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无双城三大势力之一,年家哪怕有颓败的迹象,可依旧是一尊庞然大物。
年家占地极广,依靠南方,主火。淬炼、锻造武器的最好地段,韦家、龚家则是分别为西、北方向,东靠近无尽海域,那是赛制人常出没的地方,也是三大势力之人所都不愿意靠近的地域,太过危险,水中有着可怕的生物。
在那海域附近,常有尸骸浮现,并不完整,都是碎骨。
在无双城当中,陆东来所感受到的是一种过去的气息,让他颇为怀念,想到了当年提刀斩官僚的一幕。
如今踏足年家当中,他被安排在一个厢房之内,有专门的下人来服侍他。
只是正常的起居饮食习惯等等。
“陈先生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先去通知四爷一声。”年庚行开口说道。
“好。”
陆东来点了点头,望着屋内,旧式的格调,已经相当习惯后现代化摆设的他这会儿颇有一点儿不大习惯,但也仅仅只是微微一点不习惯罢了,很快他就摆正姿态。
在这样子的地方,这种环境氛围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常人很难有这样子的待遇,更莫说是一名赛制人。
“我……”
武尧刚刚准备说话,就是被年庚行给拖走了。
陆东来莞尔,一点儿也不在乎,若是想对付他的话,大可在进门的时候就让一群人过来,可是由始至终,年庚行对他的态度都奉为上宾。
而就算年庚行真的不靠谱,他陆东来同样不惧。
武尧出了房间,就小声对着年庚行道,“年叔,他是赛制人,要不我们现在就把他的身份暴露出去,我想很多人会对他有兴趣的。”
年庚行很快就是瞪了武尧一眼,这一眼相当吓人,让武尧一愣,心中闪过一抹委屈,年叔可从未用过这样子的眼神看他。
“武尧,你年纪小,很多事情并不明白,他若只是普通的赛制人,自然不需要我如此客气,但如今年家的情况,他能来当我年家的客卿,我相信我年家足够改变现在的处境,哪怕他杀了窦恒,但此事我希望你从这一刻开始忘记。”
“可是……”武尧还想说什么。
年庚行却是按住武尧的肩膀道,“窦恒的实力你觉得如何?”
武尧几乎不假思索道,“窦恒哥的实力很强啊,我怕永远追不上,就算是十个我……”
年庚行继续道,“窦恒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别看他平时说说笑笑,但真正的实力绝对不弱,可是陈先生他却能够凭借一招就击败窦恒,这样子的实力,在无双城当中,绝对也是名列前十,若对方不是赛制人,凭借这样子的实力,足够在无双城钟另起炉灶,我们无双城向来崇尚强者,四爷也是希望赛制人能够和我们无双城的人和平共处,往后这种糊涂话莫要再提。”
武尧很快就是明白过来,不再开口。
“走吧。”
“恩。”
……
“陈先生,四爷有请。”一名女侍来到陆东来的屋内,她穿着打扮古典,模样算不上出水芙蓉,更莫提闭月羞花。
三大势力当中,天寒城盛产美女,而无双城位列第二,而这种所谓的美女不过是统筹上来说,难以做到真正修真界那种冰肌玉骨,肤如凝脂,那需要体质惊人,体内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要有优异的资源。
顾柔能够长得那般惊艳,很大原因来自于她特殊的体质。
就算是他的妹妹叶可卿,在过去时候没有得到陆东来的洗髓丹,她也不过比普通人出众一点。
如今,随着地球全球进化,灵气复苏,无数人开始崛起,哪怕是一些普通人,在吸收了灵气之后也变得体质非凡,一些婴孩有的在特殊的环境长大,从小吸收灵气,未来大有作为,很是可怖,一旦有好的修炼环境,绝对一发不可收拾。
如叶可卿那般,虽是后天苏醒,但毕竟有人传授,让她少走弯路,现在也是不凡,身体素质各方面都相当惊人,随着她踏足凝魂境界,根骨再度淬炼,那模样将会更加清丽。
像无双城这边,虽生出来的婴孩天生神力,但也仅仅局限于此,无法吸收灵气,自身毒素无法排除,难以做到钟天地之灵秀。
对此,陆东来很是淡然,“带路吧。”
女侍心头有些奇怪,这个人跟随年管事回来,现在又得四爷亲自接见,原本以为对方的年龄该有五六十岁,甚至更老,可是这才见面,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对方很是年轻,年轻的让人有些不敢置信,而且模样清秀,和家门中其他人完全不一样,这样一个人,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却如何能够让四爷另眼相看?
她不懂,但他知道,如此年纪,不是权贵就是有特殊身份,由不得四爷轻视。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多看两眼,随后便是带着陆东来朝着会议室而去。
现如今的年家当中,未来的掌权人虽然还未确定下来,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是落在四爷的身上。
现在的四爷,在年家当中可是备受瞩目,任何一个决定都会影响诸多。
在女侍的带领之下,陆东来抵达会议室。
这是一个相对来说不算太大的会议室,能够容纳二十多人的样子,当陆东来抵达的时候便是看到一名中年男子背对着他。
“四爷,人带到了。”
女侍开口说话。
“好,你先下去吧。”
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陆东来却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心气不足,对方受过伤,而且是长期的郁结…如果没有办法医治的话,恐命不久矣。
便是不知道这所谓的四爷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不过随着女侍离开之后,年四爷便是转过身来盯着陆东来,而后略微咳嗽两声,这才开口道,“你的事我已从庚行那里听说了,小小年纪就有实力斩杀窦恒,少年俊才,请你担任我年家的客卿,是否有些屈才了?”
年四爷目光深邃,仿佛要看穿陆东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