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波听的非常入神:“接下来呢”
“这种时候如果她不是贫血,脸一定会像猴屁股...这个比喻不恰当,一定会像红布一样红,这时你一定要乘胜追击,适当地可以大吹海螺...”
“啥是大吹海螺”
“唉!门在哪儿,你赶紧给我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可是咱们村是附近比较有名的穷村,她会来吗”
“这不是有哥我在吗!明年说不定你们就翻身过好日子了。”
“我听你忽悠我!”
“你不信到时候事实会证明一切的。”
别人能不能过上好日子江宇不敢保证,但张山波应该没有问题。
这货从小就是自己的跟屁虫,从小到大,他和自己的关系最好,谁不帮他也得帮。
俗话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
江宇为了不冻掉下巴,把棉帽子下巴扣扣的严严实实的走进了大队村委会。
大队村委会在凤窝浦村的河溪村,坐落于凤窝浦大队中心位置,离黄草岭村的距离超过一公里。
此时的村委会里一共有四个人,书记会计保管妇女主任,这是当时一个农村村委会的正常编制常驻人口,原来还有民兵队长啥的,但在八十年代后期,这些职业已经属于可有可无了。
此时的村委会里,三男一女围着个火炉子家长里短、气氛融洽。
在江宇进入的时候,他们看着江宇有些愕然。
“你找谁”村支书潘春秋问。
江宇摸出一包带滤嘴的金版纳烟,扔在办公桌上。
“我是黄岭村的,我叫江宇...”
“噢!你就是黄岭村新选出来的队长”妇女主任黄淑清插言。
“就是我。”
“你有什么事情”
“我听说大队要对外承包石场,我就动了点心思,我想把它承包下来。”
村里几个干部面面相觑。
“啊!大队要对外承包石场有这回事儿吗”会计赵文成迷糊地问。
“没有哇!小江!大队没有对外承包石场的意思。”
石场是大队现在唯一的收入来源,每年能给村上提供五千元上下的收入,去年进行过一次承包,但是大队要八千元的承包费没有人响应,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因此大队也就没了对外承包的想法,也不想承包出去了,这样大队一年稳稳当当能有五六千元的收入,他们这几个干部的工资基本也就解决了,公社财政才拨点下来,他们的小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
“最近几天我走访了黄岭村的几位石匠,算是全面了解了一下石场的现状,现在石场里一共有九个坑在干活,一个坑一天可以打出十方石材。打石头这货不是常年工作性劳动,属于冬春两季的季候性劳动项目,一年下来也就不到半年的工作时间。”
本地区盖房子的基本都集中在夏秋两季,备盖房子砂石料则全部都在冬天开春,地硬不误车是主要面原因,不耽误种地不毁坏庄稼的另一个原因。
除了翻新房子,一些新盖房通常都在耕地里,你夏天拉料,新房地基周围已经种出的庄稼必然要遭到毁坏。
所以,本地区盖房子备料基本全部都在冬季。
这样石匠们的工作时间就变成了冬季为主,春季辅助的局面。
夏秋基本没有上上打石头的,所以他们当石匠的时间长了五六个月,短的四五个月。
“黄草岭石场九个坑我算计过一年最多能打出一万一千多方石头,我这个数据没有错吧”
几个村干部点头。
“这个数据正确的话,大队一方石头抽五毛,一年在石场也就是能抽不到六千块钱,这个也对吧”
干部们又点头表示赞同,这个不算什么秘密,只要小学毕业的人都能算出来。
“这是我的承包石场的计划书,你们可以先看看。”
江宇从兜里掏出两张纸推到潘春秋的面前。
潘春秋疑惑地看看江宇后,拿起那两张纸从头到尾的往下读。
“...本人江宇,愿意以一年上交一万二千元利润承包黄岭村石场,承包期...”
前面洋洋洒洒全是八股文,没引起潘春秋多少注意,但看到后期时潘春秋脑袋嗡的一声,吓了一大跳。
握了个大草!一年上交一万二千元!
这是什么数字
虽然心里被吓了一跳,但潘春秋依然不动声色地把江宇的把江宇的计划书交到了会计赵文成的手上。
赵文成看到最后也是面色一变。
待村上四个成员看完江宇的计划书,相互之间大眼瞪小眼。
“小江!你这份计划书是开玩笑的吧,你确定你写的数字不是你喝多的时候写下的”赵文成这货还是有点小幽默的。
“赵叔!我不喝酒,怎么会有喝醉的时候,这张计划书上的所有文字和数字都是在我非常清醒的时候写下来的,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成分。”
原本他是准备写一万五千元的,但是担心村干部们有人会心肌梗塞,就少写了三千元。
江宇的回答让赵文成对江宇的评价停留在傻帽的阶层。
这货一定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这不是傻子吗
“一年交一万二你刚才也把石场的情况摸清楚了,但你承诺交这么多,你拿什么盈利别告诉我们你要学习雷峰。”
“我当然不是做慈善的,自然有我的想法,但是怎么盈利这是我的事情,现在不方便说。”
“可是你现在能拿出一万二千元吗”潘春秋问道。
“现在拿不出来,所以第一年的承包费我只能明年年前给了,而且连同第二年的承包费一起给。”
几个村干部开始沉默,半晌后潘春秋开口了。
“小江!你这个提议我们要仔细研究一下,过两天给你答复怎么样”
“没问题!重申一遍,我这个承包计划绝对不是心血来潮拍屁股决定是,希望村里各位领导能认真研究一下。”
这个过两天江宇不知道具体是几天,希望他们别拖的太久,因为再拖就过年了。
江宇走了以后,大队的四人组就面面相觑。
“去年承包的时候八千块钱都没人包,今年这小子递上来一万二,潘书记!咱们石场一年能卖多少石头咱们大伙都有数,如果咱们同意他这个出价,他别说赚钱就是保本肯定都保不住,他这是搞什么”
潘春秋沉默不语,他脑袋里转了几十遍了,也没弄明白江宇这么高的价格承包,靠什么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