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先生!米国在商品定价上基本采用的是根据市场的需求来确定商品的价格,我们的箱子你们进回去以后,我敢肯定你们会卖出一个我现在都不敢想象的数字。”
理查德意外的看着江宇“江先生!你是一个让我尊敬的对手,想不到你对米国这么了解。”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有个朋友在你们米国,我对米国的了解都是他告诉我的。”江宇又把这不存在的朋友拿出来做挡箭牌。
“江先生!就算你对我们米国这么了解,但你这个价钱我们依然无法接受,我们最多能给你四十米元,再不能多了。”
江宇微微一笑:“既然理查德先生这么有诚意,那么我也再退一步,如果你们能一次采购五千只箱子,我们可以把价钱让到七十米元,如果你们能采购一万只箱子,我们还可以在七十米元的基础上再优惠百分之五。”
七十米元再优惠百分之五,就是六十六点五米元。
“那我们要是采购三万只箱子,你们还能优惠多少?”
江宇假意沉思了一会儿。
“六十米元,这是我们最后的报价。”
“五十米元!我们订购四万只箱子,如果这个价钱还不行,那这笔生意我们就不做了。”
“成交!”江宇也不装了,再装就秃噜扣了。
四万只箱子就是二百万米元,这已经大大超出了江宇的预计,他以为能卖几十万米元就不错了。
“既然谈妥了,那咱们就签约吧!”
“理查德先生,签约先不急,我还有两样商品,不知理查德先生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噢!你还有什么商品?”
江宇把刚才从刘金生那里要来的背包从脚边拿起来放到桌子上,然后背包里拿出了两双迷彩胶鞋和两双凉鞋。
“背包和鞋,也是我们企业生产的,这两样商品是捎带的,如果你们有兴趣就说个价钱,只要你们说出的价钱过得去,就成交,我保证不带还价的。”
江宇都想好了,只要对方肯出两米元以上的价格他就卖。
在国内这些鞋的出厂价基本也就一米元多一点,对方只要出的价钱高于出厂价就成交,就当赚外汇了。
理查德和米勒一人拿起一双鞋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
“江先生!这种鞋的档次太低了,这根本卖不上价钱。”
“我知道!这种鞋就是给在最艰苦第一线工作的人穿的,档次自然不会高到哪里,胜在经济实惠,薄利多销,要不怎么让你们自己出价呢。”
理查德和米勒又用英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一气。
江宇借故上厕所到外面转了一圈,让刘金生去找付德政。
“你到办公区去找咱们省外贸厅的付德政,告诉他我们和老外订了一笔订单,让他过来做个见证人。”
作为广会的参展商,如果和外商谈妥了项目,签约的时候必须要有政府部门的人在场见证。
虽然江宇的箱子严格来说不属于参展商,但江宇还是决定把省外贸厅的人找来,就算是借花献佛了。
这种脸上贴金的事情,想来外贸厅的人不会拒绝。
现在拉拉关系,下次再来说不定就有些好处。
刘金生突突地跑去找人了,江宇也重新回到谈判办公室。
“江先生!我们考虑了你们的鞋和这背包,经过商议,我们决定个这两种鞋和背包各采购一万个,价钱都是四米元,你觉得行的话,我们就签约。”
“成交!”
还要啥自行车!
“理查德先生!其实我还有一样产品,是我们华国传统的民间艺术品,理查德先生还有没有兴趣也顺便看看?”
“你还有产品?难道你是代理商吗?”
江宇摇头:“这个民间艺术品可不是我们企业生产的,但我们是一个地方的,我认为它非常适合米国市场,说不定能给你们带来意外的利润。”
“那就去看看。”
江宇马上起身再次把理查德和米勒带到了手工一品展区,把郝成伟的柳编介绍给他们。
“这是我们华国传统的柳编艺术,有上千年的历史,我们祖先编织这些艺术品的时候,意大利文艺复兴还处在黑暗里。”
江宇想说欧洲人还在树上摘果子吃呢,但考虑到影响不好,也就改了一个说法。
不知是是传统的民间艺术品产生了吸引力,还是千年的历史有了作用,理查德和米勒竟然兴致勃勃地对这些柳编制品看了半天。
“很好!这东西米国人一定会有兴趣的,我们要采购一起,回去一定有市场。”
刘德志在一旁眼睛都红了。
“外商先生!我们的竹编也不错,您们也看看...”
“理查德先生,咱们可以再回去谈谈这些民间艺术品了,郝哥!带上你的样品,咱们走!”江宇直接打断了刘德志的话。
你也想凑热闹?你是怎么给老子使绊子的,以为老子没有记忆力呀!有老子在你想都别想。
临走的时候还轻蔑地看了刘德志一眼:“出门在外,人千万别学的那么坏!”
刘德志的脸黑如锅底。
当江宇带着郝成伟再次回到谈判办公室的时候,刘金生也把付德政带来了。
这眼看都晌午了,辽省参展团竟然没有一个捷报传回来,这让付德政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卧不宁。
广交会虽然参展天数十多天,但是真正签订合同最多的还是头两天。
这主要包括一些和外商接触过的,提前私下谈妥的生意。
有些厂商以前和老外合作过,自然就有了基础,提前谈生意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些提前谈妥的生意,通常在广交会开幕的第一天就签约了。
因此广交会开幕第一天的签约是最多的,以后会逐日减少。
等过了几天外商走的越来越多也就没有什么参展意义了。
所以,这马上就十一点了,辽省竟然一单没签下,付德政怎么还能坐得住。
其他省或多或少都有订单入账了,他怎么能心里不急?
就在他宛如长了痔疮,坐立不安的时候,刘金生跑了进来。