我们虽然没能像苍王和苍王妃那样经历那么多,不过这一路也走过来了,我也很珍惜现在的生活,娘子放心,我会向苍王学习,会对你更好的。”
丁爽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心道这个傻相公倒也没傻透腔吗,面上却一脸迷茫道:“啊,什么学习不学习的啊,我们说的他们瞧着好恩爱,你怎么说到这上面来了。”
程前看着丁爽早就已经乐的弯下来的眼睛,忍着笑,没有揭穿丁爽这些小女儿家的心思:“没什么,我就是感慨一下,有这样的好榜样,我也该做的更好,不能做的更坏。”
丁爽笑着道:“那你自己看吧,不过你能这么说,我还是挺高兴的。”
程前亲了丁爽一口,丁爽红着脸嗔怪了一声:“你干什么呢,这在外面呢,别乱来。”
程前有些疑惑:“娘子在说什么,我只是想睡前亲一下,没有想别的事啊?难道娘子是想……”
丁爽轻捶了程前胸口一下:“别乱说,我哪想了。”
分明就是想了,不然怎么反应这么大。
程前淡笑着,继续让着丁爽,没有揭穿她,不过看着丁爽那红着脸,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真是可爱诱人,可惜了地方确实不太对,捏捏丁爽的手:“我们睡吧。”
“嗯。”
宁月这会却睡不着,坐在窗边上,后面站着两个从天南国跟来的宫女,陪着她赏月。
今天的天色确实不错,宁月手托着下巴,也不禁有些思虑起来,她身后的两位宫女,这会一句话也没敢说,就静静陪着宁月。
宁月脸上表情却有些复杂难明了,一会轻笑着,一会有些欣慰,然后又有些发愁。
宁月这段时间,还没少了观察云苍和冰烟之间的相处。
在云苍和冰烟在成亲之前,虽然知道云苍还见过面,但到底也算不得是多熟的,认知的还是挺有限的,所以当时云苍和冰烟成亲比较急,然后没多久就离京了,一走这么多年,宁月有时候想想是真挺担心冰烟被欺负了的。
不过她身为公主,有的时候都不能做主,最多也只能是担心担心了。
不过最近见了几面,宁月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要不然除非是云苍的戏演的太好了,不然这样的自然而然的相处,她实在是再挑不出来什么毛病了,很多时候都是细节见真章,身为皇家的人,种种细节其实也更为在意的。
在宫里说话,要是没有什么依仗说话都要万分小心才行,要不然可能一句话说不好,都会惹来杀身之祸,那真是十分在意到抠细节的地方。
宁月平时性格不太拘泥小节,但是这个眼力还是有的,她实在是看不出来这样,还能是什么假意温存。
或许还不愿意相信的,是五皇兄吧。
宁月叹息了一口气,其实就算是过的不幸福又能如何呢,身份如此的复杂,五皇兄还能将烟儿给抢走吗,这样反而更好不是吗,烟儿若是痛苦,跟着痛苦的只会更多,现在看着他们幸福,顶多只是心里有些伤感罢了,总比也跟着揪心要好的多了。
宁月想到这里,又不禁想到了远在天南国她的附马。
因为第一个看中的附马没有成功,这一她母妃更加的在意了,在先前特意给她跟附马公仪彬制造了些机会,两人也不算是盲婚哑嫁了。
不能说几次见面,她便一心被勾吧,不过比起完全不了解,只能被迫成亲的婚事,宁月已经很满意了,再者人都见了,她瞧着也不错。而她身为公主,其实能让她受罪的附马还没有吧。
想想以前见到公仪彬那种傻样子,宁月笑了起来,看了云苍夫妻,程前夫妻的相处,甚至是云谭云怀两个一些眼神的交流,宁月也感觉受到了冲击。身为女子,她也实在是不太会对一些政务太过的在意,反而对这方面更加的在意,看着人家这么好,她似乎也更加思念远方的公仪彬了。
“五皇子,夜深了,您还不休息吗?”
另一间房中,此时宁从轩的房间里灯光点亮,而他则在房间的书桌前,画作着什么,他的神色十分的认真,本来跟来的宫人是不敢提醒的,只不过时间确实是不早了,有些担忧,想着就算是受罚,也小心翼翼的提醒了才是。
宁从轩却没有回答,只是认真的继续绘画着,宫人小心的看了一眼,瞧着画的只是普通的山水花,没有什么特别独特的地方啊。
啊不对,这个画看起来还有些眼熟啊,仔细瞧瞧,这……似乎是今天听曲看舞的地方,五皇子还真是好记忆,过了这么久了,要在这里画下来吗。
宁从轩即是不理人,宫人自然是不敢再打扰了,宁从轩本身也不是特别难伺候的人,没有做错事,失了职的话,一般情况下,他并没有很生气,这种时候应该也怪不到宫人头上,当然了,就算是事后怪到宫人头上,他们也不敢再去打扰了。
宁从轩画的认真,只是宫人若是仔细看着,就会发现,宁从轩的神色其实有些不对劲。
宁从轩虽然是在画着画,这个本该是十分专注的事情,却总感觉他眼神有些不对劲呢。
宁从轩觉得他真是受虐,明明是知道了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看,明明看着云苍和冰烟十分甜蜜,早就该全身而退的祝福了,再也不去打扰,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去看。
每次难受的心里发狂,可是眼睛还是忍不住。
这也是他自己找的吧。
宁从轩手中的笔一顿,他猛的往旁边一拿,毛笔上的墨点直接滴到了桌上,也是他拿开的快,否则必要滴落到纸上。
宁从轩看着桌上滚出形成了墨珠的墨汁,却是怔怔出神,怎么就能跟得了魔怔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了呢,为什么来了天旋国,思念不但一点也没减,反而越来越令他难以放手了呢。
宁从轩此时再拿不起笔了,他的心彻底的乱下来,就算是做画也难以让他平静,他摆手:“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要伺候了。”
宫人还有些不解,但是不敢多说,忙恭敬的告退了。
屋子里只剩下宁从轩,显得空旷了许多,也让宁从轩心里多少平静了一些。
他坐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不断跳动的烛火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坐在那里有些呆愣。
坐了好一会,宁从轩眨眨眼睛,腰坐的有些疼了,才提醒他不早了,宁从轩沉默的走到已经备好的水盆,简单的抹了把脸,脱了外衣躺下。
同样都是皇子,同样都在外闯荡过,同样不是娇情讲究的,宁从轩在外的时候,也可以不要那些个讲究,他也跟云苍那么的像,像到这个时候想想,却有些不甘心。
就因为他们有许多的共通之点,然后最后被选择的不是他,像是他差了云苍很多一样,正因为这样的共通点,他似乎更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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