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也是祭品，有什么可高兴的，小命都要没了。”苗苗气鼓鼓地说。
宿明诚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魔神降临，重整人间，这烂透了的人间早就该重新来过了。能为这份伟大事业出力，我感到无上的荣耀。”
苗苗手里的桃木剑突然颤抖起来，想要跳起来杀人的冲动已经压制不住了。
苗苗急得死死按住：“前辈，别急，等事情解决了，这混蛋让您亲自宰。”
桃木剑这才安静下来。
“不好意思各位，我这桃木剑的剑灵生前是一位一心斩妖除魔的修士，最痛恨的就是魔族还有跟魔族勾结的人类。”苗苗解释道。
杜晓莹了然，她早就看到了，苗苗身边一直跟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应该是人类修士的魂魄死后附身到了桃木剑上，时间久了，就成了器灵。
真是可惜，这白胡子老头的魂魄一看魂力就很强，不能归入地府，实在是太浪费了。
“你没有，可是鬼帝大人有啊。”龙傲一边说，一边回头。
结果城隍庙门口只有黄歇笑着冲他挥挥手，杜子文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你们继续，鬼帝大人说他有事出去一趟，我就看看，不打扰你们。”黄歇笑着说，甚至手里还捧着一杯超大杯的珍珠奶茶。
龙傲一时不知道该给个什么反应。
“可你不是城隍吗？你不是城市的守护神吗？难道你也不行吗？”龙傲想要抓住最后的稻草。
黄歇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我又出不了城隍庙。”
龙傲：……
优优举了举手，想要发言。
杜晓莹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宿明诚先生，其实我觉得，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人间的确有很多不好的事发生，但也有很多让人感到幸福的人和事，不能因为自己感受不到世界的美好，就去否定这个世界。
而且让一个魔族来改变人类的世界，是不是太不切实际了？魔族只会想着处处消灭人类，不可能会帮助 人类的。”
宿明诚突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声近乎疯狂，好像自己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你是不是傻白甜当久了，就觉得其它人也是傻白甜？你一出生就被人抛弃，被人利用，最后被人网暴到死，你自己觉得这样还不够糟，凭什么觉得其它人也能接受这种命运？”
小蛙把优优护在身后，气愤地说：“喂，那个人类，我们优优姐好心好意劝你想开点，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
优优拉住小蛙，免得它一个冲动跳上去的打人。
“是，我没有权力让别人也跟我一样想，去看这个世界好的一面。
但沉溺于痛苦，难受的也只有自己。
这个道理，我是在死后才真正明白过来。
我自己就是因为受不了别人的不公对待才走上自杀的路，我就更没有资格去劝诫别人了。
我死后有了重来的机会，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所以不要走极端，不要伤害自己。”
宿明诚冷哼一声，眼中全是不屑。
又看了眼杜晓莹，眼中的疯狂已经收了回去，慢慢变得平静。
“反正唤魔阵已经开启，所有人都出不去了，不如给你们讲讲我的故事。”
苗苗哼了一声，把头撇到一边，小声说：“谁要听你的故事。”
雷军轻轻碰了她一下，又看向宿明诚，咬牙切齿地说：“你小子，都这个时候了，别以为卖惨会让老子同情你。”
宿明诚推了推眼镜，毫不在意地说：“我不过是闲得无聊，没有想说给你听。”
杜晓莹的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掐算推演。
“我不明白，想要唤魔阵成功，光是献祭S市的生灵应该还不够，还需要要大量的气运，这么多的气运，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杜晓莹问道。
宿明诚得意地拿出手机，打开一个页面，说：“你会直播，我们的人也会直播，你能通过直播收集人气，我们也能通过直播收集气运。”
他点开的页面正是胡小小的主页。
“这小狐狸跟你们也是一伙的？”
杜晓莹一直没找到时间处理这小狐狸精，毕竟它吸取凡人气运，又跟她没什么关系，天道自然会去收利息，不需要杜晓莹出手。
只是没想到，这小狐狸收集气运，并不是为了它修炼之用，而是用到了唤魔阵上。
“你早就看出它的真身？竟然没有收了它？”宿明诚有些意外，又有些好奇。
“你自己不都说了吗？我是地府的人，不应该随意插手人间的事。”杜晓莹理所当然地说。
雷军和苗苗两人惊讶地看着杜晓莹，眼中全写着不敢相信。
肖阳连忙跟两人解释了一下始末，最后还补充一句：“这个胡小小本来是在我们杜大师清理的计划里的，可惜还没来得及出手。”
两人这才点点头，表示理解。
杜晓莹继续推演，很快有了结论。
“这小狐狸精离这里不远，雷军，你带人去把它带过来。”
雷军恭敬地敬了一个军礼：“收到。”
苗苗也学着有模有样地敬礼，屁颠屁颠跟着雷军一起去了。
她实在是好奇，这传说中的狐狸精到底长什么样。
宿明诚没有阻止。
“把胡小小带过来也没有用，我们又不只它一个收集气运的，你就算把它带过来，也不办法让阵法停止。”
杜晓莹淡淡地说：“我知道，不过既然是早就计划过的事，不错完，我到死都不会安心。”
“呵呵，不安心也没关系，其它人献祭以后还能留下个魂魄，你嘛——”宿明诚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你的神魂也是祭品之一呢，放心，你没有机会不安心了。”
杜晓莹点点头：“这点我早就想到了。”
在不远处的某个公寓楼里，胡小小正在做直播。
毛茸茸的一团坐在椅子里，像一个红色的毛球。
直播镜头里，却是一个有些婴儿肥的可爱女生。
“接下来，我们继续抽取下一个有缘人。”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嘭”的一声揣开，雷军和苗苗拿着法器冲了进来。
胡小小吓得缩在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