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王府里,冰烟正坐在梳妆台前,身后是倾舞给她细心挽发,梳妆台前,放着几个盒子,打开里面,一排精美的各色发饰配饰一一扑开。
但是冰烟却只是在上面扫看了两眼,便无所谓的离开了,反而看向铜镜里的自己。
倾舞为冰烟梳好后,便是戴配饰的事了。
先不说现在云苍将他店铺都交给冰烟来打理,便是冰烟自己本身的产业,也不少,每年甚至每个月的收入都很可观,所以冰烟并不缺少首饰这些。但是冰烟对于这些首饰,却并没有多热衷,但是出席各种宴会啊,出外见人的话,当然是不能完全不装扮。
在苍王府中,冰烟一般是十分简单的,头发上一般两枚钗或簪就好了,至于项链耳环这些一般不带,相比较起来,冰烟更喜欢带手饰,润白的玉镯,青脆勇润的玉镯,是冰烟比较偏爱的。
冰烟今日一身蓝色长裙,外置白色纱衣,显得特别的清新明丽,倾舞见冰烟无意选手饰,挑选了两件一件红色宝石蝴蝶钗,一件通体白润的白玉簪,问冰烟意见:“王妃看这两件如何。”
红宝石钗别至耳际偏上的地方,又不是去参加宫宴什么的,放在耳边那里虽然更衬脸色,但是到底不太方便,耳边偏上即能俏着娇颜,而且又不会耽误冰烟在府中忙活。白玉簪在髻后影约的别入。
冰烟看看,道:“再别只红宝石钗,左右各一边吧。”
倾舞哪有不听之礼,一般情况下冰烟都是能少戴便少戴,这样入上加的,一般都是出门的时候,倾舞乐呵呵又寻了一枚红宝石蝴蝶钗,只不过上面的雕花与之前的虽然明显款式应该是同系列的,可是还有是些许的不同。
这边刚弄完,那媚霜便走进来,面上红润泛着健康的色泽,一身绛红色的衣衫,让她看起来亮动灵动:“奴婢给王妃请安。”
冰烟斜看了媚霜一眼,却见媚霜脸上盈盈带着笑,便嗔怪她一声:“行了,起来吧,怎么这么高兴。”
媚霜却是摆摆手中的贴子:“王妃,宫里来信了,可是繁眉宫的钟嫔娘娘的请帖,邀请您宫一叙呢,说是还有程夫人呢。”
冰烟却是看也没看一眼,只是淡淡“噢”了一声,便不做声了。
倾舞为冰烟打扮好,也跟着轻笑一声:“这钟嫔也真是沉不住气,才几日功夫,这便巴巴来送帖子来了。”
媚霜也道:“说的是啊,要说这钟嫔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要说之前刚从冷宫出来,有些事情总该是心里有个数了吧。可是刚老实安份没多久,这又蹦哒起来了,宫里多少眼睛盯着呢。”
冰烟笑着道:“这只能说明一点,她便是受了多大的磨难,便是一时之间被打压,不得不让自己老实安份起来。可是她本身就是个喜欢张扬高调的人,有些事情因为周围的压力,让她自己老实安份,可是时间久了,本性却是打压不住的。”
媚霜笑道:“王妃说的太有道理了,这也是天成国那边给钟嫔的底气吧,只不过她未免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可不是简单吗,竟然还想要害别人,还想借她的手。
冰烟抚抚手腕的玉镯子:“去看看团团去。”
“是,王妃。”
冰烟这请帖之事,并没有放在心中,出了门后,便想起来道:“本王妃近日无事进宫,程夫人若是问起来,便直接回她便是。”
倾舞与媚霜立即便会意了,让人给程府丁爽送了消息去,本来丁爽那脚伤也是刚落下的,现在将将要好了,再拖段时间不进宫也是正当的,谁也说不出她什么不是的。
皇宫里,钟眉却是因为怕热,此时正卧在软塌那里,屋子里放着冰盆,倒也不需要宫女打扇,并没有感觉热。之前钟眉待在冷宫里,那里本来就十分潮湿,可却是冬冷夏暖的地方,在那里晚上潮湿,偏偏白天还热的很。
回到繁眉宫后,她的一应用度,都是有的好的,那些冰块什么的,也是在冷宫待的久了,她受了不少罪,所以用的东西反而更加不知道节俭,一副要将之前遭的罪,现在都给弥补过的感觉。光这屋子里冰盆便四角都摆了,中间还放了一个,她这屋里摆的,可是一般嫔妃两天的用量。
非月此时快步走进来,钟眉回过神来,看着非月眼神都是一亮:“怎么样了。”
非月神色微顿,道:“回娘娘,苍王府那边并没有直接给消息进不进宫,说是还得看苍王妃回消息,苍王府的下人说苍王妃近日身子微恙,不好说。”
钟眉一听,眉头紧紧皱起来:“苍王府的下人?本宫的人竟然连正主都没见着?”
非月点头,轻声应是。
钟眉猛的坐起来,脸上却是带着奔泼而出的薄怒来:“那冰烟什么意思,本宫的人都不见,她这是想避着本宫不成!”
现在看这样子,可不就是为了躲避钟眉吗。不然一般宫里派的宫人出去,总也要给些面子,见见人吧。当然了,以冰烟的身份地位的话,说不见旁人也说不出来什么,先不论谁是谁的女人,论品级,钟眉还远远赶不上冰烟的。
钟眉冷哼一声:“还想与本宫玩这个花样,都到了这个份上,她不想玩也不行了!”
非月有些欲言又止,到底是没有多说,钟眉此时心里恼火的很,语气也不怎么好:“千儿那里还盯着吗?”
非月一听,心里也不禁咯噔一记,回道:“一直让人盯着嘴,最近千儿十分安份。皇上登基以来,并没有往绣楼那里走动过,那里其实早有些名不符实了,千儿没有机会的。”
钟眉冷笑:“她当然是没有机会的,只不过她还做着春秋大梦而已。真是不知好歹,纯属在找死啊!”钟眉心里越想越不痛快,只是她这事不能直接冲着冰烟,但是却不想再继续给千儿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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