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一条乌篷船上。
游船赏灯向来是才子佳人喜爱之事,喝一壶美酒,看两岸景致,若是对面再有一位美人相陪,那就更美了。
此刻,李庆就是这样。
他十分大胆地盯着婠婠的俏脸看,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仿佛要将一切细节都印在脑海里似的。
“李公子,你看够了没有?”
婠婠拿起酒壶,各自倒了一小杯。
“没看够,看美人就如同饮酒,越品越是有滋味!”
白清儿站在师姐身后,脸上难掩的厌恶。
这个登徒子,实在太无礼了!
换作寻常人敢这么看,婠婠早出手将对方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了。
“这酒也是我专门准备的,你尝尝看。”
“你不会在酒里下毒吧?”李庆打趣道。
“说不准呢。”
“有毒我也喝,只要是如霜姑娘带来的。”李庆举杯一饮而尽,舌尖尽是香醇。
喝完后,他看着岸上的花灯行人,漫不经心道:“如霜姑娘主动要见我,可是有事要我帮忙?”
“对,小女子确实最近遇到了一件难事。”
“说来听听。”
“我曾经有一位好姐妹,来此也是为了找她来着。谁料她突然搬家了,原本是住在南城,不知道搬到了哪块去,想让你帮打听打听。”
李庆心里暗笑,果然是为了师妃暄下落来的。
估计婠婠做梦都想不到,她苦心想找的人,如今就住在李庆家里。
“此人长什么模样?年芳几许?叫什么名字?”
婠婠从袖中摸出了一幅画像。
“你只需叫手底下人,牢记这画像中人,倘若有见过,定不会忘。”
李庆拿起来一看,画的是师妃暄不假,但是一些细节,包括眼鼻口则被模糊处理了。
只有六分像吧。
但即便只有六分,也是个十足的美人了!
试问谁见了这样的绝色,都会忍不住多瞧上几眼的。
这画难得将师妃暄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也给画出来了。
李庆转念一想,是故意画成这样的。
大概,婠婠是怕李庆见过慈航静斋的圣女,不想暴露她来此的目的。
所以有意这么画的,只要能够在城中找到只有六分像的人,是师妃暄本人的概率已经极大了。
另外,李庆猜测也是怕师妃暄会乔装易容吧。
“这画中人真美啊,不知叫什么名字?”李庆将画收了起来,表示一定会用心。
“怎么,李公子是看上了我这朋友?”
“对,看上了,你不如帮我引荐下,说不准还能当一回拉煤牵线的媒人呢。”
婠婠咯地一笑,“她可不会对一般的男人动情,李公子就别想了。”
“我不是一般男人啊。”
两人斗了几句嘴,如霜很巧妙地把名字这事儿给避过去了。
不一会,游船行到了停泊处。
再往前面走就是深水域了,晚上不让行船载客,容易出事。
下船沿着热闹的小吃街逛了一番,最终在一处桥头道别。
“今晚真是开心,如霜姑娘不知还会在洛阳待多久?”
“不长,等找到我那位朋友就走。”
“哦,我想让如霜姑娘多留一段时日,要是找不到这个人呢?”
婠婠笑道:“我相信李公子的本事,更相信丐帮的实力。”
这句捧说的就很妙了。
李庆笑了笑,转身走了。
白清儿哼道:“师姐,这登徒子看着就不靠谱,他会用心给咱们办事吗?”
“他刚才说三天后给答复,等等吧。”
“师姐,这家伙看你的眼神色眯眯的,恨不得将全身衣服给剥光一样。等咱们离开洛阳前,要不要把他抓来,就算不杀也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婠婠咯咯笑道:“师妹,你就这么看他不顺眼?”
“是啊!天生坏种一个。”
白清儿说着忽然一惊,“不对劲啊,师姐,你不会对这小子感兴趣吧?”
“有点,这个人挺有趣的。”
“他哪有趣啦!”白清儿嗔道。
“至少,他的风流好色,不令我讨厌。此人绝不是对其他女人都这般的,听好了,没我的命令,不许私下带人去生事。”
“知道啦!师姐是怕我下手太重,让他今后都不能行人事是不是?”
婠婠伸手在白清儿脑袋拍了一巴掌。
“我是怕你栽个大跟头,我还得跑一趟去要人!”
……
李庆回到住处后已经很晚了。
师妃暄所在的房间里一片漆黑,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李庆想着还是别去打扰的好,径直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找来笔墨宣纸,开始着手作画。
在墨笔能力的加持下,很快一张美人图完成。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他去堂口找到全冠清。
正有几名丐帮弟子在禀报一件事,参仙老怪梁子翁也在。
全冠清立即叫通报的人离开,请李庆到上座。
“不坐了,刚才我看到那人脸色不忿,带着怒气,出什么事了?”
“一件说大不大的事,我正准备安排梁老兄处理呢。”
看李庆想听听的表情,全冠清忙解释道:“两天前有一大户人家的千金被妖僧抓走了。还死了好几个人,重金来找丐帮帮忙。我就安排了人去找,还别说在城郊的破庙里真找到了,谁料这妖僧身手甚是了得,打死了八个人,包括沙通天的徒弟,就有一个被打死。”
“那妖僧逃到了城外,扬言何时想女人了还会再来城内挑选,完全没把丐帮放在眼里,还说丐帮没了乔峰,就是拔掉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昨日,镇上一猎户在林间发现了被掳走的女人尸体,被妖僧玩弄后残忍杀害了。”
说到这里,梁子翁哼道:“好大的口气!只要这妖僧敢再入城作恶,我非取他的狗命不可!”
李庆点点头,这事倒也不大,交给底下人去处理即可。
“主人前来,可是有事要交代?”
“对,有一件事。”
说着李庆拿出了昨夜画好的美人图。
这美人图并非是婠婠提供的那个,而是他自己结合了多名美貌女子的特质随便画的。
“你安排一些人在城内找找这个人,样子要做足,至于找不找得到倒是无所谓。这幅画不能拿走,给他们看过后,你亲手烧掉。”
“是!”
“三天时间为限,就这样。有没有线索,让人汇报结果给你。”
全冠清不明白这到底是要干什么,也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