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黄岭村只有七十多户,但挨家要农业税,没有一个星期也要不全。
回到家时,母亲和江雪正在做饭,江宇挽起袖子先喂了猪,然后开始打扫院子。
昨天下的雪今天早晨他只是用铁锹整出了一条道儿,并没有全部清理。
看这天,这雪还没下完,说不定今晚还得接着下。
清理完院子里的雪后拿出那块一尺见方的玻璃,叮叮咣咣地换上。
换好玻璃,在窗户缝隙中上了一遍玻璃腻子,往屋子里透的风立刻就小了许多。
但对保温来说还不行。
吃完午饭,江宇找来麻绳和稻草,就在自己房间的地面上开始编织草帘子。
耗时一个多小时,他编织出了一块一米二宽一米长的一块草帘子。
把草帘子两头用菜刀砍齐,一头拴上一根木杆子,用粗大钉子把草帘子钉在父母窗户外面。
往下一放正好把窗户遮挡的严严实实。
白天的时候卷起来,晚上放下,可以阻挡冷风的侵蚀。
虽然不好看但是管用。
这些事情忙完,就该忙活自己的事情了,江宇就拿出一张红纸,先量了一下尺寸。
红纸长一百零八厘米,除去两厘米的白边是一百零六厘米。
宽度是七十五厘米。
经过一番算计,江宇以三十五厘米的标准,裁出了六个四方块,然后卷起来夹在咯吱窝里来到了姚文庆家。
“啊!你现在就写大福字这离过年还有四十多天,你这是不是写的早了点”
江宇说出来意后,姚文庆表示诧异。
通常写对联福字都是小年前后的事情,这货还没进腊月就张罗着写福字了。
再说这货光写福字不写对联是怎么个想法
江宇光嘿嘿笑,也不说什么,帮着姚文庆研墨,只是要求姚文庆以不同的笔体写六张福字。
姚文庆大笔一挥,分别以正楷、行书、草书三种写法写了六张福字,还应江宇的要求写了招财进宝四个小字。
江宇说声谢谢,扔下一盒两毛五的红象烟就带着写好的福字回了家。
回到家里后,江宇从这六张福字里挑选了两个他认为最好看的版本。
然后开始镂刻这个版本福字的漆膜网印制板。
以前要想镂刻漆膜网印制板,还的先做蜡克漆膜纸,今天他买的这个丝网印刷设备本身就带了几套模板,他就直接镂刻就行了。
把福字画在蜡克漆膜纸上,然后用小刀和剪子一点一点地剪去不要的部分。
经过一下午的辛苦工作,江宇刻好了两个版本的福字底板。
底板中间福字,上头有招财进宝四个小字,下面有三个金元宝,左右两边是两条鲤鱼,和后世那些过年印刷的福字版本一般无二。
另外一个版本福字下面的金元宝则被聚宝盆替代。
福字底板刻完,江宇身心疲惫。
他没有再接着做下面的工作,收拾收拾帮助母亲烧火做饭。
母亲年轻时修梯田建水库的时候出过大力,进入中年后身体状况就一直不好,每天都要吃中药。
江宇准备明年夏天带父母到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然后对症下药养活一下身体。
晚饭后江宇走出家门。
门前那条穿村而过的小溪已经冻的结结实实,几个小孩不知道寒冷正在冰面上滑冰车。
小时候,他也无数次在这条小溪的冰面上打冰陀螺、滑刺溜、滑冰车。
一念之此,心中不由玩心大起,也踏上冰面,打着滑刺溜滑向下游。
在走到白凤家门口附近的时候,一辆冰车从斜刺里杀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撞在他的身上。
原本以他的身手是可以躲开这次交通事故的,但是滑溜溜的冰面影响了他的发挥,脚下一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冰车撞在自己腿上。
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简单了,被撞倒的江宇也就倒在了冰车上,把冰车驾驶员压在身子底下。
“死人!起来!要压死我呀!”
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江宇站起来,伸手把压在身下的人拉起来,待看清对方是谁后,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说你多大人了还滑冰车你还能不能行了”
“咋了!谁规定十六岁的人不能滑冰车人没老思想倒是先老了。”
被驴教训了!
不过人家这话没毛病,他人虽然处于二十岁的岁月,但思想确实不年轻了。
“那你这算不算故意往我身上撞的”
“别污蔑人好不谁故意往你身上撞啊人家不是没看见吗!”
“呵呵!我这么大个建筑物你竟然好意思说没看见你长眼睛留喘气呀”
“咯咯咯!江宇哥!你上哪儿去”白凤转移视线,不在撞人这上面纠缠。
“这不吃完饭没事儿,到下面溜达溜达。”
“啊!你都吃完饭了完了完了完了,我得赶紧回家吃饭。”
白凤拎起冰车,慌慌张张地回家去了。
看着白凤的背影,江宇摇摇头。
他怕第二次被冰车撞就上了岸,一路来到杨万家。
他到杨万家来的目的不是看电视,想看看安明海今晚能不能来。
此时的杨万家还没有一个外人来,杨万正仰面朝天地躺在炕头望着天棚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江宇来了一骨碌爬了起来。
“老侄儿!你昨天说的那事儿,我琢磨了一晚上,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开小店能行吗还有投资得需要多少钱”
“你家本身就招人,开了小店咱队人肯定都在你家小店里,怎么能不行行是肯定行,保证能挣钱,这个昨天我不是都给你算过账了吗”
“道理我都懂,就是感觉不踏实,但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没干过心里不踏实是正常的,等干起来心里就踏实了。
“到时候你让我婶儿看着店就行,你干什么都不耽误,至于投资,启动资金怎么也得两千块钱吧。”
“两千呀!这可不是小数。”
“做生意不投本钱怎么能行,空手套白狼就被指望了。”
杨万拉着江宇又跑到了外面,这回对他家房北头的厦子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